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太多了,找不开。”
“不用找了,难得能博佳人一笑,值!”
沈絮绘笑着朝着他扬扬下巴,然后噘着嘴一字一字说道:
“纨、绔、子、弟!”
说完便先往前跑去了,赵熠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人。
“公子,您与那位小姐可真是般配。”
赵熠洋笑了一下,没有回应什么,重新跟上沈絮绘的步伐,待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刚好被旁边人撞了一下差点摔了,他伸手搂住她。
“小心点,看着路。”
话语虽然带有几分责备的意味,但是却是担心更多一些。
“知道了。”
沈絮绘低着头说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不知道姐姐何时才能回来呢?!
要说姐姐何时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两日营寨中气氛有些压抑,继云的沈将军为了救陈副将和士兵,重伤昏迷并且还中了剧毒,而扶陵王虽然是医仙世家的后人,却也一直没办法将她救醒。
泷云国倒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进攻,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帆云营寨这边的守卫自然加重了,两边都在等着进攻的最佳时机。
“陈副将,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陈华从回来起便一直跪在薛半谨的营帐外不肯起来,江牧亭也有些无奈。
“殿下,都是末将的错才会害得沈将军现在生死未卜,我万死难辞其咎,沈将军一日不醒,我便在这里跪一日。”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一切等沈将军醒过来之后再说。”
陈华不肯听劝,只是跪着,江牧亭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进了营帐。
“王爷,不知道沈将军的情况如何了?”
左长临正在桌边研究医书,他在薛半谨的颈项伤口取了一点血液,但是怎么研究也研究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毒,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很多医书,只是带了祖传的三本。
翻了无数次,也没找出相应症状的毒,现在去找舅舅也来不及了,好在当初在舅舅那里拿了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配上他的金针好歹能暂时压制一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颈项处有两种毒,我只知道四日绝,另外一种尚未研究出来。”
“或者,要不索性去找南宫傲离问个清楚,大不了拼了!”
“你就算一刀剐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倒是…”
倒是那个赫连千竹,不说站在哪一边的,但是那晚的的确确是他出手拦住南宫傲离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及时待她回来治疗。
若是去问他,不知道能不能得出结果。
“南宫傲离也太过分了,阴险卑鄙!”
江牧亭愤愤地说道,
“疼…”
这时,床榻上的人忽然呢喃了一句,左长临连忙扔下医书,冲到床边。
“小谨?小谨你醒了么?”
薛半谨脸色苍白,秀眉拧得死死的,
“疼、疼…”
“哪里疼?伤口么?小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想出办法来的。”
薛半谨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全身都止不住地疼,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般,她也能听到身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是她没办法回应。
叮咚,叮咚,她似乎听到水滴声,有些吃力地睁开双眸,四周一片漆黑,感觉很空旷。
“这是哪里?阿临?末阶?”
她喊了几句,但是周围除了水滴声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伸出脚试了试前面的地面,似乎是正常的,她摸索着往前走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她会被丢在这样奇怪的一个地方呢?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小谨。”
这时,她听到自左边传来了一道喊声,
“谁?谁在喊我?”
没有人回应,然后下一瞬,右边忽然有一道亮光照射进来,她下意识朝着那道亮光走去,心里想着或许那里就是出口了,难道自己是在山洞中么?
可是双方不是在交战么?
然后就在她快接近光亮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啊!”
她大叫出声,直接坐起了身,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待看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时却愣了一下。
“额…所以刚才是在做梦么?”
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被南宫傲离伤了,还中了毒,她马上伸手摸了摸颈项处,可奇怪的时那里竟然完好无缺。
“嘶~”
倒是这一动作,让她腹部一痛,她有些怀疑地拧眉,这种疼痛似乎很熟悉啊!
“三小姐,三小姐醒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喊,她吓了一跳,转头望向房门口,那个丫鬟已经跑出去了,她有些诧异地四处看了看,怎么不是营寨呢?
难道已经班师回朝了?那帆云是胜了还是败了呢?
不对,她重新打量了一遍房间,这里根本不是扶陵王妃,更加不是将军府,而是…
“小谨醒了么?”
房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薛半谨有些诧异地望去,见到的是许久未见的爷爷薛秋。
“爷爷?”
“可算是醒了啊,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是…爷爷,我这是在哪儿?”
薛秋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她,
“睡糊涂了?连自己房间都不认得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自己的房间呢,她奇怪的是自己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