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满天。
迷迷蒙蒙地眨动睫毛,喉中逸出一丝娇懒吟声,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一双手适时地从后方扶住她肩背,体贴地给她递来一杯温水,“咕嘟、咕嘟”顾不上想太多,就着杯子就一饮而尽。实在太急,有些来不及吞咽,沿着唇角滑落,一路滚入胸前深邃雪沟。
“咳咳!”她被呛到了,连续咳了好几声,平息下来后才发现身上盖着的除了薄毯,还有一身深蓝色的军礼服外套。
只那一瞬间,浓云密雨的销魂记忆又一次重来,小腹中仍残留着着他给予的酸慰快美,每一个细胞仿似都沐浴在他强烈的信息素中,懒洋洋地愉悦地享受着这种亲密又绝美的滋味。
面上桃色更为深浓,身后一堵坚实精壮的胸膛,贴煨得纤薄雪背无比的暖烫舒适。更不用说他布满茧子的巨掌,正细心地揉捏着她酸痛的腰肢,舒缓着她的不适。
“哥哥……”转身爱娇地抱住他,雪腻娇颜不停地摩挲着他赤裸的胸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地引起胸膛的振动,那频率传给她,渐渐地竟一致了起来。
他们是天生的共鸣体,是完美契合的圆。
霞光从半开半合的小门外透过来,被重重的遮挡筛落得有些稀薄,光影浮动交织,一片暧昧朦胧。枕着兄长的胸膛,她又羞有喜地拧了一下他胸口的小粒。
这个人,许久不见了,也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就、就……
一如往常地,她整理着她手头边的实验数据,做最后的误差处理。助理研究员却进来告诉她,施泰德中将让她一块儿去军部参加战役的授勋典礼。
这说明哥哥回来了吗?自然是很激动的,然而她下一刻又懊恼着自己还是穿着中尉的军服,也没有好好打扮自己。
坐在礼堂的角落,看着联邦北区元帅为他授勋。他迈着方正的步伐走上台去,风衣式的深蓝军礼服,仿佛量身定做一般的服帖合体,越发显得他身量修长,俊伟挺拔。
转身,立定,行军礼,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元帅将银质勋章挂到他胸前,与肩章上的金星交相辉映。
虽然军衔没有晋升,但是他第一场战役就被授勋了。将星风采崭露头角,她遥遥地望着他,心中满满的骄傲与喜悦。哥哥,这是她的兄长,她的爱人,如此的出色,如此的耀眼。
典礼结束后,她就被他直接打包带走,一路飞驰回到实验室里。然后……就是那一场纵情欢爱,水乳交融。
“嗯?生气了?……”低沉的笑声,清冽却诱惑地灌入她耳心,半边身子都要酥软了,“哥哥只是太想你了。”吻上她最敏感的后颈,满意地看着她娇瑟颤抖的反应,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趁她还没有羞怒起来,他牢牢地用薄毯将她裹紧,打开壁灯拿过一旁翻阅了许久的文献,“好啦、好啦,娜塔莎,现在,和哥哥讲一讲你的研究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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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是需要我们两个去做真人实验吗?”手指在她发丝中穿行,迷恋那顺滑亮泽的流金,缓慢地开口。
“对。”即使心中千万分不愿意哥哥去实验,她在他面前也永远不会扯谎,“但是不想哥哥去,有危险。”
那些数据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是很古旧的方法,无量纲化处理。即通过一定的数学变换来消除原始变量不同量纲的影响,采用对指标值进行因子分析,归一使用正态标准处理来消除量纲的影响。
古蓝星文明还存在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使用了。但她也绝不会想到姑母竟然这般独辟蹊径,竟然把看似很鸡肋的无量纲化处理法用到了机甲研发上。
她体能遭到严重损害,早已不能如往常一般操纵机甲,哪怕是最轻型的机型。无量纲化,也许对于处理几个物理量来说很是简单,但她应付的是一整个大型机械体和战士的思维。
她只能从那些字里行间隐约猜测出姑母实验的过程,各种记录,各种难题与解决过程。她可以轻轻松松地根据她留下的手稿反推公式,一切都是顺利的,只是中途多少血泪时光,寒夜孤清月,她却无法体会到。
不仅仅是把机甲等比例缩小这么简单。需要同时考虑实验者脑电波的频率,机甲的特性,待测试的各项数据,都要求结合在一起,通过计算权衡比较,获得几个较为简易的数据测量方式,再利用测量结果反推实验结论。
乌兰诺娃采用了最快,也是最耗费精神力的测量法。亲自上阵,调动自己的精神力链接缩小版机甲,一项一项地测量每个主要种类机甲的数据,才留下这么宝贵的资料。
也许,她早就不想活了。
作为一个强女性,她也许宁愿死在战场上,和她其他牺牲的战友一般壮烈赴死。或者在潘多拉人那里的时候,死了也就算了。
也许是施泰德中将救回她,将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