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线白透的照亮她。微风拂动,她勾住发丝拢到耳后。
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陆音真好看。”
周启棠夸她,“这个前缀加的好。”
当沈佑白朝他们走来时,周启棠瞬间察觉,来者不善。
他先盯着徐品羽,然后才将视线移到周启棠,语气低到零下,“站远点。”
秦然等人本要上前问询,结果在看清沈佑白正面对谁时,都静止了动作,仿佛前方是雷区,谁踩谁死似的。
周启棠家里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确实不能放到前几个班去。
因此,他是除了沈佑白,除了学生会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
如果说周启棠像嚣张不受约束的豹。
沈佑白就好比一把精致冰冷的手枪。
他们从来没机会对上过,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
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损友,跟另一方滚了半张床单。
她最快反应,抢在周启棠开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说你的头发会影响到学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
徐品羽边走,回身用口型对沈佑白,无声的说,“打电话。”
整理总结日说的好听,放在k班就是吵吵闹闹的聊天。
上午才刚过去三节课的时间,班主任林宏眼看他们越来越激动,音量渐欢,有点收不住的架势。
干脆让这群上蹿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学的时间没有限制。
他单独点名周启棠,随他到办公室谈话。
徐品羽想着时间还早,发了条短信给沈佑白。
然后走去距离学院半条街路的面包坊。
徐品羽在一片麦香四溢中选好几块面包,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
站到收银台,她正准备掏钱包,旁边就有人把纸钞递上去了。
沈佑白将找回的零钱塞进裤袋,自然的拎起袋子。
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状态下,肩上的御宅屋不知道何时到他手里了。
中午高峰,地铁拥挤。
她面对着窗,沈佑白站在她身后,很近。
每过一站人群不断挤进,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几乎严丝合缝的靠上他。
声音在她右耳边,“一个魏奕旬,一个周启棠,还有吗?”
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着他的轮廓,他单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着头,在她脸颊旁。
她思虑片刻,“这两个都不重要,只有一个是特别。”
他骤然沉下眼眸,“谁。”
“沈佑白。”
她说完后几秒,刚偏过头。
他的唇有些凉,不重的贴了下她的嘴角。
是个稍留即逝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