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切……”马七七嘲讽的一笑,“汪先生比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人好多了,他想的是救世的策略,而不是阴谋!陈碧落,如果没有汪先生,你现在早就被樊雅害死了,哪还能报仇?……现在你报仇了,居然就舍弃了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呢?”
话还能这么说?!她眼瞎吗?明明就是汪洋害得我和樊守在这身陷囹圄的,她居然还说我不要脸?
“马七七你……”
“别说了,说不通的。”樊守在我还想和她理论的时候,搭在我腰间的手,轻捏了我腰一下,打断我的话。
我想想也是,估计她和我之前一样,被汪洋那些歪理给洗脑了。
这会我深吸一口气,想想不和她理论了,而是问她,“我们马上要死了,也不想和你再争论什么,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时,你让我拽掉甘蔗护额引蛊虫的事情,是不是汪洋吩咐你做的?”
“对。今晚的一切都是汪先生设计好的,下午的时候,他得知你被活蛊人纠缠,就已经布置好一切,说樊雅不除,不但是我们这几个仅存的马山寨人会死,就连大樊村的人也会遭殃,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大樊村人之所以都听樊雅的,是因为她给村民都下了蛊!更加令人不能容忍的是,那个活蛊人居然在城里养蛊害人,他对我家的“欧”下了蛊,想要他的家人,将旗下全部财产,移到樊雅名下!所以,樊雅必须死,而且还必须得陈碧落你动手杀了她才行,因为汪先生说,只有你,才会让她掉以轻心。所以,他才布了这么大的局。”
估计是见我和樊守马上要死了,所以,马七七对我们并不隐瞒。
她口中的“欧”(老公)应该指的就是郑云凯,原来樊雅和她爹还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要夺郑家的家产啊!难怪最近几天,我都没看到郑云凯去上课呢。
“樊雅居然还要夺郑家家产?”樊守皱起厚重的眉毛,叹了口气,低语道,“难怪她说那些话了……”
“她对你说了什么话?”我听到樊守的话后,问他。
樊守看着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最终只叹了口气,说了句无奈的话,“哎,老婆,我们都要死了,临死前,还是说点别的好。”
是啊,我们都要死了,还要在意这些做什么?
我低下头看了眼脚下,发现蛇蛊已经离我们只有半步距离了,并且还时不时朝我们这边吐来信子,做试探,等着没有味道了,估计就一口咬上我们的脚腕处了。我下意识的抱住樊守,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因为这样,能让我安下心,不害怕。
“马七七,汪洋真让你来救我老婆?”沉默了一会,樊守突然问马七七。
马七七道:“是啊,汪先生从来不说假话。”
“得了吧……就他假话最多!”樊守鼻哼一声,随即又深吸了口气,“不过,我信他这句话,不然,你们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我感觉到他说话间,搂我的两只手,有一只猛地松开,我暗叹不好,这家伙下一步,肯定是要打晕我将我抛出去……
“樊守我警告你……呃……”
我真想骂死他!这混蛋,居然真的一个手刀劈在我后颈处,随后我就感觉后颈处一麻,身子缓缓滑下去。是他及时抱住我,搂起我来,“老婆,对不起,我又骗你了,原谅我真的不忍看你死……”
他的话,在我耳中越来越弱,直到我听不见,进入彻底的黑暗中为止。
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心里直喊“不要”,可惜他听不见,我喊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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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突然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臭味,猛地让我从黑暗中惊醒过来,拼命的咳嗽着,“咳咳……什么怪味!”
咳完,呛鼻子的臭味没有了,我睁开眼,视线模糊间,看到一抹白影在我眼前晃动,“谁?”
“你希望我是谁?”
突然,我听到了一抹清冽的熟悉男音,顿时吓得清醒过来,“汪洋?!”
这时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里浮现出我和樊守相拥站在一起的画面,身旁全是蛊物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后来马七七来了,他就对我说,“老婆,对不起,我又要骗你了……”
我被他打晕了!
然后呢?
我不敢想……因为心好痛!
“希望是我?真的假的?”突然那抹白影一下坐到我身边,我看清了他的脸,果然是脸上挂着冷笑的清俊面孔。
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眼里的目光却毫无温度。似乎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物件,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樊守呢?”我现在别的都不在乎,就在乎这一点。
“你其实这一刻想见的是他吧。”汪洋眼里总算划过一丝落寞的目光。
“告诉我!樊守哪去了?”我根本没有耐心也没有心情和他废话下去,只猛地从床上爬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朝他声嘶力竭的吼着问道他。
吼完之后,我已经是头昏眼花了。
他见我这样,沉着脸,一把将我推开,我就重新摔在床上,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我拽皱的衬衣领,淡淡的道:“想要知道他怎么了,乖乖把床头柜碗里的东西喝了,我再告诉你。”
我这会擦了擦眼泪,目光移向床头柜,看到了一小碗的白色浓汤,不知道是什么,但为了得到樊守是生是死的讯息,我毫不犹豫的爬起来,端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