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这个拥有着“帝凰之相”的姑娘是否成亲,只有他程瑾玉才会关心这一个问题。
陆玥泽“哦”了一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果然就像是程瑾玉预料的一般,他并不关心这个浑奴之女究竟是怎么样。
“陆爷,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程瑾玉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希望路屯着能给他一点反应。
陆玥泽却真的如他所愿,给他了反应:“陆某有些事情请教,不知程公子可否不吝赐教?”
“陆爷请讲?”
“程公子为何独独关心这浑奴之女?又似乎很在意她是不是成亲了?”陆玥泽毫不留情,一语道破。
程瑾玉:“……”
他笑着说,“陆爷难道不懂吗?娶了这浑奴之女的人,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真龙天子!”
陆玥泽摇头,目光落到了程瑾玉脸上,一语道破:“可是程公子,你并不是为了担心这个,你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程瑾玉只是笑,摇着头否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没有别的目的,陆爷说笑了。”
陆玥泽却也不说什么,直到程瑾玉坐的没趣,自己起身主动告辞了。
他走后不久,刘长德就上了马车,禀报了陆玥泽:“爷,那个程公子,回去之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似乎觉得在爷您这里受了气。”
“爷可不敢给他气受!”陆玥泽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某处,他说:“这个程瑾玉的身份,或许不一般。”
刘长德惊讶,不解:“爷?什么意思?”
陆玥泽摇头,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能确定。他看了一眼刘长德,吩咐他:“长德,你下去吧,有些事,让爷再想想。”
刘长德遵命,正要下马车。
陆玥泽忽然开口:“夫人在那边干什么呢?”
刘长德急忙回答:“夫人在马车外,和平喜如画看画几个小丫鬟在草丛里抓蝈蝈玩呢。”
“什么?”陆玥泽眼睛都瞪圆了。
刘长德抹着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个,是我弟弟刘长水,他不好好养伤,跑去找平喜姑娘,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带着夫人她们几个一起去抓蝈蝈了……”
陆玥泽:“……”
……
平喜这几日都在担心受伤的刘长水,弄得心神不宁的,没想到这个刘长水却不好好在自己马车里养伤,竟然主动跑过来找她,还给她带了两只蝈蝈玩。
刘长水的手很巧,编了两只漂亮的蝈蝈笼子。他也算是会做事,交给平喜的时候,说特意提了一句:“平喜姑娘,这两只蝈蝈是我在旁边的草丛里逮住的,这一个给你,一个给夫人,也算是我孝敬她的。”
平喜惊讶,她发现刘长水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刘长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憨笑着道:“这蝈蝈是有叫声的,我只给你一个,夫人听见了,会不好的,所以……”
所以,他才准备了两个。
平喜听着,心里都是甜的,没想到他这么为她着想。
云珠看到蝈蝈笼子,顿时就笑眯眯的,拿到眼前,一个劲地看个不停。平喜没想到自家夫人还能喜欢这东西,于是就把刘长水的那点小心思也讲了。
“夫人,你说说他,他那么木讷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也变得这么会哄人!”
云珠一脸开心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打趣。索性后来,她就直接拉着平喜,去找刘长水一起捉蝈蝈玩。
这边的马车周围,已经被陆玥泽下令给围了起来,就是怕云珠出来玩的时候,被外人冲撞了。所以,草丛里,就是他们几个人,东一个西一个的抓着蝈蝈。
那蝈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抓住了,如画看画两个小丫鬟年纪小,试了几次,只能急得干跺脚。平喜在一旁看着心疼,急忙让刘长水:“你给如画看画也一人也抓一个。”
刘长水平日里只负责给陆玥泽看马车,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抓蝈蝈却是如此里厉害,几乎几下,就抓了两只。他就地取材,折了草编起了笼子,把新抓来的两只蝈蝈装了进去,递给了平喜。
平喜红了脸,给如画看画一人分了一个。两个小丫鬟有了新玩意,高兴地不得了,一起朝着平喜和刘长水道谢,“谢谢平喜姐姐,谢谢刘大哥。”
刘长水嘿嘿地笑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云珠正在打量他。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发,朝着云珠行礼:“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云珠摇了摇头,只是笑眯眯的,一手拎着一个蝈蝈笼子,哪里像是什么夫人,根本就是一个玩心极重的小姑娘。
刘长水低了头,不敢再去看云珠。
就在这时,忽然眼前飞过了一只蜻蜓,飞飞停停,好生的惹人注目,尤其是它的颜色,不是常见的那种绿色,却是极为少见的蓝色。
云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把手里的两个蝈蝈笼子,往平喜的怀里一塞,整个人就追了出去。
平喜急了:“夫人!”她推了一把刘长水,“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追回来啊,那边可是林子!”
刘长水二话没说,就去追云珠了。
云珠的身手,一向了得,刘长水跑得慢了些,没有追上她,眼瞧着她就进了林子。平喜在后面记得直催他,大喊着:“快去,快去!”
刘长水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跟着云珠钻进了林子里。
那只蜻蜓飞得不算快,云珠蹑手蹑脚地跟着身后,小心翼翼地就要去扑。可是,蜻蜓像是警觉了,一下子就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