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让你跟我这么说?”
黎之语耸了耸肩没有否认:“大哥提过一次,但是去欧洲是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因为看笙歌这阵子状态不佳,想让她跟自己去散散心。
对于她的好意,笙歌明白,她摩挲着玻璃杯:“什么时候?”
“大概就这个月内吧。”
“到时候看看,有空就去。”笙歌应承了,但是目光漂移着,不知在想什么。
“黎之语见状也不再多言这个话题,她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秦姐姐,其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嗯?”笙歌回了神。
她咬了咬唇,“那天我之所以会在路上遇到你,是因为有人打电话给让我去接你,而你发烧,照顾你的也不是我……”
黎之语似是怕她生气一般,抬头悄悄瞥了她一眼,才继续开口:“还有第二天早上的粥其实也不是我做的。”
笙歌放下杯子,淡淡开口:“我知道。”
黎之语惊讶了一瞬,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顺着多多的毛没有开口。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笙歌扯了扯唇角:“想说什么直说,吞吞吐吐地一点都不像你。”
黎之语扯着多多身上的毛,纠结了片刻才开口:“秦姐姐,你和容瑾的事情,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我觉得他也不像大哥口中说的那么糟糕。”
乍变的脸色,她忽然有些后悔,于是连忙补充道:“当然,再好的男人,若是和其他女人一直纠缠不清,那么还是个渣!”
笙歌还是沉默,黎之语心中那个忐忑啊,心想着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惹她不开心,但是话已至此,难道还能收回去?
“所以?”笙歌看向她反问了一句:“你是劝和还是劝离?”
黎之语被她问得瞬间愣在了原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她尴尬一笑:“秦姐姐,刚才你就当听了一个笑话。”
笙歌抿唇,不置可否。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多多呜咽了一声,被黎之语一按,聋拉着脑袋安静地蜷在她怀里。
这样静谧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笙歌才蓦地抬头看向她,神色异常地严肃:“最近几天有要出门?”
“呃?”黎之语一脸迷茫,被她直接问懵了,惯性地摇了摇头。
她有个习惯,画设计稿的时候会一直关在屋里,直到画到自己满意为止。
所以她才会直接把多多扔给笙歌。
笙歌拧眉思索了几秒:“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出门了,你安心在家里画设计稿,车借我用几天。”
黎之语:“……”
她重重地舒了口气:“秦姐姐,你要车早说啊,我以为我说话惹你不开心了,这样一惊一乍地很吓人知不知道?”
笙歌看着她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生气?”
“……”
黎之语眼角抽搐,她把多多放下朝餐桌走去:“话题结束,我去吃饭。”
多多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笙歌眯了眯眸。
她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夜色朦胧,笼着淡淡的雾气。
黎之语的公寓在二十楼,往下看所有的事物都缩小成一个点,在路灯下更是只有一抹淡淡的影子。
笙歌目光落到某处,眸色登时一暗,蹙了蹙眉,她抬手将窗帘紧紧合上。
厚重的窗帘将一室的光亮隔绝……
而此时的公寓楼下,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向对方汇报着:“这边一切正常。”
容家。
容瑾刚进门,容叔就迎了上来,“少爷,老爷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发了好大的火,你暂时还是先不要上去了。”
“二叔呢?”
“在老爷书房里面,刚刚也被骂了一通。”
容瑾颔首:“我知道了,多谢容叔提醒。”
书房门口,隐隐可以听到容老爷子暴怒的声音。
他抬手敲门,等到应允后,才开门走进。
容老爷子满脸怒容地坐在书案后面,而容世杰则是静立在一旁,看见容瑾连忙为他开脱:“爸,阿瑾刚接手公司不久,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他的错,谁也没料到达丰会出这档子事,所幸造成的损失不算很大,就不要再责怪他了,年轻人嘛,总要吃点教训才能成长。”
容老爷子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缓和,他看着容瑾沉沉道:“你有什么话说?”
“爷爷,这件事情尚待商榷。”
“阿瑾,你要知道,虽然两个亿对于容氏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此次工程中出现的意外,对容氏的声誉影响会有多大?”
容瑾抿了抿唇:“我会处理。”
“不用了,把达丰建材换成风锐,世杰,这件事你去处理一下。”容老爷子看向容世杰厉声吩咐着。
后者点了点头:“爸,那我先出去了。”
容世杰转身离去,路过容瑾身边的时候,叹了口气:“阿瑾,二叔早就建议过你,风锐是最好的选择。”
容瑾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拧:“多谢二叔提醒!”
容世杰嘴角勾了勾,离开书房。
“阿瑾,你二叔和风锐的事情我并非不知,但是他说得对,风锐与达丰相比,能力的确更强一些,这一次是你做错了。”容老爷子蹙眉开口。
“爷爷教训的是。”语气恭敬,但很明显并不赞成他的话语。
容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最终摆了摆手:“好了,你也出去吧,董事会早已对你颇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