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的人天天围着自己念念叨叨,说什么让自己以江山社稷为重?还不就是想让自己早点大婚,多纳妃子,广泛播种,多造子嗣!难道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唯一的用处就是制造继承人?真是可笑!
“皇上,落丞相在外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皇甫玉城的腹诽。
他来干什么?
“不见!”谁管他来干什么的?一想起这个人自己心中就有气,不见不见不见!
“皇上,流觞只来问一句,醉儿今日可曾来过?”落流殇自然是听到了皇甫玉城冰冷的拒绝,但是,为了早点探知凤清醉的消息,他根本不在意皇甫玉城的脸色。
“她来没来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皇甫玉城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应该说是这几日,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
落流殇狐疑的看着皇甫玉城问:“她没来过?”
“没有!”皇甫玉城冷冰冰的说,心想,这下你满意了吧?醉儿的心如今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落流殇看着皇甫玉城的神色,又看看一旁寒气逼人的柳随风,觉得两人不曾作假,心猛的一沉!疾步朝御书房外走去!
“落流殇,你当着御书房是什么?城东的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皇甫玉城看到落流殇如此,心中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
“皇上,流觞丢失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当然这个人或许已经跟皇上没有丝毫的关系,毕竟皇上很快就会美人无数,但是对于流觞来说,这天底下即使有人比她美千倍万倍,也再不可能入了流觞的眼,就不打扰皇上挑选美人的雅兴了!”落流殇一想起这几日凤清醉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在看看御书房中这几个臣子,心里如明镜一般。
“你说什么?”不等皇甫玉城答话,柳随风一个箭步冲到落流殇的面前,急切的问。什么叫丢失了?
就在此时,有暗卫匆匆来报:“启禀皇上,凤主子不知所踪!”
“什么!?”皇甫玉城听到暗卫的禀报,匆匆离开座位,一把提起暗卫的身子,问:“什么叫不知所踪?给我说清楚!”
“皇上,属下奉命这几日一直暗中监视凤主子,今日凤主子一人独自出了皇宫,属下以为凤主子近日心情不爽,想着出去逛逛,就,就……”
“就将人跟丢了?!”皇甫玉城一把丢开暗卫,气的浑身发抖,心中更加不能接受的是,醉儿竟然不知所踪!她这是要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吗?想到这里,皇甫玉城噔噔噔的后退三步,几乎站立不稳。
而柳随风在听到暗卫的汇报后,第一时间消失在御书房。紧接着,落流殇也快步离开。
皇甫玉城回过神来后也紧随其后,只是受到了些小阻拦,御书房中的几个大臣并不打算让他轻易离去,上前询问道:“皇上,有关立后一事……”
“滚!没有皇后没有后宫,以后要是再有谁提起这件事,满门抄斩!”皇甫玉城愤怒的丢下一句话,就飞身出了御书房。
几个原本还讨论的十分热烈,满怀希望的大臣,被皇甫玉城这一吼,吓得面如土色。
新皇一道圣旨,西璃国皇城全面戒严,城门紧闭,这些天不放行任何一人出城,包括商队!
城中到处张贴满了凤清醉的画像,每一张都惟妙惟肖,听说这些画像全部出自当今丞相落流殇之手,画中的女子姿态各异,或是女装,或是男装,或是弹琴或是用膳,都有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已经是第四日了,御书房中有三张容颜憔悴的面孔,落流殇还在桌前孜孜不倦的画着凤清醉的肖像,手中拿着一块丝绢,上面已经咳上许多的血迹,自从凤清醉失踪后,他将相府的暗卫全部遣出去寻找了,自己则是没日没夜的画了三个日夜的画卷,任谁劝说也不停歇,原本复原很好的伤口,却是不知怎么的有些发炎,本就体虚,又不注意休息,结果发起了烧,索性发现的及时,喝了药给控制住了,只是烧退了,咳嗽老是不好,这一日竟然咳出血来了。
柳随风如同石柱一般站在窗口,他在外面疯狂的找寻了三日,今早才回到皇宫,此刻他尘土满面,衣带渐宽,消瘦了很多。
皇甫玉城应该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一个,那日他匆匆跟出去后,不多时便回来了,颁布了关闭城门的圣旨,又派人传消息给天阙的龙战,打发了暗卫暗影带人出城寻找。
虽然不确定凤清醉是否还在城中,但是皇甫玉城还是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他也派暗影去询问了楚文澈,幻想着醉儿会不会同来时一样,潜伏在楚文澈的商队中蒙混出城,但是结果却让他非常的失望。
今日是先皇大殡的日子,即使皇甫玉城再不愿,仍是要大开城门,将先皇的遗体葬入皇陵,至于先皇后,已经被落流殇命人葬在了落氏宗祠。
“咳咳!”落流殇再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原本沉寂的如同死海的御书房中,因为他的这一声声咳嗽,染上了哀默的气息。
不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落流殇提笔再画,却被柳随风上前用力的抽掉毛笔,重重的摔在地上。
落流殇看都没看一眼柳随风,又重新拿起一只毛笔,再画。
柳随风索性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落到地上,落流殇终于抬头看着柳随风,原本以为他接下来会一拳将自己打倒在地,谁知道,他却将落流殇手中的毛笔再次抽掉,扔在地上说:“别画了,找不到了!”柳随风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