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花园里,怕她们欺负你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你根本不用人帮忙。只是,这样会不会惹麻烦?”
“惹什么麻烦?胤禛才不会为了这些女人说我一个字。”
胤祥笑嘻嘻的跟着我,“那倒是,四哥这么宝贝你。他府里的书房从来不许任何女人靠近,就连嫡福晋都不能例外,如今却让你去。只是为什么你叫四哥的名字,却叫我声十三阿哥?听着那么生疏。如今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不如也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十三,都行。”
进了书房,见胤禛正在桌前提笔写些什么,那拿笔的架势,冷冷的侧脸,让我恍然发觉原来写毛笔字也是这么帅的一件事。
见我进来,放下笔,本来冷峻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怎么这么快就玩够了?”
我凑上前去随意翻看桌上的折子,“还没批完吗?”
胤禛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着,“还得一段时间,等我批完了再陪你。”
我勾着他的脖子表示不满,“怎么偏你这个阿哥当的这么累,我看十三阿哥还是挺清闲的嘛!”
十三在一边笑道,“四哥深受皇阿玛赏识,办理户部事宜。而我呢,没什么能力,就只好在一边打打下手,帮帮小忙了。”
“不然我帮你好了。”以我们的默契,我会是他最好的帮手。
“还是那句话,一切等你养好伤再说。现在你先不要操这些心。无聊的话,我让十三陪你。”
“好。那等我伤好了再来帮你。”亲亲胤禛的脸,跳下了他的膝头,对一边的十三眨眨眼,“胤祥,走,陪我玩扑克去。”
“哦!对了!”本来已经走出门,又探回了头,正好捕捉到胤禛嘴角尚未消逝的一丝笑意,不好意思地挠头,“刚才在荷塘边我‘一不小心’把你的侧福晋踹下了水,一会儿你批完折子顺便去探望处理一下哈!”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缩回脑袋拉着胤祥就溜了。
后来听绿萼说,那李侧福晋狼狈落水不仅着了凉,还被胤禛斥责有失妇德,罚禁足思过一个月,一面觉得心里委屈,一面害怕从此失宠,心思郁结,竟然生了病,这一个月正好用来养病了。胤禛命人送去了些汤药,并不过去探望。
绿萼说完,一脸得意,“她哪里能斗得过我们小姐。”绿萼就是我一醒来守在我身边的那个绿衣丫鬟,原来是胤禛的贴身丫鬟,现在被派来照顾我。自从李氏落水事件后,完全被我收服。如今完全以我的荣耀为荣耀,以我的屈辱为屈辱。“我们小姐,那是爷心尖上的人,如今府里头谁不知道。连嫡福晋都得给小姐三分面子,亏她还自不量力。”
历史上,胤禛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是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她是雍正帝第一位皇后,孝敬宪皇后。雍正帝为皇子时,康熙帝册封她为嫡福晋。康熙三十六年生雍正长子弘晖(后封端亲王,早夭)。雍正元年,立为皇后。雍正九年逝世,葬清西陵。
之前她也来探望过我,我留心打量她,二十五六年纪,不过是中人之姿,椭圆脸蛋,脸颊丰润,眼神内敛沉着,贤淑温婉中隐含当家主母的威势。每次来都带来些东西,和我坐着说会话。我虽不是和她很亲近,也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她简直就是大清朝所有福晋的楷模。不骄不躁,不拿腔不作势,不捻酸不吃醋,沉沉稳稳把持家政,让自家的爷毫无后顾之忧。
但是上次的见面让我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李氏落水之后,她来看我,先是照例的寒暄了几句,然后道,“李氏行事素来张扬,为我不喜。这次给她个教训也好。只是妹妹身上还有伤,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好好调养身子才是正经。”
我笑道,“我倒是并不生气,更不会往心里去。哪有时间整日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她用柔和的奇异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复又抿嘴笑道,“妹妹能这样想最好。犯不着为了这些事生气。妹妹以后就知道,这府里平日里没什么事,偶尔看着她们斗一斗也挺有乐趣的。”
这想法……简直是同道中人啊!我闻言,不由诧异地望向她,只见她微微笑着,脸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倒有了几分调皮之意,两人眼神交汇,会心的相视一笑。从此,我又多了个朋友。
天一天天地冷了下来,背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加上涂了那生肌活肤的宫廷秘药,渐渐地连疤痕也淡了下去。
虽然已经到了寒冬,但屋里升起了地火,屋里依旧温暖如春。
我趴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雪肩,胤禛拿着药细细地给我涂抹。浅绿色半透明的药膏涂到身上,冰冰凉凉,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我使劲嗅了嗅,“挺好闻的,别那么小气,再给我身上别的地方也涂涂。”
胤禛收起药盒,“这玉肌雪肤膏里面含有珍贵的天山雪莲,百年老参,千金难求一两,我只得了这一盒。还得留着给你去除肩上的疤痕,不能浪费。”
他替我轻轻拉起衣服,“明天十三要带你去西山?”
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和胤祥相处,我们两个已经混得很熟。我翻了个身,滚入他怀里,“怎么?不可以?”
“老八,老九,老十,十四他们都没有放弃找你。”言下之意是出门可能会被他们的人发现。
原以为已经完全不在意,没想到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心里一阵紧缩,他找我?找到了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没关系,明天我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