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站起来,便要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叫简君平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喝道:“你自己做错了事,当然要自己承担后果,这样寻死觅活的吓唬谁呢?”
见女儿满脸的崩溃与绝望,到底疼了这么多年的,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放低了声音道:“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当初我们一家在泸定那么苦,不也慢慢熬到了今日吗?只要爹爹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陆善温欺负了你的,也绝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旁人有的,你都会有,旁人没有的,你也会有的,你相信爹爹……”
话没说完,简菡已尖叫道:“嫁泼皮无赖的又不是你,生不如死的也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这辈子在世上最大的依靠,你都不为我据理力争,惟恐让我连累到你了,我还能指望谁?既谁都指望不上,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还不如趁早死了干净……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想死还不容易?就怕你舍不得!
简浔在一旁冷笑一声,见简义亲自守在门外,遂招手叫了他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简义便行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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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六回 于事无补(二更求票)
很快简义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砒霜茶并一把剪刀。
简浔见了,笑道:“三妹妹撞什么墙嘛,撞得血肉模糊面目不清的,多难看啊,还不如喝砒霜呢,虽然也会七窍流血,但好歹比撞墙死的好看一些。何况你犯的错虽罪不可赦,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这儿还有一把剪刀,不然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剪了头发做姑子去罢,这样一样能洗干净我们简家的名声了,以二叔和陆姨娘对你的疼爱,便是你进了姑子庵,也定会时常去看你,不让你在吃穿用度上,受丝毫委屈的。”
这话一出,简菡立时不哭不闹了,只仇恨的看着简浔,若目光能杀人,简浔必定已周身血窟窿了。
简君平也是一脸的愤怒加难以置信,待回过神来,立刻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菡儿再怎么不好,也是你妹妹,身上流着与你一样的血,她如今陷入了困境,你不拉她一把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让她不是死,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简浔冷嘲一笑,凉凉道:“不是她自己嚷嚷着让她死,她还不如死了干净的吗?我不过就是帮她一把而已,怎么二叔反倒怪起我来,她算计我,打我未来夫君的主意时,可从没想过我是她的姐姐,身上流着与她一样的血,可半点没有心软过,二叔这不是摆明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如二叔所说,我是心狠,可我也只对先害我的人心狠,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害人,平白无故的狠心,所以以后二叔最好把您的一家老小包括您自己都管好了,至少别再想害我和我在乎的人,否则,我会真正心狠给您看,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嘴上说说而已!”
这些话,早在十一年前简君平掳了她去,差点儿带累得父亲没了命时,她就想说了,只不过当时她太小,这样的话实在不能经她之口说出,之后简君平又被放逐去了泸定,她更是没了说的机会罢了,如今总算找到一吐为快的机会了,实在是解气!
一直没说话的简君安冷冷接道:“二弟自己女儿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女儿,你的女儿是宝,我的女儿就合该是逆来顺受的草,哪怕差点儿被害了,也必须原谅宽恕凶手,不原谅不宽恕就是心狠不成?”
“可、可……”简君平被父女两个堵得说不出话来了,谁让的确是简菡与陆氏有错在先,且这错的确不是小错,而是大错特错呢?
崇安侯随即接道:“浔丫头这话说得极是,若实在不愿意出嫁,这两样东西简菡你就随便挑一样罢,如你大姐姐所说,进了姑子庵,也定不会委屈了你,丧礼也定会与你风光大办的。”
这下简菡情知大势已去,连站都站不住,更别说再闹腾了,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又一次不省人事了。
唬得陆氏惨叫一声:“菡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别吓娘啊……”连滚带爬的上前,又是给简菡掐人中又是掐虎口的忙活起来,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简君平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因女儿落得如厮可怜的下场,对她做的错事反倒怪不起来了,连带看陆氏都消气不少,因疲惫的向崇安侯道:“父亲,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我连夜便带了菡丫头与陆氏回去成吗,也省得她们再留在这里,白惹您生气,京中我这阵子公务着实繁忙,明儿又有大朝会,也实在走不开,只能过阵子得了闲,再来承欢尽孝于您膝下了。”
崇安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别来承欢我膝下了,你不来我还能多活几日!只是事情还没完,你急什么,等事情完了,你再离开也不迟!”
说着看向陆氏:“这个女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简家,万万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你待会儿回去,只带了简菡即可,至于这个女人,我自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