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规尘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笑笑的说到“你来晚了。行动已经结束。”
“什么?”胡心宇有些惊诧。
“是的,结束了。我们已经胜利了,三个小时以前!”陈规尘又笑了笑,“就在昨晚,有人在金门大桥附近的一个超市,看见了何其琛,由于他买的大多是居家用品,我们怀疑他居住在附近,所以让你们从各处汇集于此,要集中人力、大面积搜捕呢。你只是到晚了,呵呵,三个小时前,他又出现在那个超市,被我们的人跟踪着,到了他藏身的处所把他拿下了,痕迹也清扫干净了。”
“真是这样吗?”胡心宇有些失落,热烈期待着的一场搜猎,竟然在她还没来得及参与就结束了。转念一想,她是应该高兴才对,这是一个团队的胜利。高兴之后,她又有些茫然,“那么,那么,你,你们……”
“猎物将安排通过特殊的渠道押解回国,组员们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不容易啊,为了这次行动,我们大多数只身在外,现在任务完成,大家都急着往回赶……”
陈规尘说话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一种向往。他大概也是,想念他的家人——想念他的妻女了,胡心宇想,他也要走的了。
“那您呢?”胡心宇追问了一句。
“我也是啊,和他们一道回去,明天上午的飞机。中午倒是有一班直通国内的,只是没有位置了,我们订到的机票是要转机的,稍微麻烦点。”
胡心宇不再做声,她的提子汁喝着喝着就不甜了。不是不舍,也不是还爱,只是在胡心宇的心里他无人能替,那种感觉,与爱无关,亲人一样的亲近那种吧,又不尽是,总之难以言说。
有一个小小的庆功宴,胡心宇没有去。因为,她基本一直是单线工作,而且,前一段时间还“死了”,陈规尘在下一阶段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安排她去做,知道她的人越少,行动越安全。
胡心宇一个人去了渔人港码头,在那里吃了一顿海鲜大餐,饭后天色尚早却不肯花力气走路,雇了辆taxi打算一路兜风观光,打发时间。taxi的收音机里响起了一首叫《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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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心宇听着,心情有了改变,她转而去了买了一瓶红酒,回到酒店,关上门。她从来都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这一次,她想知道酒又能有什么含义,为什么欢喜或忧愁,为什么都与它为伴,她想知道,酒,可以带她到哪一重深度,在那一重深度里,理智是什么,思想是什么。
甜度高的酒往往是最危险的,甜甜的醇醇的味道下面,隐藏着酒精的阴谋,胡心宇还不懂酒,她觉得那种甜与醇,很顺滑,很亲和。于是,一杯接一杯……她在最后一杯下肚以后,感觉她的房间里,满是星星。这些星星原本是远在天际的,现在竟然伸手就可以摘到,胡心宇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伸出手去欢迎这些星星,她问它们,哪一颗叫北斗,哪一颗叫天狼,而哪一颗是专为她而闪亮,星星不说话,只朝她眨眼,与她同在……
胡心宇在第二天近中午的时候醒来,抬眼一看时钟,“啊呀”叫大一声,胡乱整理了一上衣衫,狂奔到酒店外面,找了一片空旷地,望天。天空尉蓝又纯净,胡心宇呆在那里。昨天他说要走,她有记下航班时间的,她是一定要去送行,她不介意形式,她可以在人群中站着,远远地向他挥手。但是现在,她已经错过了时间。
天空中适时飞过几趟飞机,呼啸声过后,留下一片一片被扰乱了的云。被胡心宇的心口有点痛,不知哪一趟载着离去的人,她盲目地举起手,朝它们舞动……
约摸过了半个时时辰,胡心宇说不清惆怅道不尽寂聊地回到酒店,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
床头柜上面,一个彩盒包装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不在的时候或者是她沉睡的时候,有人来过?
她警觉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人。她于是,放松心情,坐在床上。彩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玫瑰红的绸缎大围巾,胡心宇平日里不是太喜欢浓艳的东西,也不习惯穿戴这样的、与华服相伴、搭在臂膀间才出彩的东西,不过,这条围巾虽然艳了点,但也非常简洁,简洁到只是一个纯粹的长条,那玫瑰红红得非常纯净,质地是不一般的柔软、体贴,算是有点讨胡心宇的好。胡心宇学着那些电影里的淑女贵妇的样子,把围巾搭在臂膀,到镜前一照,镜中人,有点小妇人的味道;她转而把围巾打了个结,系在脖子上,效果也算不错。这围巾可以用来配一些黑的、白的毛衫。
谁送的呢,胡心宇想不出来,能有谁,在这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