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你累?”
“……嗯。”她确实很累。
本该更累的人却出奇地亢奋,明明刚刚已经把手抽出来了,过了一会儿还是欲罢不能地抱住了她,不管不顾地把她本来就单薄的中衣脱了下来。
“表哥……别……”安明儿被弄醒了,也许还没醒。挣扎也没有力气。
他不说话,只低头热切地堵住了她的嘴唇,手也有些急切地抚上她柔嫩的身躯。
手被按住,嘴也被堵住。很不舒服,也很累。她还是想对他说“不要这样”,可是他好像不想听。一张嘴,灵活的舌头就窜了进来,抵住了上鄂迫她把防线大大打开,然后是让她窒息的深吻。
两个人在被褥里扭拧了一会儿,他的手伸下去。把她的腰带拉开,手也熟练地找到了那里。按住。她就一僵,挣不动了。
他用膝盖顶开她试图并拢的双腿,挤进她腿间,耐心地用手指挑逗已经渐渐泛起湿意的一处。到他放开她的嘴唇,开始啃噬她的肩头,她已经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昏。
依稀听见的雨声,好像也被炽热的呼吸融化了。
也许也是累了,他也没什么耐心,到后来直接把她的亵裤撕了下来,压住她的腿,一下子顶住还不够湿润的入口,就顶了进去。
“……嗯!”安明儿痛呼一声,却还是醒不过来,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她的身体在迅速地习惯他。
他好像是在发泄,不太温柔,捏住她的腿大大打开,一下一下送到最深处,然后在深处律动,顶得她叫都叫不出来。
“表,表哥……轻,轻一点……”
“慢,慢一点……”
求饶好像没什么用,她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在床上,被他撞得头不停地撞到床头的床板。不疼,但是一下一下,应和着他的节奏,也有些眼冒金星的情况。
她没有办法,手也撑不住床头,护不住自己的脑袋,只好咬牙强捱。
算起来,她走了已经好几个月了。禁欲好几年刚得解脱的柳睿又憋了好久,这几天赶路心力交瘁,他的身心都需要发泄。这一下就怎么也出不来,反复折磨着她,听到她的头撞到床板,一声一声地闷哼,他只觉得浑身有异样的电流一遍一遍走过,恍若在清醒与沉沦间反复轮回,也停不下来。
她开始叫出声,好像在哭,有节奏地咽呜,手里抓住他的手臂想把身子弓起来。结果他突然压着她的腿,将她翻了个身,甚至没有离开她体内。
“表,表哥……”
她半侧着身子被他压着,下巴顶在枕头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手被他扭着,好像有点疼,不太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接下来果然更加肆虐,被他顶住膝盖一遍一遍顶进来,进得更深更无处可躲。不算陌生的快慰涌上来,她挂在他手臂上那条腿突然用力,雪白的脚趾也绞成一团。
她紧紧地抓住枕头,却控制不住那一声失控的咽呜。因为强自忍耐,她眼前都有些发白。
突然一声春雷响起,柳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翻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她,扣住她的手指,甚至生疼。
“小福……”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点点嘶吼。
她想答应。下一秒,被一阵滔天的热焰彻底淹没,跟他一起再一次同赴**之巅……
他也累了。一下子瘫倒在她身上,压得她闷哼一声。两个人的喘息声融成一片。好像再也化不开了。谁也不想动,也起不来身去沐浴,只这样抱成一团,都睡了过去。
又一声雷响,照亮了纠缠着的两个人。春天要到了。
第二天早上,安明儿起了身。柳睿已经走了。她已经被擦过身子。也换过衣物,谁在平整干燥的被褥里。
她有些发怔。起初是想昨晚那一场是不是梦,后来发现自己的中衣是新的……可是,是谁给她做了这些?
侍女……可是侍女怎么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来给她擦洗换衣物?
还是,柳睿?
她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半天回不过神来。
雨还没有停。等她梳洗好,门外的侍女已经等着了。
“小姐。”
安明儿点点头,脸上的红晕未褪:“你们少爷呢?”
侍女低眉顺眼地回答道:“爷一大早就到城外去看车队了,交代了让小姐别急。鱼片粥也给小姐温着。小姐是想吃水晶饺子,还是象牙馒头?”
安明儿一怔,随口道:“饺子吧。”
随便吃了一点,她看了看天。便让侍女把她的蓑衣拿来,道:“等你们爷回来了,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回平阳去了。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
侍女急道:“可是爷让小姐等他回来……”
安明儿点点头,道:“你便这么跟他说罢。我在平阳等他。对了,我的马在哪儿,给我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