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耐烦道:“还不出去?”
王潼便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镇南王府名下产业众多,京郊更是有好几处庄子,而林锦仪这回去的,却不是这几处,而是自己嫁妆里一个靠近青山秀水的庄子。
出城之后,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到达了目的地。
踏歌本想着庄子上条件有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便先让林锦仪待在马车里,自己带人去整顿一番,再请她下来。
没成想到了那里后她才发现,庄子上的屋子都已经被提前修葺收拾过,庄子上的几个婆子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正恭恭敬敬地在路口迎接,倒好似早有准备似的,根本不用再费什么手脚功夫去整顿了。
此时林锦仪面上的阴郁也是一扫而空,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询问庄子上的婆子附近好玩的景点了。
踏歌心里十分纳罕,又怕说多了问多了触及林锦仪的伤心处,便只好闷头去安放随行带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牙疼的不行,明天去医院弄牙,今天就少写一点,明天争取写多点,么么哒~
第一百零六章
林锦仪等人是天快黑的时候到的庄子上,用过夕食、稍作整顿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踏歌给主屋里掌了灯,见林锦仪还没回来,正准备出去寻她,就见林锦仪打着灯笼笑眯眯地回来了。
“王妃,您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高兴?”
林锦仪将灯笼交给她,一边解斗篷一边道:“王大娘和我说咱们庄子后头有条小河,上个月解了冻,这个月正是钓鱼的好时候,明儿个咱们就带着鱼竿竹篓钓鱼去,晚上回来还能吃上自己亲手钓的河鲜,滋味肯定比府里现成的好。”
她兴高采烈的,倒好似把之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踏歌脸上便也带出了笑,“好,那王妃今夜就早些睡下,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发。”
林锦仪自去更衣洗漱,未几就换了寝衣爬上了床。
踏歌给她熏了安神香,因为放心不下就没有退出去,而是守在了床前。
林锦仪没什么睡意,好似个出来游玩见到新鲜事物的兴奋孩子,临睡前还在跟踏歌念叨今日夕食那几道时蔬很是不错,虽然没有王府的精致,却是格外的鲜美,也不知道明日厨房会做什么出来。
踏歌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等她闭上了眼,呼吸也均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庄子上的主屋不好同王府的相比,外间是不能睡人的,踏歌便睡在了林锦仪的隔壁。
她睡下后,因为担心林锦仪是在她面前故作坚强,半夜说不定会睡不着,所以就和着衣服躺下了,并未想深睡。踏歌素来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自信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就觉得眼皮不受控地发沉,浓重睡意袭来,意识也渐渐失去了。
半夜里,她隐隐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和笑声,似乎还有男子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却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等踏歌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惊出了一声冷汗,生怕林锦仪出了什么岔子,从床上一坐而起,趿拉了绣鞋就往主屋去。
林锦仪还在睡着,听到响动就掀了掀眼皮,嘟囔道:“踏歌,再让我睡会儿。”
踏歌见她安然无恙的,心中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奇怪道:“王妃,昨夜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
林锦仪翻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很早……很早就睡了啊。”
踏歌蹙眉道:“奴婢没想睡过去的,可后来就是忽然没了意识……半夜里奴婢甚至还听到了您屋里的动静来着……”
“昨儿个咱们赶路出来的,或许是累着了,你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至于这半夜里的动静,许是换了个陌生的地方,你做梦魇着了吧。”
踏歌回忆了一番,确实,她昨夜明明有意识却动不了的情形,很像鬼压床啊。难不成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啦,你出去吧,让我再睡会儿。”
踏歌应下,“那奴婢过会儿再喊您。”接着她就退了出去,去庄子上询问此处是否有怪异现象了。若是这里真的不干净,她是说什么都要劝林锦仪离开了。
好在踏歌在庄子上问了一圈,其他同来的人并没有遇到奇怪的事,庄子上的婆子也说这里的主屋虽然一直空着,但她们都会定时打扫,逢年过节还会给土地、灶王爷上香的,再是正气不过了,踏歌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此时日头已经大盛,时间快到中午,踏歌便没再耽搁,去屋里去叫林锦仪。
林锦仪困难地掀开了眼皮,醒了却是没动。
踏歌一边给她准备出行的衣裙,一边道:“王妃昨儿个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奴婢要早些喊您么?眼下时辰都快接近午时了,您再不起身,别说去钓鱼,就是午饭都赶不上了。”
林锦仪费力地爬起身,一边捶着腰,一边气鼓鼓地嘟囔着。
踏歌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前一天坐马车累着了,在生起床气。
林锦仪慢慢挪到了梳妆台前,让踏歌给她梳头,末了还是因为她体力不支,出去钓鱼的计划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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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林锦仪去庄子上住下了,而萧潜一直状若无事发生,每日上值下值。这时京城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外人看来,林锦仪都出走去了庄子上,萧潜却无动于衷,贤妃这表妹嫁入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