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如今已经长大了,不会把这点子小事放在心上。”
说着话,戏台上的旦角也粉末出场了。锣鼓喧天的,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母女二人也不再说话,看起戏来。
这日演的是《四郎拜寿》。虽然是一出老戏,却排出了新意。
太后十分喜欢,高兴之余就摘了手上的一个金戒指打赏了下去。
台上的角儿的了打赏,演得自然更加卖力。
一晃眼,半下午的功夫就过去了。
看完戏,众人便都随着太后回了慈宁宫。
好在这时候的太后已经清醒过来了,没有再将林锦仪错认,似乎还忘了上午的事。
林锦仪松了口气,跟着苏氏等人用了晚宴。
晚宴过后,天色也不早了,太后体力不济,便没有再留众人。
忠勇侯夫人坐了一整日,也是乏得狠了,用晚宴的时候差点直接闭上眼睡着了。
苏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没人瞧见的时候,她不住地用手捶着自己的酸疼的腰背。
无奈忠勇侯府品级不够,她们一行人还是得步行出宫。
林锦仪活了两世,第一次觉着权势的好处来。
那时候她还是镇南王妃,生了怪病,身子不好了,偶然出席重大场合,都是能得到特殊照顾的。便是在宫里,都是乘辇而行。不像现在忠勇侯府人和苏氏,身上不好,却只能默默忍着,把她心疼坏了。
林锦仪扶着苏氏,郑皎月和林芳仪几乎是驾着忠勇侯夫人。几人慢慢往宫门口走去。
刚出慈宁宫,就见一顶步辇停在旁边。那等在辇边上的宫人瞧见了她们,便快步上前行了礼,道:“奴婢见过忠勇侯夫人,世子夫人。奴婢奉镇南王之命再此等候,还请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上辇。”
忠勇侯夫人不说话,苏氏扶着腰,面上冷冷的,显然都不想接受萧潜的好意。可是苏氏也很犹豫,自己是年轻无碍,忠勇侯夫人却真真的年纪大了,受不住再往宫外行走两刻钟了。
宫人见她们没动,一时也有些着急,道:“王爷也是一片好心,两位夫人别为难奴婢了。”
“祖母,娘,你们坐上去吧。”林锦仪道,“女儿上午帮着着镇南王讨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喜,这便算是他的回赠吧。”她是真的将忠勇侯夫人和苏氏的不适看在眼里,实在舍不得她们再受苦强撑。
宫人揣度着萧潜和忠勇侯府的关系,此时便也道:“是啊,王爷也是想着林二姑娘上午帮了他的忙,这才着奴婢等人来接两位夫人的。”
这话一说,忠勇侯夫人和苏氏心里便都好受了一些,林锦仪帮了萧潜在前头,是有来有往的,那么这便算互不相欠了。
忠勇侯夫人和苏氏上了步辇,林锦仪等人便走在了一旁。
几人不用在顾忌忠勇侯夫人和苏氏的身子,倒也走的快了不少。
她们出宫门的时候,外头忠勇侯和林玉泽、林博志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忠勇侯夫人和苏氏是乘着布辇出来的,几人心头倒是都松了一松。
林锦仪等人扶着忠勇侯夫人和苏氏下了步辇,忠勇侯府的丫鬟自上前把她们扶上了各自的马车。
林锦仪落在后头,刚也跟着上马车,就听之前说话的宫人道:“林二姑娘,留一留,王爷有话让奴婢带给您。”
林锦仪便站住了脚,又听他在一边轻声道:“王爷说姑娘的香料十分好闻。若是下回有机会,还希望您赠一些给他。”
林锦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萧潜为什么让人带这样一句话。
她身上的香料是她自己做的,跟从前在镇南王府所做的没有什么大差别。那时候萧潜都都没提过一句,显然从不曾关心过的样子,怎么眼下就注意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苏氏已经撩了车帘唤她:“阿锦?怎么还不上车?”
林锦仪忙应道:“我就来。”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那传话的宫人也是急出了汗,这姑娘一句话都没给回,他可怎么复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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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闭着眼睛歇了会儿,总算是缓了过来,便开始问起林锦仪上午之事的细节。
林锦仪仔细都同她说了,苏氏越听面色越冷。
林锦仪有些忐忑地问她:“娘,阿锦是不是做错了?”
苏氏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吓到了女儿,便缓和了面色道:“没有,你没有做错,在那样的场合,咱们这样身份的,只能配合上位者……娘只是心疼你,平白无故地就要遭受这些。”想到那些女眷们背后对女儿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样子,她真是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对了,方才那宫人和你说什么了?”
林锦仪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提香料的事情,只道:“不过是镇南王让他传了口信,表了谢意。”香料到底是贴身私密的东西,若是她告诉了苏氏,免不得苏氏多想。眼下怀着身孕,已经为了她伤神,她是不愿意再让苏氏烦恼了。
苏氏点点头,道:“咱们往后还是更注意些,尽量远着那位。”说完,苏氏也是免不得一声叹息。今日这事,完全是无妄之灾。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以如今忠勇侯府的地位,就算远着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要被上位者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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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送走了忠勇侯府一干人等,很快就去复命了。
萧潜那儿刚散了席,他吃多了酒正有些烦躁。
宫人来回禀事已办成,他面上倒是有了些笑意,问道:“那林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