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别哭了,你们都别难过,等过两三年,我一定会带你们去见小姨的。”看着大家的伤心,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算会被大家认为我又吹牛,被大家笑,也要现在告诉他们我的决定。
“乖,乖乖,外婆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去见你小姨的。”外婆没有再哭了,把我抱进怀里,可眼泪却流得更凶。
大人们这次没有再笑话我,但明显大家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更加苦闷了一样,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娘,娘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却并没有说话。
虽然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早饭和晚饭也都很是丰盛,但气氛却并不喜庆,一缕淡淡的忧伤始终围绕着这个家庭,虽然没看见大舅母哭,可她的眼睛却比外婆还红肿,早饭后连孩子们都没有了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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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还没睡吗?”听着地铺上的哥哥们都已经传出了浅浅的呼声,可娘在旁边还是不停的翻转着身体,偶尔还有一声的低叹。
“嗯?芽儿怎么还不睡,当心以后长不高....是不是娘吵着你了。”老娘有些愣神。
“没有,我也想着小姨呢,你是不是也想着就睡不着?娘,你给我讲讲小姨的事吧,我真的想知道。而且为什么除了外婆跟你大舅和大舅母都要哭。”
“你这孩子,小小的年纪操什么心,讲了你,....你也不会懂的。”
“说说吧,就说说,不说我就睡不着。我会懂的,真的,就算现在不懂,等过几年我也会懂。”实在太想知道内情了,大舅可是男人呢,而且以他的性格不应该表现这样强烈的。
“唉,你这孩子,娘就给你讲吧。........其实当年你外公家也没有穷到给你大舅娶不上媳妇的,只是当时你大舅母娘家要得钱太多,而你大舅又真是想娶你大舅母,你大舅母和你小姨当时很是要好,虽然你大舅母是上山村人,但每次上山采菌或是平时绣花,两人都喜欢在一起,赶集也每次都约着一路,就像是你永红哥和你哥哥们一样,你明白吗?”
老娘讲着讲着,是怕我不明白吧,在她问我时,我直觉的她在看着我,虽然现在一丝光亮都没有。
“嗯,我明白的。娘,你接着讲。”
“你这小丫头。你大舅母家的爹是个赌鬼,家里除了三个丫头值些钱,已经没有什么能卖了,当时就向你外公家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说不然就把你大舅母卖给人牙子,他那是看准了你大舅的心思了,卖人牙子哪里能卖到二十两银子,可你外公家虽然家境比别人好点,也没有那么多钱啊,卖地也不会凑够那笔钱。”
“你明白吗?二十两银子在当时可是万多铜板呢,娘都数不清那么多钱。你..”
“等等娘,二十两银子你说多少铜板?三万多?不是说是两万个铜板吗?不是1000个铜板换一两银子吗?”搞什么,我都准备挣钱养家的人了,怎么说难道还没搞清楚这个对换问题?
“你这傻丫头,谁跟你那么说过的?1000铜板五六年前是只能换6钱银子的,如今也只能换8钱银子,你懂了吗?”娘可能觉得很好笑,声音中透着笑意,在黑暗中点了点我的脑袋。
尼玛啊!太tm坑爹了吧。这是谁定的规矩,太黑了。
唉,但是想想这鬼年代,才从明朝变更过来也才几十年,这个普通货币不值钱,真金白银抓在手里才有安全感,我也就勉强理解了,不然真想问候一下老康的八代。
“娘,接着讲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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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是个苦逼又老套的故事,一个叙州府(如今的四川宜宾)做布生意叫陈学义的男人,在集市看上了卖绣品的小姨,跟布店老板打听后,找人来说媒。
他也还算有良心,直接言明是去做姨娘,而且说他家正房娘子一直没有生育,他对小姨也是很喜欢,他跟媒婆来过外公家求了三次,全家都没同意。
可大舅这事出了后,小姨不愿意自己的好姐妹被卖,不想大哥伤心,也不愿意看着两个有分离,在媒婆第四次上门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固执的同意了。
那姓陈的也算有心,先就给了外婆家二十两银子,小姨也在大舅结婚后跟他离开了,连酒席也是没办一个。
走时那男人又给了外公家十两银子。小姨这一去,就是五年多六年了,可只是在四年前回过家一次,那时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叫陈伟志,然后往家里寄过两次信和五两银子,这两年再没音讯,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听完老娘越说越是哽咽的话,我只能用劲捏了捏老娘有些粗糙的手,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会用行动证明的,一定要让苦难的小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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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家人对我们确实很好,这两天是天天有肉吃,而且天天吃纯杂粮饭,吃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外公家门口一大一小两棵脆柿也是天天被我们几个可着劲的造。
九月二十五才两点不到就吃完了晚饭,外公家全家都出门送我们,东西实在太多,虽然老娘努力推却了,可走时还是从一个篮子变成了两个篮子。两只黄母鸡变成了两只花母鸡,还多了几十斤脆柿和干野味,野果子干,板栗核桃之类的。
爹爹看到这么多东西,很是吃惊,跟着外公舅舅们又推辞了半天,可最终也在外公的威严下屈服了。
看着默默送别的亲人们,大人孩子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