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往心里去,海棠姐姐说这样话,是希望我对你好,不是希望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争执。”
是这样的吗?锦绣还是看着锦元,锦元叹了口气:“实话和你说吧,锦绣,我是有点嫉妒你,三姐喜欢你,想把你要到身边去,大哥也觉得你不错,开口向王妃讨你。”锦元的话让锦绣的眼睁的大大的,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一脸不相信。
锦元拉住锦绣的手缓缓地道:“锦绣,你还没看出来吗?大哥什么时候为个丫鬟和王妃说什么了,他这样说,就是开口讨你。说不定等过上三四个月,王妃就打发你去服侍大哥了。”这样的话再加上锦元早上那莫名其妙的问话,锦绣要没猜出这里面的含义,锦绣就白在王府这么几年了。
锦绣满面惶恐地摇头:“锦元,不会的,大哥怎么会和王妃讨我,再说了,王妃身边这么多的姐姐妹妹们,哪一个不比我强?”
“所以这就是你的福气了。”锦元仔细想想,若锦绣真被孟微言看中,去服侍了孟微言,到时生下一男半女,有了诰封,两人这么好的关系,到时锦元就可以去服侍锦绣,锦绣再不定就能给锦元寻一门很好的婚事,王府小吏很多,这样小吏看在王府主人眼里,自然很低微,但要在这些丫鬟眼里,就是上好的婚事。到时岂不比海棠说的,求王妃开恩放出去好的多?
因此锦元把锦绣的手亲热地抱在怀里:“锦绣,今儿海棠姐姐虽没明说,也有那么个意思。况且你瞧,王妃这会儿又让你把这些花样子绣出来。锦绣,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把握好了,以后你说不定就能成夫人,成次妃,若……”
若继妃没有生下儿子,而锦绣生下长子的话,那就是长子袭爵,那锦绣,就会成为太妃。想想锦元都替锦绣激动的不得了。真巴不得立即宁王妃就把锦绣送到孟微言那边,得了宠,生了子,那时这些平时和锦绣很好的人,就可以借此飞黄腾达了。
“锦绣,你……”锦元一双眼闪闪发亮,锦绣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锦元,不大像是自己认得的锦元了。沉浸在喜悦中的锦元当然感觉到锦绣的推拒,她有些奇怪地看向锦绣:“锦绣,怎么,你不愿意吗?别傻了,大哥的才貌,也不是我吹,外面也是难寻的。”
“我,我……”锦绣此刻心乱如麻,唯独没有的喜悦,反而是惊讶。虽说宁王府内,姬妾不多,连两个次妃的名额都没满。但除王夫人外,宁王也颇有那么两三个宠妾,听那些宠妾身边服侍的人说,这些宠妾们为了吸引宁王的注意,那也是花样百出。甚至还有传言,说去年宁王那个病死的宠妾,其实是被王夫人咒死的,因此王夫人才失了宠,宁王只让王夫人去服侍宁王妃,不让王夫人再去侍寝。
而这些宠妾们争斗的原因,除了生下子女之外,就是那个剩下的次妃名额,成为次妃,和王夫人这样只能在府内被人喊作夫人不一样,那是有诰封,可以恩及父母家人的。更别说等张次妃的儿子一就了藩,张次妃的家人就可以跟随他去封地,到时在那封地上,他们就是舅家,和现在在宁王府中还要低宁王妃娘家人一等是不一样的。
“啊,你我啊我的做什么呢?锦绣,我可告诉你,这真的是个好机会,这就叫……”
“锦元!”锦绣打断锦元的话,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些花样子:“我们还是来描花样子吧,什么服侍不服侍大哥的,我不想。”锦绣重新拿起笔,打算静静心重新描起来,但下笔时候,手还是微微有些抖。
“你不想?为什么?”锦元疑惑不解地问。锦绣深吸一口气,把第一笔慢慢地描上去:“因为主人们的意思,我们是不能妄自猜度的,这是进王府的第一天,嬷嬷们说的话,锦元你忘了吗?”
锦元一张脸顿时变的煞白,当初有些人记不得这句话,还说,若猜不出主人们的意思,那就是不灵巧的丫头,岂不要被赶出去。结果嬷嬷们回答,主人们的意思,当然是只允许你猜的时候你才能猜,不允许你猜,你就要把嘴巴闭紧,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王府内,擅自猜测上面的意思,然后送命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
原先锦元还当这不过是嬷嬷们吓唬的话,直到其中最灵巧,王妃也觉得不错的一个丫鬟,刚被起了名字,就在王妃面前说,这名字是什么意思,第二天就瞧不见那个丫鬟了,问和她同屋的人,说王妃身边的嬷嬷来说了,这样聪明灵巧的丫鬟,在主人身边,未免委屈了,还是让她去管管花木,和花木们说说话的好。
从此之后,锦元就晓得这一句话并不是假的。
“好了,我们来描花样子。锦元,横竖不管怎样,我是想出府的,想着和我爹娘家人团聚的。”锦绣的话里透着向往,锦元想说,终究没有开口,只化成一句叹息,父母家人,谁值得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到底是不是心中记得的那模样,谁也不知道。
锦绣努力学着那些花样子,找着合适的料子,给宁王妃做了一个两个荷包,一个香囊,还有一双袜子。做完送到宁王妃面前时候,宁王妃只粗粗看了那些针线一眼,就对锦绣笑着道:“你这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说让你学着合适的做做,结果,这才两个晚上,就做出来了,做的又快又好,难怪三丫头那么喜欢你,要把你要去呢。”
宁安郡主从里屋掀起帘子看向外面,一脸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