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随时奉陪。”
对方似乎极其困惑:“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都送上门给你处死了还这么啰嗦。”
灵均气笑了:“你几次都冲上来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倒是要问你呢,嵬名二王子。”檀郎心中一凛。他有些心虚的看看脚尖,抬头看到她冷漠的脸。
“骗我骗的好苦啊。我以为你被认欺负了,还要帮你讨回公道。呵!我可真是傻瓜!”
对方身体突然一垮,哼哼两声。
灵均冷睥着他:“大点声!”
“我说你也没问我啊!”檀郎有些糯糯。
他突然恢复底气:“西辽派你来刺杀我,斗跨嵬名家族,不可能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到底在歉疚什么。”他紧紧盯着她,“你连刺杀对象的身份都不知道?”
灵均也听出个大概,她怒极反笑:“我有什么病!我一个赵国人去配合西辽刺杀党项人。我爹都快被你哥哥弄死了,我还能有闲情逸致来玩儿刺杀?!”
“据说西辽一直想得到姜楚一…”
灵均面无表情:“我谢谢他全国!我爹那么聪明,可谓名满天下,用不着这些卑鄙手段。”
他沉着脸思索。太失策了,姜灵均明明是被他掳来的,和那时候完全不同。除非这计策周密到不计较兀亚的性命。
漏洞这么多,他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
“拔刀吧。”冷冷的刀锋照亮了少女的脸庞。
“索性这里四下无人,不如一个痛快了解了为好。我不能容忍我父亲被仇人伤害。”她冷冽开口。
檀郎一动不动的等着她出手,声音粗哑:“姜楚一已经被救活了。”那剑尖离心脏只剩下一寸,她终究没能下去手。
“你说什么?”
“我说你爹没死,你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我偷听到的,西辽的使臣说的。而且,他们还说让往利保你的人是西辽的北院王。”
灵均深吸一口气,她利剑回鞘,冷静看着他:“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
檀郎看着她,轻轻喝了一口热茶。自从他将帐中密语告诉灵均,她就沉着脸在想些什么。
她冷静的问:“你说西辽派我刺杀你,这是为什么。”
檀郎忽而嗤笑一声:“几十年前,野利氏是党项最强的部落。野利的首领在草原上捡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他一眼便爱上了对方。他不顾反对将这个野女人立为兀卒夫人,对她宠爱有加,他们甚至生了许多儿女。”
他机械的转动头颅,怪异的笑了笑:“有一天,骄傲自大的野利家族忽然被西辽灭族,首领抱着他心爱的夫人逃出战场。等追兵来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妻子缓缓的走向敌军的阵营,虔诚的匍匐下跪。那一刻,首领仰天大笑,他笑自己的愚蠢和痴情,竟然毁了自己的家族!”
灵均睁大双眼,却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檀郎却仿若地狱恶魔,薄唇冷冷勾起,手指轻触她的脸庞:“我宁愿希望这是假的呢。那个野利家残存的公主大人,每天都向她的孩子诉说着她的仇恨。他的大儿子要继承王位,无法完全投入报仇大业中。她就把小儿子放在狼群虎豹中,让他和豺狼争斗。她不肯喂养一口母乳给他,因为她认为母亲的乳汁会让一个男人失去冷酷的心肠。”
灵均颤抖着问:“那…那个孩子呢?”
檀郎静静看她:“他自然不会死,他要杀掉一个他们的敌人,将父母的血肉和恩情还回去,从此以后,他也再不需要父母了。”
“所以你听到北院王保下我,以为我也是来设计杀你的么?”她疲劳的揉揉太阳穴,眼睛却红通通的。
“我不知道他们伤你父亲的事情。在戍城的时候,我只关注你了,根本没空理别人。”他沉声低语,“他们的大业和我无关,我早就不拿那样的人做母亲。”
灵均低着头思索:“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兀亚带他回去?”
他嗤笑一声:“和你一样,觉得他蠢得可以。在草原的日子太无趣,想要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罢了。”
“我和你爹无冤无仇。”
“我和伤他无关。”
“我…”“你不用解释了。”
灵均抬头:“你的事情我不会透露,我若做什么事情你也不要阻拦。”
檀郎捉住她手臂:“你要逃跑。”他直直看她:“我都和你解释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逃开我?”
灵均嗤笑一声:“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赵国,我迟早要回到爸爸身边。而且,我在这里命也就不长久了。”
檀郎皱皱眉头,似乎不解模样。
灵均戳戳他额头,揉开那细纹:“你没听那戚骨告诉兀亚,只要不在他的地盘,随他自己处置我嘛。那人是为了让兀亚为他卖命,示意他劫我出去再杀我呢。笨!”
檀郎哼哼道:“那西辽…”
“西辽又不能手眼通天。我不知道那个北院王何许人也,但是他顶多也就是卖个面子口头照应罢了,在党项人的地盘,我一个小女子的命还没那么重要。”
他思索半响,抬头看她:“你想逃跑。”灵均正在想着偷兵防图,手上便一凉,竟是檀郎将整张脸贴在她手上。
她压着手向回抽,那张粗糙脸就是不走。她指头重重的向上钩,想挠他一个头破血流,这厮竟然用嘴唇轻轻舔了起来。那湿润的舌头膜拜着她细嫩手指,他双眼放肆诱惑着她,似乎想要像更深处探索一般。
灵均浑身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