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家的拖累。”
红烛本就是家生子,萧潜厚道,说过只要家里奴仆愿意,可以随时自赎出去。也因着这个,当时红烛的兄嫂才想着先交几两银子给她赎身,再把她送给人家做小赚取一笔丰厚的卖身钱。
林锦仪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出。当时她想给萧潜挑个妾室,选中了几个品貌性情都不错的,正犹豫着,红烛却十分勇敢地到她面前毛遂自荐了。她还以为红烛是心系萧潜,才做出这般大胆的事。可后来红烛被萧潜吓过一遭就对萧潜避如蛇蝎,当时自己还十分纳罕来着。
原来红烛的那份勇敢,竟然是被无良的兄嫂逼迫出来的么?她那兄嫂也确实够恶的了,能够把胆小的红烛逼到那个份上。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林锦仪道,“他们眼下还是王府的下人,你若怕他们压榨,我把他们调走就是。府里那么些个产业,调到偏远的地方,一辈子都回不到京城。”当然这只是对红烛的说法,其实对这种有二心的下人,林锦仪是不想用的,最好一家子直接扔出去才好。但那样,怕是红烛后半辈子都得养着这一家子了。
红烛道:“妾身虽不齿兄嫂的作为,但父母领走之前还放心不下我那兄长,再三交代过妾身要照顾侍奉他,且兄嫂还养育了几个孩子,他们虽然可恶,孩子却是无辜的……所以王妃,妾身不奢求别的了,也不敢脏了您的手,您就让妾身一辈子待在王府吧。”
这事情确实有些难办,轻不得重不得的,林锦仪又对红烛有些愧疚,多少有些顾忌。此时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儿回头我再和王爷商量商量,你先下去吧。”
红烛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林锦仪蹙眉沉思,千丝在一旁出声道:“您是好心为了她打算,她不领情就算了,您何必为她伤神呢?”
林锦仪道:“我……表姐也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性子也是好的,已经在王府里蹉跎了这么些年,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而且她也给我提了醒,王爷是仁厚才由着下人们自赎出去,却难保有人心存不轨,也是时候整改一番。”
未几,萧潜从书房回来了。
林锦仪让人给她奉了茶,亲自接过给他添上,顺便也就提起了红烛的事。
萧潜不喜欢红烛,更不喜欢他的王妃给他添妾的心意,光是听到红烛的名字,他就不禁蹙起了眉头,等听完了整件事,他的眉头就能夹死苍蝇了。
“本就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等,你管他们做什么?这个红烛若是没有你的恩典,早就被卖出去做小了,哪里还会有眼下这么舒坦的日子?这已经算是她行了大运了。她愿意在王府待着,你就让她待下去,咱们府里也不少她一口饭吃。”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初我是真的以为红烛也对你有意,才把她抬举起来的。后头我又得了那病,没有兼顾到她,她虽名为姨娘,这几年的日子怕是连个得脸的丫鬟都不如。一个女子能有几年青春时光呢?若不再抓紧些……”
林锦仪话还没说完,萧潜已经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腿上。
林锦仪无奈地捶了下她的肩膀,“和你说话呢,就不能正经些。”
“坐我腿上就不能正经说话了么?”萧潜笑了笑。
见了他的笑,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林锦仪也不挣扎了,侧身在他腿上坐稳,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我这不是不知道如何拿捏分寸,所以才求教于你吗?”
温香软玉在怀,林锦仪态度又这般好,萧潜十分受用,眉头也松开了,“那就把他兄嫂提脚卖到偏远的山沟子里去,对外只说是发生意外,不幸没了。他家那几个孩子,让人去看看品性如何,若是歪了的,便也跟着卖过去,品性好的就继续留下,红烛这当姑母的平时照顾一番也就够了。你啊,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这么妇人之仁,就该用这种法子,保管一劳永逸。”
林锦仪努嘴道:“我本就是妇道人家啊,有妇人之仁有什么不对?难不成还得练就出你这般久经沙场的铁石之心?”
她这样子可爱极了,萧潜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瓣,“好,你有就有吧,拿不定的事就来问我,我来给你做主。”
说着话,萧潜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林锦仪按住他的手,脸红道:“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又……”
萧潜可不管这么多,理直气壮道:“我在自己家里,对着自己的妻子,管劳什子青天白日哦。”
林锦仪连连告饶:“别闹别闹……那就照你说的办。红烛么,她既然待在王府才心安,我就在府里找个合适的跟她配了。”
“配吧,配吧。”萧潜敷衍地应着,此时他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管她红烛白烛的,他是一点儿都不想管了。
前头踏歌、王潼、蕊香的关系还没理清,这事儿也拖不得了,到时候一起给办了。林锦仪出神想着,等回过神来,衣襟都被萧潜扯开了。
萧潜熟悉她的敏感之处,手下在她胸前和腰间揉弄,不过须臾,林锦仪就软作了一滩水。
林锦仪十分不好意思,每每想拒绝,萧潜就低声下去地哄道:“好阿锦,过几日咱们就得好些天不得见了,你心疼心疼我吧……”
林锦仪哪里还能拒绝,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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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大耀子民走百病的日子。
这一日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也是许多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