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声音。她拔腿往外跑,秘书听到办公室的门由里朝外撞开,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蒋晓溪跑到秘书办公桌前,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向办公室。
秘书虽然还弄不清楚状况,但见她嘴角的血,预感大事不妙,急速冲进了办公室。
*
蒋晓溪坐在车里,拿纸巾死劲儿擦嘴,恶心的干呕了两声。
她心里慌乱又害怕。
如果王祷死了怎么办?那她是不是就杀人了?
不是,她不是故意的,是王祷先招惹的她。
她越想越恐惧,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手机响起来时,她全身狠狠的抖了一下。
是不是王祷死了,警察来抓她?
她颤着手从包里翻出手机,刚拿在手里,手指抖得太厉害,掉在了地毯上。
她低头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丁昊,这才稍稍舒缓了口气。
她弯腰捡起手机,抽噎了一下,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已经无法控制的呜呜哭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丁昊着急了,“晓溪,你哭什么?”
蒋晓溪哽咽着,“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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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溪tuō_guāng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冲澡,一遍一遍的刷着牙,总感觉嘴唇和牙齿上还沾着血。
丁昊走过来夺她手里的牙刷,衬衫被水湿透了贴在身上,“已经刷了十几遍,干净了。”
蒋晓溪喝了口水,走过去吐进水槽,抬起头,看镜中的自己。
脸色煞白,嘴唇被磨的微微红肿,眼神空洞的可怕。
丁昊关了花洒,脱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裹上浴巾,又拿着毛巾和浴袍走过来,给她把身上擦拭干净,穿上衣服,屈身把她抱回房里。
将她放到床上,他给她盖好被子,去书房拿了医用箱过来给她包扎额头上的伤。
丁昊轻轻的帮她擦洗伤口,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
“我会想办法帮你处理。”伤口消好毒,拿了块纱布盖上,丁昊说,“别害怕。”
蒋晓溪从额头上拉下他的手捂在胸口,眼神焦虑,“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对方的责任,过失杀人,自首的话不会构成犯罪。如果他们要赔偿,我来承担。”
蒋晓溪从床上坐起来,眼泪啪的掉落下来,“可当时就我跟他在办公室里,没有人替我证明是他先对我图谋不轨的。”
丁昊抚摸她脸颊,宽慰她,“只要六小时内止住了血,他就不会死。我已经托朋友去医院打听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蒋晓溪把脸躺在他的手掌里,闭上眼睛轻轻的呼着气。
丁昊也不动,就这样捧着她。
突然,手机铃声一响,蒋晓溪的脸几乎是弹离他的手掌,目光到处扫手机的位置。
丁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走到懒人椅边拿起手机,回头看着蒋晓溪,站在原地接通。
“嗯。知道了,谢谢!”
丁昊简单的应对了两句,挂了电话,冲蒋晓溪宽慰的笑了下,“没事了。”
蒋晓溪一直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后背一扛,卸下千斤重担,弓腰坐在床上。
丁昊走过来坐在床边,拿起纱布块继续给她处理伤口,“晓溪,今日你受的苦,他日我必定找他们讨还回来。”
蒋晓溪抬眸看他,丁昊轻声问她,“痛不痛?”
“我不苦。”
“可你哭了。”
蒋晓溪一时鲠喉,抬眸静静的盯着他流畅的下巴,和认真给她上药的模样。
贴好纱布,丁昊低头收拾工具,“我提醒过他不要招惹你。”
“什么时候?”
“酒会第二天。”
蒋晓溪试探问,“你,那时就知道?”
丁昊,“我猜的。”
蒋晓溪抿了抿嘴唇。
*
蒋晓溪半夜做噩梦,手脚并用把被子蹬到了地上。
丁昊按开台灯,转过身轻拍她的脸,“晓溪。”
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梦,梦里挥巴掌,不偏不倚的正好扇到了丁昊脸上,顿时一个红印。
丁昊倒抽了口气,一把抓住她的爪子,把她搂了起来,摇她肩膀,“醒醒!”
蒋晓溪猛的一睁眼,眼神涣散,愣了好几秒。
丁昊把她放回枕头上,趴在床沿边拉起被子重新盖上,“你是被手疼醒的吧?”
他不提醒倒好,这么一说,蒋晓溪还真觉得有些痛。
被子里,她抬起有些发麻的手掌,指腹微红。
丁昊反手关上灯,把她往怀里一拉,“咱们来做做运动,累了你就不会做梦了。”
*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一切风平浪静。
可这两天蒋晓溪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风平浪静太过异常,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降临。
希望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蒋振国的辞职报告,以身体不济为由,顺利得到上级批准。这两日,家里人在商量要不要卖掉别墅,找个宁静点的地方买套公寓安享晚年。
蒋晓溪心想这样也好,蒋振国就算不辞职,再过几年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提前退休,好好养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保姆打电话来,说中午家里有亲戚来看望蒋振国,叫她带丁昊一起回家吃饭。
下班之后,蒋晓溪在一楼大厅等丁昊。
她懒懒的依靠在前台的柜台上,给丁昊发微信问他来了没。
“你好,请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位蒋小姐?蒋晓溪。”男人低醇的嗓音客气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