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心!”
“哼……”春欢在一旁冷不丁的轻哼一声,以示不屑。“也不知是谁偷了贵妃娘娘的玉簪,这才被贬去做了粗使婢子!”
秋裳眉眼尽是慌张,忙解释:“玉姬,当时奴婢无知,为救娘亲别无他法,奴婢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落珏则不慌不忙的问:“你的娘亲现在身体可否痊愈?”
“嗯……”秋裳一时茫然,反应过来急忙说,“娘亲身体稍有好转,只是身旁无人服侍,娘亲年老体迈多有不便。大夫说,这样下去……我娘亲怕是……活不过三年……”
落珏拍了拍秋裳的后背,想起了二娘,自己自小丧母,都是二娘将自己拉扯大的,略有些动情。落珏怕露出端倪,忙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这两日你好生休养着,你在宫外的娘亲就莫要担忧了,我会好生派人照顾她的,我会想法子让她活得更久。”
秋裳听闻赶忙在床上给落珏一个劲地磕头,她之前一直听闻玉姬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睚眦必报,如今看来传闻皆是假的,明明是菩萨心肠!
“玉姬的大恩大德,秋裳此生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以后秋裳的命就是玉姬的了!秋裳愿为玉姬效忠至死!”秋裳热泪盈眶。
落珏笑说,“于我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你也不必如此感激,尽管养伤便是。只是你怎么会好端端地招惹到红苑呢?”
红苑是孙双双的贴身侍女,狗仗势欺人,可红苑也犯不着为了一个粗使婢子找事。
“这……这……”秋裳支支吾吾半天,看了看周围,落珏明白其意,遣退了旁人。
春欢心中嫉妒不已,怎么说她也是服侍玉姬多年,这个粗使婢子一来便与她平起平坐,玉姬也给她的那般好的恩赐。这般想着,心中更是郁结难平,临走时狠狠瞪了秋裳一眼。
秋裳怯怯地垂下眼眸,待人走后落珏又问:“到底是什么事,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
“奴婢那日打扫时发现红苑姑姑与人对食……”
“对食?”落珏大惊,对食一事,在皇宫之中是被允许的,只是对食多有些失脸面,别的妃子身边宫女对食也就罢了,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竟与人对食,说出去多多少少也有失她贵妃娘娘的脸面。
“你可有看清那人是谁?”落珏问。
秋裳吞吞吐吐说:“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怪不得就算孙双双此时怀有身孕,皇上也日日留宿在德馨宫,盛宠不断,原来身边是有人在扇耳边风啊!只是,孙双双她这么做,当真不怕事情败露?
“你暂且好生休息,我会派两个人过来照顾你。”落珏起身便要离开,秋裳又急忙谢了恩。
德馨宫中,红苑帮孙双双梳妆打扮,孙双双对着铜镜扶了扶耳畔的鬂花,“娘娘,奴婢听闻昨日玉姬在拒了您之后又去了昭永宫,您说玉姬她是不是要帮着柳昭仪?”
孙双双的手顿了顿,“竟有此事?”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与您对着干吗?”
孙双双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心性,定是听了旁人的闲言闲语这才心生嫌隙,过两日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带些她爱吃的去,说些好听的话,心啊,又会到我们这了!”
红苑想了想说,“娘娘,我看这玉姬自大病一场后性子整个都变了,就连那天说的话,也完全不像之前的玉姬会说出来的!娘娘,您真的还当她是个孩子吗?”
想到玉姬那天说的话,彼时她站在门口,耳根子真正是红透了,羞得只想立刻消失。也不知那时守在门口的传话宫女是怎么想的,只记得当时自己走时脚步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孙双双的手死死地绞着帕子,红苑煽风点火继续说,“奴婢看着,玉姬的心怕早就不站在咱们这边了,或许打从一开始,玉姬就是装出来的。这般玲珑心思,若是不早些除去,娘娘,您腹中之子定然是斗不过她的!”
不行,不行,她的孩子必须坐上那把龙椅!“我们去玉和宫看看。”
“是!”红苑欣喜地应了一声。
落珏这边听到传话的宫女说孙双双又来了,落珏想了想制止了欲要开口回绝的春欢,“算算我已许久不见贵妃娘娘了,快让娘娘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红苑真是神助攻啊2333
男女主相遇还要隔个一两章,再等等…
☆、所谓禁地
孙双双头戴金步摇,如同弱柳扶风一般在红苑的搀扶下,踏过高高的门槛,巧笑嫣然地进了屋。
落珏上次见到孙双双还是在归云居店门口,想想也有许久,抬头之时微微怔住。宫中的生活果然比孙府好太多,那时初见,孙双双面黄体弱,气色也不好。
如今看来,身子骨依然稍显羸弱,面色越发红润,落珏想起《硕人》中有句描写足以形容此时的孙双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过令她诧异的不是孙双双如何如何天人的容姿,只是她的模样太像前世的自己……
孙双双见到哑然不语的落珏,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挺直了腰板,抬起下巴向落珏盈盈地走过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此次前来,她可是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呢。
“听婢女们说,玉姬昨日去了昭永宫?”孙双双似有些兴师问罪的口吻。
落珏轻笑,不以为意:“又是哪些奴婢在背后嚼舌根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