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接过杯子,小心抿了一口,温锦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全程黑脸的顾砚之,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天你小叔接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原来我没看错啊,我还以为是你送我回家的,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陆锦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天晚上半夜嘴渴得难受,陆锦年醒来就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房间,床头开了一盏小夜灯,暖色的灯光,一点也不刺眼,桌上放了一杯水,还有是温的,她第一反应是顾砚之,后来想了想,最近他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一直住在外面,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他了,况且那时候他也不知道她在哪,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没想到真的是他。
温锦想要出声安慰,却被老板李少强的声音抢了先——今天提早半个小时下班,去酒店,我做东,谁也不许请假。
现在这个情况,她想请假也请不了了……
。
一大帮子的人,占据了墨远酒店最大的包厢,依旧是上次的酒店,温锦此刻的心境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上次酒店门口的情景还一一在目。
硬着头皮抿了几口红酒,她的脸就红的不像样,脑子越发昏沉,不知道是因为美酒醉人,还是因为真的感冒了,她的眼皮慢慢就阖上了。
“温锦?温锦?醒来之后记得吃药。”
耳边的声音,清清润润、雅致动听,很熟悉,在说着什么,她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没有什么意识,她轻轻地“恩”了一声。
。
温锦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天蒙蒙亮,透过窗帘,正好是可以看清室内的亮度,外套整整齐齐的放在椅子上,床头柜放了一只保温瓶,一个陶瓷杯,还有一盒感冒药。
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断片的记忆,只记得梦里好像听到了陆唯桉的声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笑着摇了摇头——是梦吧。
她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还是烫的,润了嗓子,然后和着感冒药喝完了一整杯,精神好了不少,拿过手机看了时间,才恍惚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走出卧室,她就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味,昨晚空腹喝了一点酒之后就睡着了,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大叫,循着香味进了厨房,果然看见冒着热气的电饭锅。
没有心思先洗漱,她就着冷水漱了口,然后盛了一碗暖暖的白米粥,没配任何小菜,连着喝了两碗淡而香的粥,她是真的饿了。
吃完收拾好,时间还不过八点,给陆锦年发了一条微信——谢谢她昨晚送自己回家。
她盖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感冒药慢慢地就起了效果,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渐渐化为统一战线,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缓……
。
陆锦年收到微信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眯起眼睛扫了手机屏幕一眼——是温锦,谢谢自己昨晚送她回家。
意识清醒了一点,她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昨晚多亏了唯桉叔。”
昨晚,她看见温锦抿了几口红酒,就睡着了,整张脸红的不得了,鼻息间呼出的气很烫,她立马察觉到不对劲,用手摸了摸温锦的额头,果然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她跟蔡姐说了一声,就用身子撑着温锦走出了包厢,准备送她回家,结果一出包厢就看到了唯桉叔,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在打电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收好了手机,朝她走过来,眉头微蹙,开口,嗓音低沉,“怎么了?”
“堂叔。”陆唯桉背对着光,站在她对面,陆锦年看不清他的脸,但也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她对陆唯桉从小就有一种晚辈对长辈的敬畏感,也只敢在温锦面前叫他唯桉叔,“我朋友,温锦,好像发烧了。”
闻言,陆唯桉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伸手,扶住温锦,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贴着温锦的额头,沉声开口,“我送她回去。”
他说完,将身上的长外套披在温锦身上,然后微蹲着身子,小心翼翼抱起温锦,没等陆锦年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陆锦年有片刻发愣,看着已经走远的陆唯桉,刚想追上去,手臂却被人抓住,她疑惑地转过头,看见对方之后,立马皱起了眉,闷声说道,“你放手,我要去找我朋友。”
顾砚之听到陆锦年的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开口时,声音中透出一丝丝无奈,“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多谢小叔的好意了,我朋友生病了,我现在要送她回去。”陆锦年说着挣脱了顾砚之的禁锢。
其实她刚刚看到顾砚之的瞬间,是很开心的,将近半个月没见了,每天都很想他,那天知道是他送自己回去的时候,她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可是兴奋过后就是失落,以前要是她这么不乖,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小小的教训她一顿,但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做,也许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在意。
陆锦年越想越难过,忽然就不想看见他,连带着禁锢着她手臂的手都变得无比讽刺……
出了酒店,她原以为陆唯桉在门口等她,但是东张西望,怎么都没看到陆唯桉的身影,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手指滑到陆唯桉的电话号码,还没有按出拨号键,就被人夺走了,她以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