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倾月仍旧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拿掉了,执意地脱掉曲裾,又褪掉下裙,只剩下一件中衣。她正准备继续脱,顾凰翊便起身将乔倾月抱到了龙床上,翻身压下,方才未完全压制住的晴欲又涌上心头。
“凰翊。”乔倾月的双手绕上顾凰翊的脖颈,轻轻唤着这个足以将顾凰翊的心绪撩拨乱了的称呼,发丝间、身体上的香甜的气息萦绕了整个龙床。
顾凰翊这次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了,他的双唇渐渐地凑近这位美人儿,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一次刹住了闸:“倾儿,你当真自愿?”
“皇上,我们生个皇子吧。”
轻纱薄缦,情意浓浓。顾凰翊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隐忍,一室旖旎,一夜惷光。
次日清晨,乔倾月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顾凰翊已去上早朝了,被褥之间尚有他的余温,和作业暧昧的味道。乔倾月伸手抚着顾凰翊昨夜躺过的那片被单,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两腿之间的疼痛,不可言喻,但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心如针扎。
凰翊,她给你了,她终于把什么都给你了,可是,只是为了乔家罢了。
“夜栀。”乔倾月知道夜栀定然在外面守了一整晚,尤其现在跟她一同守夜的小景子陪同皇上去上朝了,于是她笃定地唤道她的名字。
果然,夜栀听到乔倾月的传唤,便匆匆走进来了,又听她说:“更衣吧。”
她不想在梁缘殿久留,不想等顾凰翊下朝回来,因为那样,只会让她看到他时,更加的心痛,更好了衣,梳好了妆,乔倾月回眸看了一眼龙床上的落红,转身离去。
“娘娘,你今日该去跟皇后娘娘请安了。”回雨霖宫的路上,夜栀见乔倾月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提醒着她这件事情。
乔倾月点了点头。
她知道的,许久不见陆婉后,该去向她……请安了。
回到雨霖宫去仔细地梳妆了一番,再是用过早膳之后,乔倾月就携夜栀、水儿和小扇子去了寒凝宫。今日一早,宫中人人尽知乔倾月在梁缘殿中侍了寝,还差点耽误了皇上早朝。
宫中妃子,若是第一天给皇上侍寝,次日早晨便要来跟皇后请安,乔倾月要来请安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大家便知在微服私访时,她与皇上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于是开始怀疑乔倾月到底有没有真的得到皇帝的宠爱。
“倾妃娘娘驾到——”来到寒凝宫前,小扇子吊起了嗓子。
而寒凝宫似是要故意给乔倾月一个下马威似的,一直让他们四人在门口候着,迟迟不宣她入殿请安,只派陆婉之身边的贴身宫女花颂来说一声:“皇后娘娘正在梳洗,还请倾妃稍后。”
见到这名宫女花颂,倒是让乔倾月忽然想起了宫外的“风吟花颂”,不知这寒凝宫中是否还有另一人叫风吟呢?难道这花颂跟“风吟花颂”之间有什么联系?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乔倾月才又一次见到花颂。
“倾妃娘娘,请。”花颂不似暮词,她对任何主子都总毕恭毕敬着,沉着稳重着实配为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婢,于是乔倾月这才被请进寒凝宫。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乔倾月按照应有的礼节,向陆婉之行了大礼,面无表情,没有半分殷勤之意,只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平身。”陆婉之一如既往地端仪衿贵,在别人看来尽是贤良敦厚的贤后仪态。
若不是皇上驾崩那日,她竟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地来宣旨赐她的死,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位皇后根本就是与前朝勾结在一起的,多少狠辣的手段,还是她没见过的呢。
“谢皇后娘娘。”乔倾月起身,直勾勾地盯着皇后。
她倒想看看,这位一直深藏不露的皇后,在这后宫之中,能掀出什么乱子,难不成,还比柳蓁蓁更难对付了?
正当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的时候,却忽然听陆婉之又开了口,声线沉稳,毫无女人的娇羞与柔情:“来人。”
于是,寒凝宫外进来了一名宫女和一名侍卫,那宫女便是花颂,她手中正端着一碗药,却不知那药是做什么用的。
“倾妃,本宫赐你的凉药,还不快喝下。”陆婉之看了花颂一眼,示意她将那凉药呈给乔倾月,她的眉目之间仍旧没有什么过多的神色,仍旧是威严。
凉药,其中含有大量的麝香成分,是宫中常用的堕胎药,或者说是避孕药,长期使用,甚至可能终生没有子嗣。
乔倾月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婉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跟顾凰翊圆了房,只为了诞下一个龙子已阻止误入歧途的爹爹,陆婉之却要灌她凉药!
“敢问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吗?”乔倾月睁圆杏眸看着陆婉之,推开花颂手中的那碗药,有抗旨之意。
☆、104.皇上来迟,喝下凉药
陆婉之听到乔倾月这样问,讽刺似的笑了,却让人觉得她笑得高贵大方:“难道倾妃你只听圣旨,就不听懿旨了吗?”
乔倾月知道这一定不是顾凰翊的意思,而是陆婉之私下做的主张。懿旨她的确不应该不从,可是若是喝下折弯凉药,别说这次侍寝根本无可能怀上龙子,可能最近身体都会有较大的伤害,这如何能让她在两个月之内怀上呢……
于是,乔倾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凰翊的身上了,她低声吩咐道:“水儿,皇上该下朝了吧?”
“奴婢明白了。”水儿欠了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