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秋是专业学舞蹈的,主修现代舞。当时,他是现代舞蹈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也是薛冰冰聘请的家教老师。
女儿“小糯米”从七岁开始学形体,舞蹈老师换过几个,以前教“小糯米”的那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老师,造诣非常深,可惜,她后来随丈夫出国了。于是,薛冰冰就从现代舞蹈学院为女儿又请了一位家庭教师,就是这个叫慕知秋的大男孩。
慕知秋是个非常帅气的男孩子,五官深刻而立体,有着一头飘逸柔顺的黑发,有时穿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灰白牛仔裤;有时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配一条米白色的裤子,总之,不管他穿什么,总是显得那样清爽整洁,温文尔雅。
同时,在慕知秋帅气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层淡淡的忧郁,那是专属于舞蹈家的独特气质,就是这种气质,深深的让人迷恋。
因为,当时慕知秋经常来她家教授女儿形体课,所以,渐渐地,他对薛冰冰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当时的情况是,薛冰冰老公十天半个月才会回一趟家,而且,郭福城经常是好几个月没有碰过自家老婆。””
而慕知秋总来她家里。渐渐地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嘴很甜,管薛冰冰叫薛姨,管她老公郭福城叫郭叔。有一次,在女儿练舞的时候,慕知秋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薛冰冰:“薛姨,为什么总也见不到郭叔回来啊?”
慕知秋是生长在单亲家庭,关于他的家庭情况,薛冰冰只了解这点,并不了解得特别深,因为他似乎也不太愿意提及这些,所以,薛冰冰只是大致问问。
但她想,可能正是因为他生长在单亲家庭这种特殊的情况,才令他敏感地意识到她的家庭出了点问题。
慕知秋教薛冰冰女儿一年多,常来她家里,但与她老公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家庭里,男主人公总也不回家,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薛冰冰不用脑子,用大腿想一想都可以知道,慕知秋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同时,在慕知秋教授女儿练舞的过程中,没
老实说,男人看女人,其实,和女人看男人,没多大的差别。男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喜欢二十岁左右青春逼人的美艳女孩。其实,女人看男人,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只不过女人出于天性的含蓄,不会轻易把这种情感流露出来,但对青春美好事物的渴望,对于每一个已经走过青春季节的成年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薛冰冰对慕知秋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开始,她只是把他当成一副美好的画作来欣赏。慕知秋是那么青春、降、阳光,俊郎的面庞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每当他教授“小糯米”形体课的时候,薛冰冰都静静地守在一旁观看着这幅景致。
慕知秋教得很认真,女儿“小糯米”学得也很专心,他们青春的脸庞令薛冰冰暂时忘记了生活的烦忧,忘记了自己是个被丈夫嫌弃的深闺怨妇,他们令薛冰冰感觉到了世上还有这么纯洁美好的情景。
每当薛冰冰看他们练舞时,慕知秋总会在练舞的间歇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然后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也特别阳光、好看,令薛冰冰的身心一下子变得十分放松,总之,薛冰冰非常喜欢和这个大男孩相处的每一分时光。
直到那个周末,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那个周末女儿“小糯米”本来应该是有练舞课的,但因为她参加了一个学校组织的远游活动,所以那晚她不在家,这个情况慕知秋是知道的,因为薛冰冰已经提前告诉了他。
和往常一样,薛冰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公周末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流连野花了,当然,期间他会打个电话过来应付自己的老婆,说一些鬼都不相信的瞎话,薛冰冰也懒得拆穿他,心想,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由他去吧。
自从丈夫郭福城出轨后,薛冰冰就没来由地患上了很严重的失眠症,经常是十二点入睡,但辗转反侧一直到清晨四五点钟还没睡着,失眠症折磨得她痛苦不堪,白天一整天都没有精神,人也日渐萎靡,看着镜子那个憔悴的中年妇女,薛冰冰不禁苦笑,这副鬼样子,怪不得她老公看不上,确实,连她自己也看不上这个样子的自己。
为了摆脱失眠症的困扰,薛冰冰开始服用安眠药,因为安眠药的起效要一段时间,所以,她一般都是提前服,那个周末就是这样,她刚刚服完药,就听到门铃响了,她很诧异,按理说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她家的。
薛冰冰从猫眼里看了一下,才发现是慕知秋,她感觉很惊讶,给他打开门,他带着歉意地对她说,他昨天走时忘记带走自己那台没电了的手机。
薛冰冰没有多想,就给他找开了门,带他去了女儿练舞的房间,发现书柜的架子上端果真有个诺基亚手机,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可是,慕知秋拿了手机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句:“叔叔周末没回来呀?”
这个时候,其实薛冰冰已经有几分困意,不知道是安眠药的作用,还是本来就累了,于是,她对慕知秋淡淡地说:“哦,他生意上有点事,所以不回来了。”
本来只是无心的作答,但听者却有心了,听到薛冰冰这个回答,慕知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里含着一种她看不清楚,更捉摸不透的特别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