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太多礼节了,是不是?方胖子。’
方磊马上点头,狗腿地说:‘好吃,多吃点。’
许清则真是无语。
‘二哥,放学爸爸接咱们回家,跟他说去看安安,好不好?’
许清则同意,他早有这个想法。
‘许清宁,安安是你说的小妹妹吗?’方磊问。
‘嗯。她摔下楼,医生伯伯说是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许清宁说。
‘别担心。我五岁时被飞来的皮球砸到,也是这样,躺几天就好了。’方磊好心安慰。
‘真的?那是什么感觉?痛吗?晕吗?躺了多久?’许清宁连珠炮似的问。方磊一一作答。
许清则没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谈话上。想着方磊憨实的傻劲儿,那难不成是撞头留下的后遗症?这让他产生了深深的不安。
许爸爸带孩子们来到医院,碰巧许妈妈走出病房欲带上门。
‘妈妈,妈妈,安安好吗?’许清宁扑上去,大声问。
‘嘘!’许妈妈做个让她噤声的动作,回身朝虚掩的门缝观察几秒,房间里没动静,她吁出一口气。‘小点声,安安才睡着。’
‘对不起,人家没注意。’许清宁知错就改,还是遭了一记来自许清则的白眼,她当仁不让瞪回去。
‘情况怎样?医生说什么?孩子们不放心,非要跟来看看。’许爸爸说。
‘昨晚不好,吐了几回,不过没发烧。安安总说头疼头晕,医生叫我不定时唤醒她,问她一些问题,看看她意识怎么样。折腾了大半宿,中午以后才渐渐睡熟了。’
‘安安是不是还不能回家?’许清风问。
‘恐怕今明两天是不能了。’
‘安安真可怜。’许清宁轻声喃喃,挽牢大哥手臂。
‘会好的。’许爸爸给出了一家之主强有力的安抚。‘静静,你也别急。得空就睡会儿。需要什么和我说。你放心,有我照看家里,孩子们也都挺乖的。’他上前一步,把妻子揽进怀里,缓缓摩挲着她的背。
许清风机警地用手遮住许清宁的双眼,引来她一声娇喝:‘干嘛呀?大哥。’
‘许清风,妈妈也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许清风赶紧放下手,神情颇为尴尬。他以为爸爸要亲妈妈。
‘大哥也有犯傻的时候。’许清宁明白过来。‘是不是,二哥?’她碰碰许清则手肘。
他没理她那茬儿,严格说,自从来了,他就沉默不语。‘妈妈,可以见安安吗?我只看一眼,保证不吵醒她。’他充满希冀地直视妈妈。
许妈妈许爸爸短暂交换下目光,点了头,不过却是许爸爸开的腔:‘去吧,给你们五分钟。爸爸掐表。’说完半推开虚掩的门,许清风领着弟妹猫腰进去。
病床上陷入熟睡的程安安看起来和昨晚没太大差别。她仍就仰面平躺,面容平静似水,气息平稳如常,垂下的长睫毛隐隐抖动,不免让人猜想或许她正处于某个美好的梦境之中吧。
三个人安静地站在她床前。许清宁可能感到气氛的突兀,,又看向二哥。想说什么,就见二哥拉,拿出一样东西。
居然是安安的兔子!她拉拉大哥衣袖,示意他看二哥。许清则弯腰把兔子放到程安安的枕头旁,站直对上齐刷刷的四道征询目光。他没作解释。
兔子最终没能被留在医院,许妈妈怕它沾染上细菌。许清则并不感到失落,带回家当晚又抱着它睡了。
程安安出院那天,不凑巧,许清则许清宁放学后要去上跆拳道。刚开始许清则知道自己无法去医院接程安安回家,有点气不顺。不过后来想通了,自己不该随意任性。
跆拳道课时一结束,俩人催着许爸爸快回家。刚进门,兄妹互不相让地就往二楼冲。
‘你们俩,赶快洗澡,把脏衣服换了。我这才几天不在家呀,到处乱七八糟的。还说什么,有你在,我放心—’许妈妈的絮叨逐渐隐去。
许清则许清宁上楼看见大哥从程安安屋里出来,相继跟他打招呼。‘回来了?进去陪安安吧。我去看看河东狮吼的妈妈。’许清风下了楼。兄妹俩对大哥关于妈妈的说辞相视一笑。
‘安安,姐姐好想你。’许清宁进屋不管不顾冲上去要抱程安安,被紧跟其后的许清则一把薅住,‘身上都是汗,别碰安安。’
许清宁不情愿地来个急刹车,一屁股坐到程安安床上。程安安扬起小脸,眼中都是欣喜,咧开嘴,憨态可掬的叫着‘宁姐姐。’她身后放了好几个抱枕,上半身倚靠其中,显得她愈发娇小柔弱。
‘二,二哥。’间隔几秒,她才开口唤他。
许清则知道她对他仍有几分局促,但至少她没有躲闪逃避。她曾试图对他微笑,却没成功,只好掩饰地抿抿嘴,恰巧给他展示了诱人的小梨窝。不知怎的,她可爱的小动作使他内心一热。
他伸手摸上程安安的头。她一时竟觉得二哥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