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也找我谈了很久。不外乎还是那些调调。他教训我的语气慷慨有力,我在他面前不再是兄弟,倒像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我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听他讲大道理。
他说,易小北我就不明白了,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不要你非要找个男的就算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着连自家兄弟也动了。
我想了想说,或许我是只懒兔子吧。
他叹口气,你能不能回归正途。要是回不来,你就烂在外面去吧,别回来丢人。
我做了一次乖宝宝。听蓝天的话,滚回学校,不给他们丢脸。
田益加猛的给我打电话,我一个没接。后来听蓝天说小雪回家了,毕竟有了孩子,为着孩子还得过日子。他发了条信息给我:我们只能这样对不对?我们只能这样。
回学校后,我堕落起来。整天泡在gay吧里面,游戏在和我一类人中。这是一群近乎疯狂的人,频繁的床上运动让我觉得我就想是头发情的公狗,不断找与我相似的人交配。
没有愉悦感,一点也没有。
有一次有个男的问我,他说:“你不怕艾滋?”
我想了想说:“为什么要怕。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的那天。”
我自己也没法相信我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我想田益加。特别的想。
我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那是想着,我就算死也是死在外头。这两年,除了豆豆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包括蓝天。
如果不是豆豆爸爸出了事,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去的。
豆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在电话那头已经泣不成声了。那时我正和个小男生纠缠着,她哭着说:“小北哥,怎么办怎么办?我爸出事了。”
我打电话回去问我妈才知道豆豆他爸收受贿赂被人举报,上面来人查,已经革职查办了。
我骂道:“这年头,大院的有几个敢站出来说他是清白的。张书记虽然也拿了些好处,但至少还是办了不少实事的,不像许多人,钱收了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