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松,疼痛感立时涌现,肚子里叽里咕噜作怪,她难受的弯下腰。
许清则背靠墙坐在厕所外面的地板上,双腿交叉,双臂抱胸。他了无睡意,眼睛却倦怠酸涩。他合上眼,闭目养神。
‘二哥,在吗?’程安安细细的声音从厕所传出来。他张开眼,不回答。
‘二哥,二哥—’没得到应答的她似乎慌了,音量一声高过一声。
听出她声音里的惧意,许清则嘴角翘起,‘二哥在。安安好了吗?’
‘还要一下下。真的只要一下下。’听他回应,她顿了几秒,大概放心了,然后慌忙一通保证。
‘二哥不会走。安安相信二哥。’他抬手叩了两下厕所门,以示承诺。
‘安安相信。’
门终于开了,程安安从里面出来,大概觉得整个事件颇为难为情,所以慢吞吞的,有点不想见人的意思。
许清则站起来,问道:‘肚子还痛吗?’她摇头。
‘回去睡觉吗?’她点头。
‘要二哥抱吗?’她摇头。
许清则看她,她颔首,伸出手去拉他的手,不想却被他躲开了。程安安不解地望向他,大眼睛里满是受伤。
许清则笑了,摊开左手手掌,郑重地把她小手纳入其中,收拢,举高在半空中扬了扬,另一只手则拍拍她额头,说:‘二哥牵着安安。’程安安笑眯了眼。
经过许清则房间,她停下脚步。他拉她,她却站着不动。然后她环上他手臂,埋头在他腰腹处蹭了蹭,仰起脸看他。
‘怎么了?’谁知他一问,她又埋头。他摸摸她已经过肩的长发,耐心等着。
‘要跟二哥睡。’闷闷的声音传来。他的手顿了顿。
‘想跟二哥睡。’她强调。声音还是闷闷的。
他退后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拔出被她缠绕的手臂。她发愣,委屈地看他一眼,低头转身要走。
‘去二哥房间等着。’他知道她会错意,连忙补一句。她小脸儿亮了,惊喜的嗯一声,跑进他房里。这小不点儿,真麻烦!他心底抱怨,脸上却尽显不相符的无奈和宽容。
过了一会儿,他走回自己房间,发现她坐在床边。‘怎么不躺下?’
‘二哥叫安安等。’她老实回答。
‘安安真那么听话就好了。’他鄙夷地说,拎起手中物件往她怀里塞,‘喏,安安的兔子。’蹲下帮她脱绒毛拖鞋,不防被她猛地一扑,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一侧膝盖点地,险险稳住身子,同时不忘托住搂着他脖子中间还夹着那个死兔子的程安安。‘放开。坐好。’他口气严厉。
‘二哥真好。’她听话的坐正。
‘如果安安回报二哥的好就是把二哥勒死,那还是算了。’说话间他将她的鞋褪下摆正。她抱着兔子乖觉地往床里边挪动躺好,呵呵笑两声。
‘高兴什么?’他上床,替俩人拉好被子,躺在她身侧。
‘二哥的话好好笑。’
‘二哥被安安勒死好好笑?’
程安安仍旧呵呵笑个不停。
‘不许笑了,要不然二哥把兔子扔下去。’
她听了鼓鼓脸颊,闭上眼,手缠上他胳膊,头倚着他肩膀。他熄灭台灯,合上双眼,听到她喃喃低语:‘二哥不会。二哥才不会。’是呀,他是不会。不会扔安安的兔子。他面带笑容睡了。
这不是第一次许清则陪着程安安睡觉。她6岁进了许妈妈安排的幼儿园,上了不到一个月,就生病了。当时许妈妈接他们下学,感觉她蔫蔫的不对劲,一摸额头,她竟然发烧了。
回家的路上,许清则一直搂着她,看她恹恹的神情,心里着实难受。到家后,许妈妈赶紧给她吃药,让她上床休息。许清则一直没敢去打扰她直到睡前。
他站在程安安房门前,轻轻扭动把手走进去。黑暗中,他反身扣上房门,听到程安安嘶哑的声音:‘阿姨—。’
许清则摸黑快步来到床前,扭亮台灯,‘是二哥。’说完蹲下伏在床头。她的脸颊异常潮红,鼻腔呼吸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眼睛不知是因为伤心害怕还是痛苦难受红肿不堪。
‘二哥,安安痛。’她呜咽出口,跟着眼泪淌下来。
‘嘘,不哭,不哭。二哥来了,安安哪里痛,二哥给安安呼呼。’看见她流泪,许清则再也无法冷静,一时心乱如麻。
他冲上床把她抱入怀里,手不断地在她后背抚摸安抚。好半天程安安才止住哭泣但肩膀仍然轻微抽动。
许清则轻拍着她背直到她缓和才慢慢放开。他欲要直起身,却被程安安死死拦住,‘二哥不许走。不要二哥走。’
‘二哥不走,二哥给安安拿水喝,安安哭了好久。’
‘真的?’程安安泪眼婆娑,沙哑的嗓音里透出怀疑。
‘真的。二哥取了水就回来,安安等着二哥。’许清则伸手擦拭她脸颊的泪水,‘要是二哥骗你,安安就一辈子不理二哥,可以了吧。’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