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重了点,呵呵,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欠教训了。
奔吧夜
我喜欢上夜奔的生活是从和朝衍分手以后然后又经历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寒假后开始的。
我总是很频繁地失眠,一整夜一整夜的辗转反侧。我在想很多很多的事,包括金木水火土,包括朝衍,包括康尘,包括痞子,甚至包括尤嘉。
那一场战争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赢,只是小末很坚强地活下来了,带着伤痕累累的疲惫。
我承认我最恨的人是尤嘉,因为他毁了朝衍也毁了我。
朝衍始终是最需要被疼爱的那一个。
这个思想在我每次夜奔的时候总是突兀地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我想即使是这样的结尾,我也同样舍不得说我恨他。
晚上从宿舍逃出来,背着蓝色的挎包,披着头发。
包里有一个日记本,本子里写下的都是关于青春的感叹号。
扉页曾被米晔不小心撕下一角,留下一个凹凸的三角形。有时候我也会很诗人地认为那个三角形也是属于青春的符号。
我习惯在包里放上一包烟和两个打火机。
烟是白沙的,打火机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红色的。
很多时候我习惯用那支绿色的打火机点烟,而用红色的把在手里玩。这纯粹只是一个癖好而已。
夜奔要去哪里,我从来没想过。总是一路走着走着然后在累了的时候随地而坐。
我以为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深更半夜地在校园里疯,但是儒子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说嗨,你也在等日出么
昏黄的路灯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明显长得很高。我说是啊,我等着日出。
儒子的出现有点不经意,但是我一点也不排斥。挑友的洁癖没有让他成为一个匆匆过客或者是陌生人。至少我多了一个夜奔的伙伴。
我们每个星期五会约好晚上11点在湖边的体育馆会和,然后勾肩搭背地流浪。
这样的日子是我在失去朝衍之后难得的一种快乐,即使这样的快乐有点变相。
然后我就想起小雅说过的话,她说小末,你生来叛逆。
但是我很会找借口安慰自己,我总是说,叛逆是可以适可而止的,但是悲伤需要一个理由来把它杀死,所以请允许我堕落一次。
儒子不吸烟,他也不喝酒。我说那你都会什么呀。
他说我会写诗。
我一下子就兴趣高涨了。是的,我喜欢诗人,喜欢有诗人气质的孩子。虽然朝衍不会写诗,但是我觉得他嘴里长出来的歌都是一首一首的诗。时而浪漫的,时而悲伤的,时而心碎的。
但是儒子说会写诗的男子一般都很寂寞。我说是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寂寞。
儒子是化工系的,比我高一个年级。他总是说苏小末,你应该去念中文系,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当作家。
我不置可否,夏秦他们总是说我想象力丰富,可以去卖小说,但是我又从来没有心思说要去写一本小说,因为小说那么长那么长,我害怕当我还没来得及写下结局的时候,我的青春就已经站在末梢了。
卓念还是跟我讲话了。
她说苏小末,你居然真可以没心没肺地活着。
我说对不起了卓念,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要死要活的,也没有一蹶不振的,我很对不起你的在活蹦乱跳着。怎么,你想打我还是想杀我。
卓念很淑女地坐在我的凳子上,双腿交叉,双手交叉。
她说苏小末,尤嘉的事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