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
第一次有人主动的亲他,这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
曾经,他不习惯和其他人有任何形式地触碰;
现在,他已经进步到可以和别人进行一系列的接触,但是前提是,接触的方式和距离必须有他控制。
就瞥如最简单的拥抱,如果他愿意拥抱一个人,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
可是如果有人上来主动抱住了他,这对他来说就是种折磨。
而现在,殷素素正对他进行着更深层次的折磨。
萧可攀双手掐住殷素素的腰,想将她推开,却又僵在了原地。
殷素素的唇温润柔软,可是她齿间凶悍的咬啮却也令他头皮发麻。
接吻这种事情程序不是这样的,萧可攀闭目忍耐了会儿,手上忽的紧了把劲儿。
殷素素一惊,手腕一绕,缠紧了他的领带往下猛得一拽,弯起膝盖就狠狠地撞向了他。
萧可攀的眼睛蓦然睁开,胳膊肘一沉,便将殷素素的腿牢牢地挟制在腰间。
形势顷刻间被颠覆,身处逆势的殷素素凭着股儿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勇劲儿,一脑袋猛得就照着萧可攀的面门磕去。
她这一撞来势迅疾凶猛,萧可攀避无可避,痛苦地低哼了一声,便抱着殷素素倒在了沙发上,掐着殷素素腰上的手也松开了。
殷素素一招得手,手忙脚乱地摁着人rquot;/gt;垫子就想爬了起来,可是萧可攀的腿象铁索一样锁得她不得动弹。
殷素素低咒了一声,甩手就给了萧可攀一记耳光。
萧可攀却只是紧闭着双目躺在那里,白玉一样的脸庞,两颊微红。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殷素素想也不想的,反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萧可攀面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却仍是眉头微蹙,紧闭着双眼,长睫毛轻颤着,仿佛是忍耐着什么。
可是他的手,那双手,熟练、神奇、魔鬼一样为所欲为,坚定而又肆意抚弄着殷素素的身体。
洪流,四方的洪流轰鸣着迸入大海,殷素素脑中“嗡”得一声,耳朵里全是怒吼的涛声。
“你在看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喜欢看这种东西?!真是狗改不了……”施国栋黑红着脸,猛得一巴掌将书挥到了地上,随手就挥了她一巴掌。
地上摊开的书被风吹翻了一页,却还是强,奸犯的案例详述。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强、奸犯的女儿……恐惧和屈辱接踵而至,瞬间就将她淹没,十七岁的她却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无畏地怒视着施国栋。
“去你的!”殷素素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挥去记忆中不堪的往事,掐住萧可攀的脖子便吻了下去。
萧可攀皱着眉忍耐了会儿,终于是忍受不住她的这种激烈的热情和生涩的技巧,纠缠着,拥着她双双滚落到了地板上。
萧可攀重新夺回了地形上的主导权,便拿手托着殷素素的后脑勺,耐心却强势地将她近乎咬啮的亲吻渐渐引到了正途上。
殷素素只觉得浑身发烫,身体里面的血yquot;/gt;在奔腾叫嚣着,有着要打翻一切的怒意和冲动;而
所有隐匿已久的空虚、脆弱和孤独也这刻喧嚣而起,与这种怒意和冲动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顷刻间便将她吞没了。
殷素素环抱着萧可攀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他。此刻,他是她唯一能攀援的浮木。
大海,无边无际,所有的洪流最终都将汇入。
海浪时而远去,时而归来,一次又一次侵袭着岸礁,一次比一次的来势都更加汹涌,最后,终于冲上了岸礁,成功激起了高扬飞濽的浪花。
萧可攀冲击而入的力度让殷素素吃痛不已,殷素素闷哼了一声,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飞扬的浪花落下了,退却的浪潮卷走了所有的纯净,也卷走了所有的污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一切都已经不同。
浪潮渐渐平静从容,有条不紊的起伏,浪花温柔地拍打着海岸。
那是一杯沧海咖啡馆,楚法,“素素,我们刚开始而已。”萧可攀轻皱着眉纠正了殷素素这错误的说法。
“你确定?”殷素素微眯了双眼,笑笑地扫了眼萧可攀微蹙的眉头,便靸上人字拖,径直冲出了卧室。
物似主人形,萧可攀的大宅和他个人的风格颇为一致,规整的整体结构、利落的局部处理和干净的色彩搭配,让整个空间有种纯净感,可是不同功能的区域空间连接上却是虚虚实实地,有些跳跃的蒙太奇的效果,让人/gt;不着头脑。
好在殷素素是善于抓住重点的人,只抓住银色的金属栏杆,便低头着顺着栏杆一路往下冲。
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却生生钉住了路战的腿脚。
开车狂奔了一个来回,从药店里买回手中这一袋子的避孕药,本来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到可控制的范围了。
他知道他应该把药交到管叔手上,然后转身走人,可是他gquot;/gt;本克制不了那种想看她一眼的yù_wàng。路战低着头,打开塑料袋对管叔解释道:“管叔,我到了药店忘记了药名,所以就每样都拿了两盒。”
“噢,那就都给殷小姐吧。”
路战无法按捺地抬起头,殷素素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白色睡衣裤,靸着一双男式的人字拖,快步走了过来。
心里某一处神圣的所在轰然倒塌,路战几乎是在顷刻间整个人就变得灰败无比。
路战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他g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