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嘎刀子般的目光,看的张文进心里一阵发虚,甚至脑门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张文进觉得王三嘎的目光可以直接看到他的魂上,张文进偏了偏头躲过王三嘎的眼神,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表姐夫,你真会说笑话,俺那都是逢场作戏不能当真,玉兰真要是能给俺们老张家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俺心疼她还来不及,有咋会对不起她呢。爱睍莼璩”
王三嘎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但还是一瞬不瞬盯着张文进,“表妹夫,想必你也知道尹健的事了吧,只要你今后有一点对不起俺表妹,尹健就是你的榜样,俺这人说话算话。”
虽然王三嘎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是看在张文进眼里却犹如刺骨的寒风,他就觉得脊梁沟里直冒凉气,张文进丝毫不怀疑王三嘎说话的可信度。王三嘎看着张文进变幻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震住了张文进,这也是他能为刘玉兰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王三嘎站起来,拍了拍张文进的肩旁,“表妹夫,你也别瞎想了,俺相信你不会做那些不是人的事。这两瓶药你收好,你和你媳妇早晚各一粒,蓝瓶的你吃,白瓶的让你媳妇吃,千万记准了可别吃错了,这回能不能怀上全看你们自己的了。”王三嘎说完从书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瓷瓶,塞到了张文进手里。
“俺替俺们老张家谢谢表姐夫了,你就是俺们老张家的大恩人,要是玉兰这回能怀上那就是俺们老张家的大功臣,你让表姐放心,俺会对玉兰好的。”如果说刚才王三嘎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那么现在的眼神完全像是和煦的阳光,张文进看了看手里的两个小药瓶,又抬头看了看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后生,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后生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他知道这个后生必定前途无量,尤其像王三嘎这个岁数就能做到能软能硬,张文进在心不断的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后生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榛。
王三嘎说的话,刘玉兰在里屋听得真真的,她明白王三嘎这是在为她以后着想,刘玉兰知足了,虽然以后不能再做王三嘎的女人了,但是她相信在王三嘎心里永远都不会忘了自己,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而是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刘玉兰拉着李翠兰的手,“兰姐,俺掏心窝子跟你说,嘎子注定不是一般人,他身边也不会少女人,但是你要相信你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男人不能看得太紧,你越是看得紧反而越容易出事,你要把男人学会当风筝一样,就算他飞的再远,只要风筝的线还在你手里,他迟早会回到你身边的。”刘玉兰这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她是真心的希望李翠兰能过的好。
李翠兰拍了拍刘玉兰的手背,“妹子,你就放心吧,嘎子是啥样的人俺比你更清楚,他现在给了俺一个名分,别的你说俺还图啥呀。倒是你回去以后可要跟你们家那口子好好过日子,要是他在外边还敢瞎胡来,俺一定给你做主。诣”
王三嘎看着张文进夫妻两人出了门,抬起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样对刘玉兰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刘玉兰一直在自己身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大年初六,药厂正式开工,那些平时到了农闲季节,不是说闲话就是打麻将的老娘们,在王三嘎的药厂里干了几个月每人都赚了小一万,现在休完年假再看这些农村妇女,一个个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在农村都是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负责操持家务,由于经济不能独立,男的在家里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现在好了自己能赚钱了,而且比一些男人赚得还多,腰板自然就直起来了。
村里的妇女们,现在见了李翠兰别提多近乎了,这些农村妇女倒不是要拍李翠兰的马屁,而是发自真心的要跟李翠兰搞好关系,这倒不是因为王三嘎多有钱,而是因为王三嘎给了她们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
秦诗诗刚进厂门,正好让二愣子看见,“哎哟!秦副你回来了啊!好些日子没见,都把你给累瘦了。”秦诗诗算是把二愣子给收服了,二愣子看见秦诗诗就跟见了亲娘一样。
秦诗诗也不客气,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给了二愣子,“告诉所有基层干部,十五分钟以后到厂办公室开会。看在你小子会来事的份上,等一会的计划通过了,我直接封你个销售二部经理当当。”秦诗诗完全一副慈禧皇太后的派头。
再看二愣子就跟李莲英一模一样,屁颠屁颠的接过秦诗诗的行李箱,一边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开路,一边说道:“秦副,您真是太敬业了,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召集大家开会,能跟您学本事是俺的福气,经理不经理啥的俺是没想过。”二愣子这小子完全摸透了这位西太后的脾气,马屁拍起来更是不着痕迹。
秦诗诗早早的等在办公室里,十五分钟后包括王三嘎个马三在内的所有人都来了,没人敢迟到,虽然王三嘎是厂长,但是谁也知道秦诗诗是这个药厂的大拿。
秦诗诗见该来的都来了,“大家过年好,诗诗给大家拜年了,同时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那就是我在外面找到了一家国际大公司,人家对咱们的产品很感兴趣。”
秦诗诗的美目瞟向了王三嘎,王三嘎这时刚好有话要问秦诗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王三嘎不自觉的把头偏了偏,王三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诗诗的眼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