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瞬间窘得成了个大红脸。
没想到不经意一低头,便撞见毫无防备的男色,整条目光都直了,他真的太……说全部就真的全部,根本没有一丝保留。
这下真的口干舌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虽然只有一团黑影,看得不是太清晰,但大概轮廓还是看到了的,手电筒的光也不敢往下照了,怕……流鼻血。
慌忙中,她的手不小心压在他小腹上,准备从被子边角找个地方出去透透气,只觉得手心的触感有些异样,摸起来好像有一道微凸起来的……
还没等她细究,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用力压在身下,“眠眠,我是个正常男人,知不知道?”
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听在耳里有一种致命的质感,尤其是那极为缱绻柔软的“眠眠”两个字。
阮眠觉得整个人更晕了。
啊,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她立刻乖乖地一动不敢动了,实在是因为全身都没了力气。
“害怕吗?”
她迷迷糊糊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没羞没躁地摇头,“只要是和你,我就不怕。”
在这种时候,齐俨也难得失笑出声。
傻姑娘,知不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有多受用?
他用两根手指轻捏着她下巴,一通深吻,吻得她都透不过气来,这才放开,随手捞过床头的睡衣,起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阮眠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从被子里露出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浴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没开热水的缘故,少了热气氤氲,橘色光泽明晰地映照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
冷水从头顶喷下来,流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沿着修长的腿滑到地板上。
齐俨关了花洒,低下头,小腹左边有一道长达八厘米的疤痕,那是上次车祸留下的,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怕吓坏了小姑娘。
这才想了个折中的方式。
从浴室出来时,房间的灯开着,床上的人已经卷着被子睡了过去,他在床边坐下,把她被汗浸得微湿的刘海拨起来,露出一张明净清丽的小脸,颊边还透着一层粉。
他眉眼里都是柔色,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大概还有五个小时天亮,这意味着他们又将进入新一轮的短暂分别。
他在她身侧躺下,小姑娘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挨了过来,小手主动抱住他的腰,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又深深睡了过去。
齐俨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满过。
以前不敢奢望的一切,现在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得。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毕业旅行结束后,阮眠回到学校,一切仿佛也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又开始了重新等待的日子。
十一国庆,潘婷婷千里迢迢过来a市找她。
潘婷婷留了及腰长发,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淑女了很多,阮眠去火车站接人,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还是对方“啊啊啊”地越过人群冲过来,迎面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潘婷婷式”拥抱……
两人已经将近四个月没见了,可一见面便觉得依然如初,根本感觉不到被光阴冲出来的疏离和隔膜。
火车到站的前三个小时,潘婷婷干掉了两包瓜子,一桶泡面,又啃了不少的泡椒凤爪,可还是直嚷着好饿好饿,阮眠只好先带她到一家餐厅吃饭。
潘婷婷嘴里还吃着东西,“这才是人间美味啊,在火车上被人当小猪仔喂了两天,想想都觉得……”
她打了个饱嗝,配着脸上夸张的表情,身上那条看起来极淑女的裙子也被她捋起袖子,阮眠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软绵绵,我从海城过来a市,坐了那么久火车来看你,是不是很感动?”
潘婷婷高考发挥超常,考到了海城的一家本b学校,光是每年学费就差不多两万,不过她家里条件还不错,负担得起。
她又颇有感慨地说,“想当初我们黄金倒三角,如今真的是东一个西一个,对了,你知不知道曾玉树他复读了啊?”
阮眠惊讶地摇头。
“他只考了个专a,”潘婷婷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跑回去复读了,听说还一改以前漫不经心的懒散态度,每天早起晚归,不知道有多认真。”
她突然坐直身子,“他这次真是狠了心,微信也联系不到他了,发了很多信息都没回,不过前段时间我回了z中,刚好在街上撞见他,旁敲侧击问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这样异常的原因。”
阮眠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什么?”
潘婷婷笑容大大的,“他说想考a大。””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潘婷婷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时间,“他是因为你啊。”
阮眠放下杯子,双手在腿上不自然地交叠着,“我?”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他想考a大还有别的理由。“潘婷婷耸肩,“而且他还跟我问起你,我笑他怎么不找你亲自问,当时他的脸就红了,”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曾玉树耶,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脸红……”
“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哇!”潘婷婷跳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已经按捺不住了,“在学校里找的?”
“不是。”
“社会人士?”
阮眠点头。
“比你大多少岁?”
“……9岁。”
“我的乖乖,”潘婷婷蹭过来,“这是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