天路滑,小心行走!
玛利亚都闭上眼睛准备等待疼痛了,一双手忽然在她背后一拍,“你好像很需要帮忙。”然后她就身不由己的撞到了墙角,虽然脑门疼了点,但是脖子还好好的。
她爬起来,刚才救她一命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任凭不知道多少的黑派血族如同流星一样向她袭击而去,每一个都触摸不到她的身体,被轻飘飘的一拳一脚就远远击飞,一个又一个,屹立在中间的人却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咔嚓-’一道雷电正好劈在他们的头顶,照亮了这一片黑魆魆的巷子口。所有的人都像慢动作回放一样瞬间僵硬,如同蜡像一样停留在原地。
馒馒眼睛低垂,只露出一半的血色眼睛,“是赵荔伯派你们来的?”
这个名字是一个禁忌,她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了,那些人反倒恐惧极了,开始有人悄无声息的后退,拽起地上无法动弹的人,如同潮水一样撤去。
“任何想要颠覆传统的都是敌人。”有一个血族说,他看着馒馒,“我们保护的不是自己,而是血族的未来。”
“他们喊我们吸血鬼,觉得是异端,但全球每天有多少人是死在血族手上的?人类自己才是食人魔。”
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他们一个个的消失,没有任何的怀疑和留恋。
相里飞白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这一场战斗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还在原地的少女弯腰掸了掸身上的水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爷爷曾经说过,一山不容二虎,想必这一场两虎之斗也快要开始了。
“谢谢。”玛利亚将掉在地上的雨衣又捡起来,想了想还是递给了她,“你可以不救我的。”
“助人为乐。”馒馒不客气的接过来,披在自己身上。一会叫沈挚回家来发现自己衣服是湿的,又该要数落她了。
“我叫玛利亚。”她脱了墨镜大口罩和帽子,是个挺漂亮的年轻女性,馒馒上下打量她,啧,身材真好。
“你是大臣吗?”玛利亚颇畏惧的说,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强大又透着神秘,之前没觉得,现在就好像是陡然撕开了包装的蛋糕,具有压倒性的芬芳。
馒馒摇摇头,她看着面前人冻的浑身颤抖的样子,“你也和他们一样吗,选择和白派为敌?”
玛利亚看着她,“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还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要在白天行走,我想要去游乐场,我想和男人谈恋爱……”
“我想拥抱中午的海洋,我还想去看日出日落。”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停下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气喘吁吁,“可以给我避光药吗?”
馒馒看了她一会。
“成为我的人吧,以你的血脉起誓。”她这么说了。
到嘴的拒绝忽然噎了回去,玛利亚不受控制的蹲下身,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是……”
-------------------------
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雷雨慢慢停歇了,湿哒哒的路上开始有人行走,初夏的夜晚变得十分寒凉。
馒馒换了身衣服,包着毛巾擦头发,“你确定不进来?”
已经成为新任跟班小妹的玛利亚还是蹲在阳台外面,身上披着她丢过去的浴巾,哆哆嗦嗦的打着颤,“我不、不进……”
黑派血族间有流传的一种灵异预言,凡是和人类的警察、军队扯上关系,这个血族就会沾上倒霉事,到最后在人间消失。
事实证明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被发现了身份,然后成为了白派。
“你的名字真的叫玛利亚吗,你不是华夏人?”馒馒问。
听她这么说,玛利亚厚着脸皮辩解,“行走江湖,当然需要化名了……”
“哦,所以你真名是什么。”
“……叶爱花。”
“好名字。”
等馒馒收拾好了,她们两个沿着街市慢慢的走,鼻尖还有浓稠的潮气。
“啊欠!”叶爱花打了个喷嚏,她头发一缕缕黏在一起,脸色原本就是惨白,现在已经泛着青灰,像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你的情报中心在哪?”馒馒左右看了看,身边有不少穿着清凉的男女站在路边,有的甚至朝他们挥手,有意无意的抛个油腻腻的飞吻。
站街男:小姐姐来玩啊~
馒馒:……你谁啊。
“嘿嘿嘿嘿。”叶爱花猥琐的笑笑,湿哒哒的头发跟个水鬼似的,“那是个好地方。”
二十分钟以后,馒馒被安置在红丝绒的沙发里,她手里端一杯血族饮料,头顶粉色暧昧的水晶灯一闪一闪的转着圈,撒下来破碎的花纹。
叶爱花到了这地方,如鱼得水的像换了个人,头发也吹干了衣服也换过了,左拥右抱的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几个少爷,嘻嘻哈哈的凑了个包间。
“怎么样,这地方够隐蔽吧?”她左手搂一个赤粿着上半身的小哥,右手边是穿紧身裤的男孩。
馒馒面无表情,“黑派在这里有窝点?”
“什么叫窝点啊那么难听,这是投资,投资!”叶爱花眼光羡慕,“我们不和你们似的有政府养着,衣食住行都得自己创业。”
馒馒对此不置可否,她没有饮手里的水,“他们都知道你的身份?”
叶爱花搂过一个男孩,给她看他脖子上的齿痕,“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