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王将军有马癖,可却不知,那马本身就是一个有洁癖的!”
说到这里,乐宁朦又笑了一笑,再次为王澄斟了一小杯酒,接道:“那日我见王郎君所乘的踏雪通体雪白,所着鞍具并非太过华丽但洁白无比,离人总留余一尺之距,而且似乎闻到稍有气味的东西都会退开来去,便想着,王郎君的这匹宝马恐怕也与骁骑将军之追风有着相似的性情。”
“正如王郎君与将军本人,君子爱身,孔雀惜羽!”
王澄酒刚送至唇边,听得最后一句后,便倏然一顿,那微微讪笑的神情也变得些许严肃起来。
这时,乐宁朦缓缓的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那棵梧桐树下,摘了一片梧桐叶,侧首看向他,笑道:“王郎君是琅琊王氏之嫡子,又是王尚书的同胞兄弟,本是天之骄子身份可贵,可如今之世,却也是有些事情敢想而不敢为,敢为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妄为……”
“所以,王郎君今日肯纡尊来见我,其实是想问我一件事情,到底能不能做,是也不是?”
乐宁朦说完,王澄便霍然站起了身,似乎又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过激而失风度,又慢慢的,慢慢的笑了起来,从容的举步向前,走了几步到乐宁朦,又负手而立,含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