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喜乐问后莱,“你最近和林至一还好吧?”
后莱一怔,“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最近很少提起他。”喜乐只是随口一说,后莱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许安拿来自主招生的申请表时后莱还在心不在焉。
“……要报名的同学尽快,每个学校名额有限,每人限报一个。”许安在讲台上大声讲话,将后莱惊醒。
喜乐戳戳后莱,“b大的自主招生,你不去看看?”
后莱默默摇头。
b大是后莱最喜欢的学校,但是她早就和林至一商量好要考h市的大学,和他离得近一点。而且b大这样的顶尖名校分数线很高,每年在g市的录取名额也少。
许安却偷偷给她说:“后莱,b大有一个名额,本来是该给我的,但是我应该是保送了。你要不要去试试?”
后莱有些犹豫地接过宣传材料,许安劝道:“哪怕你最后不去也可以试试啊,万一刚好过了呢?”
后莱虽然喜欢b大,可是自从林至一去了h市,后莱就没再考虑过它,正思考着便看见许安将自己的名字写上了,“试试呗。”
那就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比较虐~
☆、24
周末后莱还是照常去看外婆,她虽然还是消瘦,但是依靠着止痛药,精神倒是好了一些。
大姨也来看她,还带来了一本老相册,里面有几张外婆年轻时的照片,穿着小碎花裙子的外婆笑容灿烂,又粗又长的麻花辫一直垂到胸口,一看就是极出色的美人。
外婆听见后莱感慨,微笑着说,“别看这头发只是长,有次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把这头发剪了去买,也够买半斤肉呢。”
大姨听着这话悄悄抹眼泪,后莱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看着看着,外婆忽然说,“等我死了,你们也不要办什么酒席,把我火化了,就洒在老家门口那棵槐树下面吧。”
“妈。”大姨带着哭腔一把抓住外婆的手。
“什么死不死的,日子还长着呢。”后莱笑着嗔怪道。
“最近实在闲的发慌,想给你做双鞋子,可是眼睛花得厉害。阿莱啊,你下次给我买个收音机算了。”外婆浑浊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泪水,医生说癌细胞已经转移,外婆的眼睛,估计是不会好了。
后莱默默记下,故作轻快地答,“好。”
*
第一轮笔试在本市进行,后莱有些忐忑,但是还是依着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后莱并没有给林至一说来参加自主考试的事情,自从那次吵架以后,两个人之间气氛一直很生硬。
考完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后莱站在陌生的学校门口,看着雾蒙蒙的街道,忽然感觉很孤独。
坐上回去的公车,后莱打了林至一的电话。
“阿莱,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林至一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轻快,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们社团申请项目成功了,做完这个项目我都退出社团,好不好?”林至一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温柔。
后莱一时语塞,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可是她忽然想起,如果成功了,是不是习欢也要和他一起去国外。
林至一不会读心术,他听出后莱有些意兴阑珊,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莱,是不是外婆不太好?”
后莱被他语气里的谨慎吓到了,赶紧开口道:“没有啦,就是有点困了,昨晚没睡好。”
“这样,”林至一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你到了医院再补补觉吧,车上就不要睡了,小心过站。”
*
初冬已经来了,街道边堆着枯黄的树叶,在蒙蒙细雨里,更是凄清又惆怅。那条安静的走廊里,依然来回着渴求一线生机的人们,几个病人坐在椅子上看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雪白的墙壁反射着莹莹的光,只衬得人们的脸色更加苍白。
后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父亲后顺,他背着那个老旧的公文包,看见后莱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后莱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外婆今天状态尤其好,看见后顺也很是高兴。父亲出身农村,外公却是当过县长的知识分子,但是外婆一直看好父亲,所以父亲也很尊重她。
父亲是个严肃的人,话很少,母亲以前总怨他不够浪漫,不体贴,像个锯嘴葫芦。
但其实后莱的性格更像父亲。
中午的时候后莱和父亲一起下楼去吃饭,相对无言,直到吃完了,他才开口道,“听你们老师说你参加了自主招生。”
“恩。”
“你不好好准备高考,参加什么自主招生。不要像你妈一样,三心二意,做事没个结果,白白浪费了时间。”他语气严厉,一下子点燃了后莱心中隐藏的怒火。
“那不然像你吗?像你又有个什么好结果?”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父亲用力地把手里筷子砸开,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后莱气极反笑,“我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管。”
说完起身就走。
年幼时后莱给大姨说过,他们两个人中,不管谁死了,她都是不会哭的。
后莱永远都忘不掉,他们协议离婚时商量的情景。两人谁都不愿意带孩子,为谁能少照顾一个月而争执不休。
躲在门后偷听的后莱虽然年幼,但已经明白,这两个人都不想要她。她甚至赌气地想,明天自己便从这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