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孟虫娘想骂,又怕回头让楚瑾瑜听见了,只得在后头啐道:“臭狗儿,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身后的丫头悄悄在耳边道:“奶奶,这胡太医可是出了名的女儿科大夫,莫非是小奶奶有了身子?”
孟虫娘眼一瞪,“放屁!”把个丫头唬得不敢再说,她自己却又瞧着画壁这处院子大门又羡又妒,楚府里多少女人想要给楚瑾瑜留个种,只因为楚大官人至今没有个正头娘子,便少不得动心思,谁要是能有了爷的种,那位置便必然是她的,为这事,府里头女人都憋着劲,却不想这倒让新来的争了个先去。
走到外头无人处,狠狠啐了口:“贼偏门的小淫妇,惯会使手段把拦着男人,老娘就不信,分明一脸狐媚摸样,肯实心实意待爷,哪一日出些幺蛾子,看爷还惯着她!”
这边楚瑾瑜追着画壁进屋,只看她往炕上头一歪,便拿着后脑勺对着自己,楚瑾瑜走近了在炕边坐下,笑道:“这是怎么了?刚好好儿说这话,怎么就生气了?”自打那一日发作之后,倒是气性越发大了。
只不过他倒也喜欢画壁这点小脾气,显得鲜活,画壁还是知道分寸,这甩脸子的事拿捏的恰到好处,只把他心勾得痒痒的,没脾气。
心上正有得意的,不计较画壁脸色,反而掰过她身子,嘻嘻道:“今儿个爷同京城来的贵客做了道生意,提前支领了一个月的盐引,下个月让人去扬州跑一趟,回头最起码,也是这个数!”
楚瑾瑜伸出五指来翻了翻,显得很是得意。
画壁听不懂这些个生意上的事,也不乐意听,总不过这男人强取豪夺又大赚了一笔,有了钱无非作怪,逞强凌弱,她是没兴趣的。
却不想那楚瑾瑜说到得意处,便趁着酒兴不由分说压了上来,满嘴的乱亲,一边道:“乖乖儿可知道,今日爷送那姓林的去伺候御史门下的管事,让她以为是个什么身份,偏不知道分寸,怎么样,爷没骗你,哪个敢惹爷心头肉,爷自然要收拾她。”
画壁听他得意洋洋同自己炫耀处置林红衣的始末,心里头发凉,这个男人待身边的人真正无情,林红衣是伺候他的女人,转过脸来便被他送人,名义上是为自己出气,事实上不过是因为林红衣说漏了他的好事。
哪一日她要是被他厌弃了,下场会比那个女人好么?越发觉得早日摆脱此人要紧,楚瑾瑜不知她想什么,只身子被自己弄出火来,醉醺醺就要去扯她衣襟,画壁正出神,冷不丁便伸手一推:“别碰我!”
楚瑾瑜到底喝了酒,又没防备,被她一推得差点跌落炕下,不由的脸色一沉:“又发什么脾气!”
进来的崔家的眼瞧着不好,忙上来道:“哎哟爷,您别怪奶奶,奶奶听您要出门子去心里头正不乐呢,您瞧瞧,刚才还在同奴婢商议着,给您做个鞋,让您带着上路的。”
楚瑾瑜眯着眼一瞧,那细葛布面的鞋面,描了云头海水的纹路,宝蓝色的布料,麦色的线头,裁剪的十分工整,显然是用了心思,顿时心就一软,眉目软和下来,坐起身到画壁一旁:“我的乖乖,真个是你替爷做了的?”
且说画壁那一下子也是出于下意识,回过神来正有些后悔,这当口可不想再惹了男人起疑,可又不知如何解释,倒是崔家的这么一圆乎,看楚瑾瑜软了态度,便也顺水推舟,咬着下唇小心翼翼道:“爷身上味实在重了些,奴熏得难受。”
楚瑾瑜最喜欢她这副小摸样,闻言呵呵一笑:“怪我怪我,今日也是吃酒多了些,倒忘了乖乖不惯酒味。”
忙招呼崔家的让人打水沐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出来,便瞧见画壁就着灯下,正捧着手中鞋面一针一线纳着,灯下看美人,自有一番别样,要说画壁正经并不多美,只意态温婉,骨肉均亭,羊皮纸纱罩灯柔和的光线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螓首蛾眉,领如蝤蛴,诗经里的那一句恰到好处的形容着画壁此刻风韵。
楚瑾瑜也不知为何偏就只对画壁这般入了心,这会儿瞧着心里越发欢喜,带着湿漉漉水汽径直坐在一旁,伸手将她手中物件取了旁边放下:“这么晚了还做什么,仔细伤了眼,爷可该心疼了。”
画壁道:“楚旺说明日你便要走,只一晚功夫,不赶紧些做不得的。”
楚瑾瑜笑道:“有乖乖这份心意就好,爷记着呢,要是为这伤了眼,反倒是惹爷心疼。”
画壁被楚瑾瑜一双眼直直瞧着十分不自在,偏过头去,却不想男人这会儿早动了淫心,倾覆过来叼着她的小嘴亲下去,一边道:“我的乖乖爷可真舍不得走,只怕是在外头要日日念叨亲这身子,今晚上让爷好好疼你,给爷留个念想。”
126章
画壁被他压倒在床榻上,知道楚瑾瑜今晚上只怕是要让她不好过去,挣扎出嘴来道:“奴家求爷一件事,可否?”
楚瑾瑜身子下滑,正捧着一对香雪儿要吻,口中胡乱道:“不说一件,一百件也依得。”
画壁道:“奴听说城南郊外十里地有白云观,打醮祈福十分灵验,奴家想去求个上个香,可以么?”
楚瑾瑜抬起头来,幽深眼眸对上画壁眼睛,问:“怎么想着这一茬?”
后者微微移开视线,模样怯怯得道:“爷不许么?”
楚瑾瑜转念一想,笑起来:“这般舍不得爷么?还想替爷求个平安?”
画壁心中骂了声屁,也不知这位如何感觉如此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