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帽子,岑青山那么要脸面的人,估计少不得还要闹上一场。到时候他学个历史清流当堂撞住力证清白的,便不好收场了。
丰庆帝一时难办,萧潜这时候便开口道:“你这道姑,口口声声说是十王妃与你兄弟有染,但据本王所知,十王妃初初上山和后头养胎,都有岑夫人陪伴左右,岑夫人便也任由你们胡来么?”
云逸道人垂下头道:“岑夫人是后头才知道这其中内情的,不过当时十王妃已经怀上了孕,岑夫人知道也晚了,她和草民说只要草民保守秘密,十王妃顺利诞下麟儿,就会给草民一大笔钱,让草民和兄弟两人远走高飞。”
萧潜惊讶道:“岑夫人乃是当朝御史夫人,她的品行怎会如你说的这般不堪?”
云逸道人连连磕头,“草民知道自己已没了活路,哪里还敢撒谎,只不过希望圣上看在草民坦白的份上,能够从宽放过草民的族人。”
“好了!”丰庆帝一声令下,道:“来人,将这道人和她兄弟,还有十王妃和其母一并押金大牢,等稍后朕查明后再做定夺!”
云逸道人说在扬州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么个方法,丰庆帝自然要找人去扬州查一查,才能相信他的话。
宋莽一声令下,将云逸道人和她的双生兄弟押了起来,而后便走上前对仍然跌坐在地的岑钗道:“十王妃,圣上已经下了口谕,您还是自己去吧。”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王妃怕是没几日活路了,但眼下她还是王妃,又大着肚子,宋莽也不好太过冒犯。
岑钗已经吓懵了,她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她百般辩解,可堂上之人竟无一人相信。此时的她还欲张口说些什么,就听平阳长公主板着脸冷冷道:“岑钗,侍卫们有心给你脸面,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再不肯走,本宫就让婢女塞了你的嘴给你绑进天牢。”
岑钗这才闭着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宋莽下去了。她心里还在安慰自己,没事的,她明明没有做过,云逸道人又拿不出证据,她怕什么呢?对,她没做过的,她只是做了那些荒诞的梦,不是真实的……她还有她娘,她娘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岑钗一干人等被押下去后,殿内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良久过后,丰庆帝才一声叹息,“小十啊小十,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十王爷面上无光,无地自容道:“是小十没有管教好王妃,让她居然做出这等丑事,让咱们皇家蒙羞了。”
丰庆帝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忍心苛责于他。毕竟若不是太后给十王爷下了毒,岑钗也不会知道这消息后,就有了借种生子的念头。
这案子虽然没有断下来,但在场之人都已经默认云逸道人所说的‘真相’了。后头就看丰庆帝怎么处置她们一干人等,挽回皇家的颜面。
“就先这样吧,你们回去吧。待朕查清后再做定夺。”
众人应喏一声,纷纷退了出去。
十王爷垂头丧气地走在最末,这下子别说有萧潜帮忙,就是大罗金仙都不可能让他恢复封号了。一个纵容王妃私通奸夫还怀了孕的王爷,在宗室里是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了,往后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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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出了皇宫就直奔镇南王府,到了层香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林锦仪说了。
这事情一直进行的还算顺利,林锦仪倒也不意外,只是带着笑道:“筹谋了几个月,今日总算收了网,也不枉咱们忙活那么久。”一边说着话,一边接了丫鬟呈上来的茶盏放到了萧潜面前。
萧潜一路上没有停留,此时喝了两口茶才缓了过来,“余下的,就等皇兄去查了,咱们只管等着看结果就好。”
林锦仪想了想,问:“王爷可有办法让我同纪氏岑钗见上一面?”
萧潜道:“如今她们被已经被关进天牢,天牢守卫森严,不过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白日是不可能了,你若是想见,我可以安排你半夜进去一回。”
时间并不重要,林锦仪自然点头应好。
于是当天入夜,林锦仪便穿了身男装,披了斗篷,随着萧潜去了天牢。
天牢里头关押的都是要犯,就如同萧潜所言,里头守卫众多,把守森严。
林锦仪刚走进天牢,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霉味和人身体上的酸臭味。
带路的狱卒察言观色道:“贵人见谅,咱们这里头见不到日头,气味难免难闻些。”
林锦仪点了点头,用帕子捂住了抠鼻。
狱卒带着他们到了最里头的一间,里头相对外头气味好闻了不少,还相对干净。但也就是相对而言,里头青砖低,烂木桌椅,没有床铺,只有一床稻草,岑钗和纪氏眼下正坐在稻草上,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并未注意有人过来了。
狱卒开了锁,拉下铁链,岑钗和纪氏这才偏过脸往门口的方向看来,见来人是林锦仪,两人脸上都显出了愤恨之色。
萧潜站住了脚,道:“我在门外等你,你自己小心些,有事便喊一声。”
林锦仪应了一声,抬脚往里去了。
岑钗和纪氏也站起身,两人并未着囚服,还是穿着自己的衣裳,因是这天白日里才被收押进来,倒也不怎么狼狈。不过到底是遇到了大事,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岑钗,大着个肚子,窝在这样的地方自然不好受,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林锦仪!你还有脸过来!”岑钗一字一顿地喊着她的名字,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