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还会带个墨镜,带个口罩,现在出门,她干脆什么都不带。
他们约在一个茶座见面,环境幽静,适合谈事情。
简斯墨先到,章陌到的时候估计他已经等很久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章陌客气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简斯墨盯着她的脸,试图先到一丝强颜欢笑的痕迹,可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在笑。
“没关系,我也才到不久。”
章陌笑了笑,简斯墨有一种又回到了当初课堂上的错觉,面对她的笑容,他的心跳就会很莫名其妙。
上学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那一层关系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感受。
“可是你面前的茶告诉我,你来了挺久了的了。”
杯口有喝过的痕迹,茶杯里也没有冒热气。
“呵呵。”简斯墨笑起来很阳光。
“找我什么事呢?”章陌有些饿了,想出去找吃的。
先来这里是想着三几句话谈完去吃饭也方便,吃了饭再来的话,让人等久了也不好。
“好久没见了,抽空见一面不行?”简斯墨装作不经意的问,其实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可以啊。”
两个人很多时间都是自顾自的喝茶,并没有言语间的交谈。
知道简斯墨在打量她,章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或者其他的。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喂……嗯,就在我们差不多来的那个茶座,好的。”
挂了电话后,简斯墨对章陌说,“陶沙沙一会儿要来,没关系吧?”
章陌摇了摇头,从他刚才打电话的语气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挺意外的,她和陶江居然没在一起。”上学那会儿,他们的感情多好啊。
虽然是地下党,但是她总觉得他们会发展到地上的。
只是直觉错误了。
“是挺惋惜的,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他们也不至于分道扬镳。”
“什么事?”章陌又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吗?”简斯墨看着他,也是,陶沙沙怎么会逢人就说呢。
“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只是看没话说才问问的。
“也不是不能说的。”简斯墨往杯子里倒满了茶,开始娓娓道来。
“那一年,陶伯伯生了重病,光是手术费就得五十万左右,更别说后期的治疗费用了。”
“这么重的担子毫无预兆的落到陶江和陶沙沙的身上,压的两人喘不过气来。”
“陶江休学了一段时间,在工地上把他找到,当时他正在搬砖,累了饿了就坐在一旁的烂砖头上啃个冷馒头。”
“后来,陶沙沙认识了牧游鸣,结束了和陶江的感情,陶伯伯的手术费有了,陶江也继续上学了。”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陶江和陶沙沙两人,此生此时不得来往。”
章陌认真听着,原来谁都不好过。
“只可惜,陶伯伯还是去世了。”简斯墨的话里带着惋惜。
和陶沙沙告诉章陌的话差不多,只是为什么两个人说出来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今天来的只有陶沙沙一个人,打扮得很惹眼,很出众。
不知道是这里的熟客还是她嫁给牧游鸣后在儒城名气大了,一走进来就有人和她打招呼。
“牧太太,今天几个人呢?”
“不用跟着,我找人。”多高傲的语气啊。
她是否还能想的起自己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莎莎……”简斯墨向她挥手。
“原来你们在这里。”
陶沙沙顺势坐在章陌的旁边。
“你们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简斯墨帮她倒了一杯茶,“章陌,你吃了吗?”
看样子是两人都吃过了,“我也吃了。”
说谎的下场就是胃里火烧火燎的,但她一直强忍着。
陶沙沙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你回国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联系。”
“现在不是一起喝茶了?”简斯墨从容的回答。
“什么时候回国的?”简斯墨回国那天她并不知道。
“前些时候和瑾瑜一起……”说到章瑾瑜简斯墨突然刹住了车。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两个人因为慕什凯的关系有往来。
眼神下意识的看向章陌,后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什么?”陶沙沙继续追问。
“没什么了。”
陶沙沙看了看章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顾及什么。
“章陌,恭喜你啊,现在成大明星了。”像是故意的,从她坐下来就一直和简斯墨说话,现在才顾上章陌。
只是谁又在意呢?
“谢谢。”章陌不喜欢和陶沙沙说话,她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傲气,夹枪带棒的。
“不过刚有点名气就被以前的那些事给毁了,不好受吧?”不仅是章陌,就连简斯墨都皱了眉头。
就算多年没见,说话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吧?
“谈不上毁不毁,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就是了。”
把手中茶杯放下,章陌想,应该要不了几分钟就可以找地方把胃喂饱了。
“我要是你啊,早就躲在家里不出来了,你倒好,出来招摇,真是嫌麻烦事不够多。”
“沙沙……”简斯墨试图阻止她。
“需不需要我找天放他们帮你开开后门?”
说到牧天放,章陌就想到前些时候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