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惭愧只好转移话题道:“请教你一件事,学生会的孙莽你认识吗?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帮忙,最近几乎天天发短信给我。”
王艳低头淡淡地道:“小伙子学习成绩不错,人也能干。他想保研读博然后留校任教,混三两年再学毛海龟华丽转身。从大一开始,毛海龟就帮他运作!现在怎么又转投你门下啦?走吧,去老牟麻将馆吃米粉。”
麻将馆楼上楼下忙成一团,曾书记在赵鹏在庞亚龙也在,一派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气象。王艳仗着自己那张美脸,蛮不讲理上楼死活要跟赵鹏庞亚龙同台竞技,害得老牟充当不是人的角色,低三下四临时调整人员配置。我没工夫搭理她,赶紧在楼下找个角落参战。
时光匆匆,但并不影响我们胡天黑地瞎混。
大清早一上班我发现黎锦不太正常,那张光润的脸泛着铁青色,但他不说我也不好问,也不敢问,更要命的是他明明看见我走进办公室可没有任何表示,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片刻索性一屁股坐沙发上。自打他从澳大利亚回来,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好半天黎锦才缓过劲来,莫名其妙地苦笑着问我:“小徐,就你理解,佛是什么?”
又玩这些?我大不以为然,率性直言地道:“佛是一种境界,释迦侔尼顿悟后向大众宣传的理想,而且是他梦境之中的东西。佛无欲无色无相,连念头都不能有,请问释迦侔尼为何还在成佛后,喋喋不休传道!念念不忘普渡众生?可见他也不是佛,佛是他创造的一种境界。打个不恰当比喻,释迦侔尼于佛教,就好比霍金于科学。他达到了霍金对宇宙的理解程度,凡人怎么可能理解《时间简史》?信众心中的佛就是我们宇宙的黑洞,存在但摸不着看不见!”
黎锦迷恋宗教,但也可能因为过于沉湎,反而产生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迷茫。劈头盖脸向我问佛,肯定又碰到什么烦心事儿。其实我对佛也罢,道也罢,上帝也罢,真主也罢,一律不相信,也没什么研究,只觉得他太幼稚,连蒙带骗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