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会被清算。
他们现在无权无势,聘乐的家里人自然会为她报仇,别说不知道聘乐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不会怨恨他们了。
就单单说聘乐家里人的怒火,便可能让他们承受不起。
清白的手捏紧了手上的袍子,嘴唇咬破了皮也丝毫不觉,只觉得头皮阵阵的发麻。
☆、第一百三十章追驸马的那些事儿(十二)
纳兰云若嘴角带着微不可查的浅笑,丝毫不管呆愣着的林渊,将手上订好的架子搬了进去。
又从里面搬了张桌子出来,上面还有一大盅茶水,和两个茶碗。
纳兰擎将它摆在了两人之间,提起茶壶给两人给倒上了一碗。
黑瓷碗,粗茶叶,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搭配,纳兰云若也喝的十分的优雅。
半响,他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听说林秀才文采不错,我有一事不知,不知道林秀才可知道?”
林渊听他说话,虽然他嘴角带着笑,但并无半分轻蔑之意,这才抬了抬手朝着他行了一礼,这才说道:
“阁下过誉了,学生定知无不言。”
此时的林渊对纳兰云若越发的恭敬起来,纳兰云若也补戳破,只淡淡的说道:
“那林秀才可知道,当今圣上的长公主封号是什么?”
林渊本以为他会考校一些书本上的问题,却不想是问的这个,虽然疑惑,但还是十分苦恼的绞尽脑汁的在想。
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这里离盛京太过遥远,而且宫里的人更是觉得遥远。
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说起哪位长公主,只是,难道?莫非?
林渊惊诧的望向纳兰云若,纳兰云若知道他怕是想到了,便索性点了点头,将林渊面前的那碗茶,朝他的方向递了递,这才说道:
“没错,当今圣上的长公主便是平乐公主,闺名就叫聘乐!”
原来是这样,林渊手脚有些发抖的端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终于明白纳兰云若开始时说的那句。
是准备晚点死,还是痛痛快快的死!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不就是这两条路么,要么继续瞒着公主的行踪,等宫里派出的人找到后再死。
要么现在将公主交出来,然后再等着皇上清算公主在林家受的苦。
真的是左右不过一死啊,他有些忐忑的再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却发现里面又重新被纳兰云若续上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人,总觉得,能救自己家人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就凭他第一眼就认识聘乐,并且不准备相认就知道。
他起身朝着纳兰云若跪了下来,沉痛的说道:
“求阁下给条救命的法子,实在是我们糊涂了!”
纳兰擎抬眼看了他一下,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起来吧,我不过一介白身,当不起秀才这一跪,况且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并不看他,还在着远处被风吹动的小草,有些淡淡的轻笑。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就是这样毅然决然的跪在了自己的母亲面前。
林渊有些诧异的抬头朝纳兰云若看去,见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忧伤,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见他又恢复了原先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才浑然想起,他那样子,似是不喜欢看到自己下跪。
并不是对自己刁难。
林渊心里好受了一些,朝着纳兰云若行了一礼,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次任旧是坐三分之一的位置,只是背挺得十分的直,上半身微微的朝着纳兰云若的方向前倾。
纳兰云若拧了拧眉,他知道,此时让林渊随意是不可能的。
以前他觉得被人臣服是能力的表现,但是现在他却实在不喜欢对方再这样一幅恭敬臣服的样子。
虽然看的出,他是发自内心的,但他并不喜欢。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道:
“你该猜到我并不准备插手,为何不将她带走,举家迁移呢!”
这样,无论以后聘乐是否记起,王家的事或许也淡了,最主要的是,迁移几次,途中如果将公主放了,他们再想方设法的隐姓埋名也好。
公主虽然受了苦,找不到人了,她也任旧会感念他们的救命之恩,而饶过他们的。
只是,这样一来,无论是从商还是为官都不可能了。
林渊微微的心里一震,他相信纳兰云若说的不管是真的,否则在知道公主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们了。
而且连县令都得敬着他,到时候来抓他们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他既然没做,便是准备不管。
他提起茶盅给纳兰云若满上,纳兰云若低头看着被倒满茶水的碗,轻轻的笑了一下,并没有端起来。
“其实,说起来,这事还真的是因为我而起,可是我却实在并不想再插手了。”
他叹了口气,端了茶水抿了一口,黑沉的眼睛看向林渊说道:
“我没办法很快的帮到你们,但至少,可以让你们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
林渊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将公主送回宫里,可是送的人却是个事儿,此事无论是谁送,最后恐怕林家都得遭难。
而最好送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人,只是他既然藏身到乡野,又说了不愿意搅合进来,恐怕也是不准备拿信物,或者自己去送的。
林渊点了点头,看向纳兰云若。
纳兰云若侧转身指了指身后的茅屋说道: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