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盐瘦的脸上r_ou_都没了,就这么担心?
其实于岑寂不敢跟家里人说实话,他听说死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是从系的旁支,是位小少爷。若是没有这位,于岑寂还能帮楚游云摆平一些,可摊上了从家人,这事就不会轻易作罢。
可是为什么会死从家的人?于岑寂纳闷,楚游云是不是……得罪谁了?
刘客去查此案,带回来的却是楚游云贪污的证据。
从荣发怒,因为一个贪官害的他皇室死了人,“你们怎么看?”从荣问台下的大臣。
“臣觉得当斩。”
“臣认为理当满门抄斩,皇室权威不容抗拒。”
从西尔站在前面,勾着嘴角笑意不明。
“于大人,你怎么看?”从西尔话锋一转,问向于岑寂。
于岑寂仍在痛心,他满心都是对楚游云的失望,证据确凿啊,楚游云怎么能这样辜负他的妹妹?
刘客告诉他说,楚游云自己招了他贪污的全过程,全程并无严刑拷打与逼问,都是楚游云自己招的。楚游云招完之后,还恳求刘客网开一面,放过他的家人。
混账楚游云!有没有为于青盐考虑过!
“臣、愿亲自监斩。”于岑寂请命道。
“准了。”
临刑前一晚,于青盐去看了楚游云。
那个头发凌乱,满身狼藉,疲惫不堪的人哪还是她温润如玉的楚郎啊!
“楚郎。”于青盐碰碰他的头发,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她不信她不信啊!
“青盐,楚游云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楚游云挺直着脊背,并无后悔。
“你没做对不对?我去让我哥向皇上求情,我们再查一查,再等等不行吗?”于青盐泣不成声,她的楚郎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有隐情,她要查清楚。
“等不及了青盐,我死没关系,楚某生前也是救过天下苍生的人,你别哭,再有来生,我就不来找你了,是我、对不住你。”楚游云抬手,本想给于青盐擦眼泪,可看到自己手之时,又怕脏了她的脸,就放下了。
“不是说,娶我吗?”于青盐握住他放下一半的手,紧紧握住。
“楚某食言了。”楚游云低头,不再看于青盐。
“谁要听你说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会救你!他们不救你没关系,我来救你。”于青盐撂下这句话,走的倔强。
楚游云也不叫她,无力回天了,他比谁都清楚。他说谎了,他在死前撒了好多慌,他有些怕老天爷不原谅他,因为他来世,还想找于青盐。
找到她,同她成亲。
于青盐回去之后,跪在于岑寂面前,要她哥替楚郎求个情。
“哥!”于青盐哭肿了眼睛,绝望的看着她铁石心肠的哥。
“回去睡觉。”于岑寂并未去扶于青盐起来,他知道于青盐会来求情,就是怕于青盐给别人下跪,于岑寂自己请命去斩楚游云。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践踏于青盐的自尊。
“你怎么能不信他?全天下人都不信他,他得多委屈啊,他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他平日里上个街,都要请乞讨之人吃饭,这种人做什么要贪污!哥,你帮帮他啊!”于青盐声泪俱下,整个于府都能听到于二小姐的悲泣。
于岑寂依旧不为所动。
于家父母知道了,不忍心看女儿如此,于母把于青盐带回去了。于父问于岑寂:“儿啊,真的没办法了?”
“爹,死的是皇帝的亲信,这个罪责要谁要承担?楚游云如果是被诬陷的,他怎么能不喊冤?他不喊冤,说明他一定是被什么人胁迫了,爹,听我的,不要卷进这里面去。”
“岑寂啊,父亲清白了一辈子,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你要明哲保身我没意见,明日我就和你母亲去向皇上求情,哪怕是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也要他皇帝看在开国元勋的份上,饶楚游云不死。”
于岑寂沉默,他明哲保身?掺和进去难道于家就会有善终了?
“爹,你怎么到老了,反而糊涂了呢?别去。”于岑寂劝告于父,不要去。
楚游云行刑那日,于岑寂去监场,中途突然下了大雨,瓢泼的雨冲刷着地面,围观的人依旧不减。
于青盐站在场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手帕,父亲跟她说他去求情了,希望皇上能饶楚郎不死,要于青盐耐心等着,别冲动。
“时辰到,斩!”于岑寂下令,他闭眼扔下斩首令牌,不敢看台下的于青盐。
“不要啊!”于青盐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楚游云人头落地。
那天的雨太大了,豆大的雨滴涤荡着地面,带走了所有的痕迹,独独没有冲走楚游云的血。
于青盐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不等等?
于岑寂没敢上前,于青盐哭的太伤心了,他不敢过去让于青盐更伤心了。
他二人回家后依旧没见父母回来,晚间才有人来报,于家父母在去皇城那条路上……被人杀害了。
“于岑寂,都是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于青盐揪着于岑寂的衣领,满眼的恨意,她在这天家破人亡了,全是托于岑寂所赐。
于岑寂跌落在地,他的父母也不在了?
晚上雨还没停,于岑寂一步一滑的走到了骧王府,大力的拍着王府的门,手掌都拍肿了下人才来应门。
从三开门,诧异于于岑寂的狼狈,“大人,怎么不打伞?”
“从西尔!”
于岑寂像个暴徒,他越过从三,一声一声的喊着从西尔,直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