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就好象那些放夜钓的,放了钓就回去了睡觉了,鱼自己咬钩就行,你到哪里去找啊。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也不必说这个话,不吱声就是了。
车子回到先前的那个大院子里,天差不多也亮了,张五金道:“不必扶他,就让他在车上睡一会儿,睡到自然醒最好,让他养养元气。”
“那就让他睡。”杨部长点头:“我们下车。”
其他人下车,黄敏留在车上,她看着张五金,张五金道:“没事的,醒来后会有些虚弱,这几天的事,他可能也不记得了,都没关系的,等体养几天,我帮他把病治好了,就没事了。”
“谢谢你五金,真的谢谢你。”黄敏满脸感激。
张五金点点头,下车,也没人想睡了,杨部长等人立刻就往上报,官不好当啊,当到多大,上面总有人管,然后又逮着张五金去问了几句,无非就是个求证的意思。
张五金也不知道那边是谁,杨部长这个副部级都只是传声筒了,那边的级别,真的不好猜,也懒得猜,反正说得清的,能说的,就说一嘴,说不清的,就含混过去。
热心的,是想当官的,想往上爬,可张五金并不想往上爬,所以很不热心。
后来胡蝶醒了,来问张五金:“听说古华伤了元气,要不要弄点参汤什么的?”
这个张五金都没想到,女孩子到底就是不同,尤其这些方面,张五金忙就点头:“有参汤最好了,把那只大公鸡杀了,加老山参炖。”
“会不会太补?”胡蝶这方面到有经验:“我妈说,大公鸡最提火了。”
“别人不能吃,古华可以的。”古华缺的就是阳气,不过胡蝶是女孩子,张五金就不好跟她细说了。
七点多钟的时候,古华醒过来了,很虚弱,喝了碗鸡汤,有了点精神,果然就很迷惑,杨部长几个亲自问了,对这几天的事,他好象全然不记得了。
“他好象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杨部长来问张五金。
“不是失忆。”张五金摇头:“人很奇怪的,醒着是一个人,做又是另一个人,你醒的时候,有时会认为自己是做,但做的时候,一般不会知道自己是做,而且醒后,中的情景,十有八九也都忘记了。”
关于被放鸡醒神后,张虎眼的笔记中,只有一句话:犹如一而已。
张五金也就是根据这句话来解释,他本来不必要说太多,但黄敏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不是说他对黄敏有什么想法,只是心中有爱的女子,让他心存敬意,而杨部长他们代表的是国家,中间会有一些很麻烦的东西,张五金的话,却又是最权威的证词,所以他说得详细一点。
杨部长几个又仔细问了一下细节,确定古华是中了邪术,他所做的一切,是在邪术控制之下,身不由己,也就不再问太敏感的问题。
其实古华只是香港分社的一个普通员工,当然,也许他负有秘密任务,张五金不知道而已,但即便是特工,也只是基层人员嘛,身有能有多少秘密了。
让杨部长他们着紧,不是古华会泄露什么秘密,而是私自进入外国使馆,这种事件的性质,再一个,则是因为古华是古红军的孙子,政治影响力特别大,所以,当确证古华是身不由己之后,张五金能明显感觉到,包括杨部长在内,这些人好象都松了口气。
政治斗争是一回事,杨部长等人,也未必就向着古红军,那种正直得有些古板的老家伙,其实没几个人喜欢的,但政治偏向是一回事,整体影响国家形象,又是另外一回事,私人或许恨不得他死,但在公事上,没人希望国家形象受损。
但古华不记得这几天的事,也就没法提供放鸡之人的线索,杨部长问了张五金,还有没有其它方法,张五金摊手,放鸡这个东西,说来是放魂,有没有魂他还怀疑呢,这么无影无踪的,到哪里去找?
他这么说了,杨部长也就只好放弃,当然,他们以后会加派人手盯着靠近古华身边的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张五金管不着。
黄敏也对张五金非常感激,杨部长等人走后,黄敏跟张五金道谢:“五金,谢谢你了。”
做为红二代家的儿媳,她的政治敏感性,比胡蝶可是要强得多了,也远强于张五金这种时政白痴。
“不必客气。”张五金看一眼古华,古华没有什么精神,眼里也有迷惑的神色,很显然,对自身发生的事,他想不清楚,而他这样的人,在把一件事情彻底弄清楚之前,是不会轻易感谢人的。
张五金也不需要他感谢,点点头,对黄敏道:“先休息几天吧,后面的事再说。”
当天张五金就没什么事了,当然,外交上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跟张五金一点关系没有,他也完全的兴趣缺缺。
要命的是,尚锐跟杨部长对他非常感兴趣,几乎整天都在扯着他闲聊,杨部长很擅于说笑,也没有一点架子。
其实官越大,反而越好说话,最不好打交道的,是那种基层的芝麻绿豆小官,尤其是一些行局的,那才是真正要命。
张五金其实明白杨部长他们的想法,从箩祖起手,到神耳门,再到入神鸡,一件件一桩桩都证明,这世界上,确有很多东西,是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而惟一能解释的人,只有张五金这一个,所以,国安有点把他当宝的感觉。
这种宝,跟先前神耳门时不同,神耳门的事,影响实在太大,一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