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来临,在这个战争年代,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人又为了来的消息大哭大笑。
1941年6月22日,德军对苏联发动了攻击。在这时,德国已经将除苏联、英国及轴心国、中立国以为的整个欧洲大陆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德国集中了北方集团军群、中央集团军群、南方集团军群开始执行“巴巴罗萨”计划。550万德军和仆从国的军队从两千多公里长的东部战线上对苏联展开了全面进攻。
在这里,我应该提一句,德国海军用他的狼群战术全力应对大英帝国海军;德国空军先前几乎摧毁英国空军,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几乎”而导致英国空军有了喘息之机,现在,德国空军在战事一开始就击毁1200余架苏联飞机,消除了来自空中的威胁,以使得地面装甲部队施展拳脚。德国第三装甲师再一次用一天时间开进220公里,创造了辉煌。
1941年7月1日,德国承认汪伪政权,次日中国宣布与德断绝外交关系。7月10日驻德大使馆闭馆。
7月,苏德第一场大会战爆发。至九月,基辅会战结束,苏联西南方面军全军覆没。
9月30日中央集团军群沿着当年拿破仑军队进攻路线直扑莫斯科。天气再次帮助了这个地区的常住民。极端天气的出现,让德国人不得不饮恨撤退。
12月,莫斯科战役失败。
12月7日,日本突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由此爆发。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
撤退后的沃尔特得到回国修整的机会。由于法兰西战役的杰出表现,他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而此次对战苏联,他又获得了银橡叶骑士十字勋章,此时已荣升少校。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他给安颜去过多封信,他相信她都没有看,无论是对他所作所为的憎恶,还是因为中德关系的最终破裂。可是他还是写了,以后还想继续写。很多话他都想对她说。对战争的感悟,对她的思念,对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的惋惜,对自己何去何从的盲目,对平静生活的向往,统统付诸笔端写在给她的信上。
他不光想给她写信,他还极度的想见她。他已经整整一年多没有见过她了。
他终归还是付诸于行动,去了海德堡大学综合医院。这里已经被军队征用,全部用于安置从战场上转移下来的伤病员。沃尔特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却无法掩盖面容的憔悴和脸上的疤痕。他没有带勋章,安颜一定不想看到这个,这对于军人是荣誉,对于她来讲,也是只是自己侵略的罪证。
我做完一台手术疲惫的走出手术室。又是一个通宵,从前线转来的伤病员越来越多。我心情沉重,此时,战事已经将开始不利于德国。德国士兵的灾难即将到来。冬天的苏联,将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我深呼一口气,想使自己放松,却看到沃尔特正站在前方等着我。我停在原地。
一年多没见了。显然,相比较上次见面,沃尔特已经刮了胡子,梳了头发,换了笔挺的军装,肩上已是少校军衔,看来他作战勇猛,可外貌的整理还是难掩他疲惫的神色,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他的眉骨上有一道伤。再近一些,就会伤到他的眼睛,他便会失明。好险。不知道,他身上是否还有受伤。受伤,又怎么会避免?能幸运的活下来,已然是上帝保佑。
这一年,我会不自觉的关注报纸上广播里第十九装甲军的消息;我会在伤病员中查看他们的番号,只怕看到他的身影。这种行为,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不是芥蒂可以阻挡的。可是当我收到沃尔特的来信时,我却没有勇气打开看。我是那么的懦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些。可,未知的路,太长,太久,我们便该无所畏惧的冲破一切阻力吗?
沃尔特一步一步的走向我,那么铿锵有力,那么意气风发。我忽然想到那句话,伤疤是军人最好的军功章,不错,那道伤现在正是他最耀眼的光芒。
“安。”
沃尔特低沉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我忽然发现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我的眼泪盈满眼眶。又是不自觉的。
沃尔特牵着我走出去。我的泪滑落脸庞。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掌牵着,这条路走的这般安稳。
沃尔特轻轻用手指抹去我腮边的泪,“为什么哭?”
我没有看他,看着院子里的景色:“你还好吗?伤在哪?”
“除了脸上的,还有肚子上,不过现在没事了。”他顿了顿,“你呢,工作很累吧。”
“还好。你来医院是看战友?”
“我来看你。”
沉默。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要说什么。
“我的信,你有看吗?”
我顿了顿,“没有。”
沃尔特自嘲的笑了笑:“如同我想的一样。”
“不要再给我写了。有空多给你母亲写一些,她才是最关心你的人。”
“安,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吗?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沃尔特恳求我。
我闭上眼睛,我决定不再两个人互相折磨,做一次最后的告白。再睁开,我看向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看你的眼睛?沃尔特,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迷人?无论是谁看了都会深陷其中,所以我不敢看,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安,就因为我是一个德国军人?还是你上次告诉我的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
“不是吗?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