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绯刚觉得大功告成,赫然发现了方才胭红送来的一套淡粉色新衣还摆在床上原封未动。胭红说师父醉酒后汗s-hi的衣裳不能再穿,她如今不方便沐浴,就得尽快用热水擦洗身子换上新衣再睡。而慕绯抬眼看着师父,却见她又睡熟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慕绯急得团团乱转,忙不迭地又拧了热毛巾上前,心想干脆就她替师父把衣服换了,反正师父醉得神智不清,同为女子,有什么好忌讳的!不料她一时动作鲁莽竟没把毛巾拧干,刚刚触及师父的脸颊,那毛巾底端便开始淌水,待慕绯迟钝地发现师父忽然睡的不安身子扭动时,南雪衣的胸口已经被s-hi热的水渍打s-hi了一大片...薄如蝉翼的丝衣内,sū_xiōng起伏颤动,曼妙曲线玲珑玉凸,而那浑圆雪润的顶端,一抹嫣红娇然挺立,竟是隐隐若现快要春光外泄!
“啊...”慕绯大惊失色,耳根蓦地就烫了起来,烫的莫名其妙连她都不知为何。颤手一抛就把那闯祸的s-hi毛巾丢回了盆里,水声作响,南雪衣又惊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了爱徒眼神怪异,紧紧盯着她的胸口...
“绯儿...”南雪衣讶然,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便看到了自己胸口s-hi了,却什么也没说。不料慕绯惊电似地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扑跪在地,似乎是把今夜的所有事情都想到了一处,语无伦次地开始磕头求饶:“徒儿罪该万死,徒儿冒犯了师父...徒儿罪该万死!请师父责罚!”
☆、第二十二章 迷雾 ...
见慕绯忽然跪地请罪,南雪衣撑着身子坐起,她敛眉看着爱徒,唇边漾开了一丝涩然的苦笑。要说“冒犯”,也应该是她这个做师父的行为失常,不仅失态失语,还迷迷糊糊不抵诱惑地吻了自己的徒儿!南雪衣现在一身倦意头痛难忍,稍稍想起这些,就更是觉得胸口窒堵不知如何是好。上次哥哥如此对她,令她厌恶至极。而今自己却更加荒唐,罪该万死的是她,该求原谅的也应该是她,不是绯儿啊!
南雪衣茫然地闭上了双眼,绯儿就跪在她眼前,她却突然变得无法面对。每看那人一眼,一颗心仿佛悬在半空里不知是喜是悲。明明是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可一旦回想起当时那种模糊却沉醉的感觉,南雪衣就觉得羞愧难忍,越是想忘,那感觉就越要袭来!怎会变成这样,前所未有地感情错乱,失去自我...
师徒间长久地沉默无话,慕绯跪在地上愈加忐忑,秀颜苍白,心跳骤乱,冷汗涔涔地听候发落。
“起来吧!你方才...是想给为师换衣服么?”南雪衣终于开口唤她起来,却绝口不提之前的那个吻,只是拿起那套淡粉色新衣在手里略微掂量,收敛了过于复杂的目光,幽幽问道。
“不不不!徒儿不敢!”慕绯使劲摇头否认,刚刚站起就一个闪身转了过去,她背对着南雪衣,再也不敢去看师父的脸,和她胸口那片浮凸的s-hi润:“师父既然醒了,就...就赶紧把衣裳换了吧免得着凉!徒儿...徒儿不看你!如果师父要沐浴的话,徒儿可以马上...”
“不用了,明早再洗吧。”清冷无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绯愣愣地站着,实则两膝发软,听着身后簌簌声响,浮想联翩。想象师父自己褪去衣裳、不着寸缕的赤/裸模样,一颗心竟砰砰乱跳,与南雪衣相处这么多年,一直都特别钦羡她的凝脂雪肤,曼妙身段。如今就在身后回首可见,机会千载难逢!慕绯头脑一昏,继而赶紧克制,心里狠狠怒骂自己又对师父起了不敬的念头,真是莫名其妙,罪不可恕啊!
“师...师父,你好了么?”
等了半晌没有任何回应,慕绯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只见南雪衣果然已经换好,不声不响地重新铺好衾被钻进了被窝。慕绯心想总算一切都安顿妥当,困意袭来,正欲开口告退,却听南雪衣极为自然地唤了一句:“绯儿,过来睡吧!”
声音柔柔淡淡,一如前段时间师徒两人一起住在废园的日子,朝夕相对,同床共枕。慕绯蓦地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南雪衣,心想师父莫非还醉着,把自己的闺房也当成废园了么?可她心中虽然疑惑,脚却已经十分听从使唤地走了过去,吹熄烛火,乖乖躺在了南雪衣身边。
宁静的夜里渐渐只有窗外风声虫鸣,和身旁气如兰馨的呼吸。慕绯侧躺着看着南雪衣,看着她柔和静谧的睡容。又忆起了酒醉微醺时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慕绯不想深究那个吻带着什么寓意,她只知道在那一刻离师父好近,近得就像她们融为了一体,永永远远都不会分开...
朦朦胧胧中,慕绯梦见自己在漆黑的山林里行走,她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浑身j-i,ng疲力竭难以支撑,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了前方的天空升起了一轮银盘似的圆月,她心中大喜,就顺着那月光的方向拼命跑拼命跑,就这样跑出了那片神秘的森林...忽然,那轮圆月不见了,转而化成了一道静若华美的雪色水袖,像是银河从天而降,惊得慕绯难以呼吸。
森林碧浪翻涌,月光化成了一个翩然若仙的女子,她收袖御风,清丽绝尘的笑容美得不容逼视,她就这样微微抬手,召唤慕绯过来...
“师父...”慕绯在梦里喃喃自语,渐渐睡沉,唇角还残留着一抹无比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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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暖玉湖畔。晨雾未散,细雨纷纷。
人工内湖毗邻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