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许清风返回客厅。坐了一会儿,他给许清则打电话。不想对方关机。他留下信息。看着信息发送成功,他心里轻松不少。
程安安自觉睡了很长的一觉,身体像历经了一段长途跋涉似的分外疲惫。大哥今天没去大学在家陪她。从早上到中午,大哥尽职尽责定点上楼送药送饭给她吃。她心里过意不去,可身体却不由人懒洋洋的。
她背对房门侧躺在床上,泰迪熊和她脸对脸。她手理着它耳朵上蝴蝶结的褶皱。
门开了,有人进来。她没回头,自以为是地说:‘大哥,又要吃药了?’
无人应答,却能感觉到那人一路踱到床前,躺上来,慢慢贴紧她。不对!有什么不对!这令人熟悉的气息,这令人眷恋的体温。不是大哥!是。。。。。。是。。。。。。她骤然转身,视线里撞入她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二哥?!眼泪悄然淌落,她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嘴,似乎想要堵住决堤的情感和那要溢出唇边的惊呼,眼睛却贪恋地描绘近前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她去咬自己的手,立刻又转为破涕而笑,宛若悄然盛开的睡莲,娇艳动人。
‘二哥—’她哭笑着双臂缠上许清则的脖颈,使劲往他怀里扎。
他抱紧,再抱紧,总觉得力度还是不够。阔别已久的充盈感让他满足,丰沛的情感激疾鼓噪着。她被他肋骨勒得生疼却不做声,疼痛告诉她她的二哥真的回来了。
‘不是想让二哥抱?二哥都抱了,怎么还哭?’他捧起她脸,手掌抹掉她脸颊的泪,略带玩笑地说。
她痴迷地望着眼前面容清瘦,下颌落着青色胡茬,神色疲倦但眼睛深沉似海洋的二哥不说话。他俯下头重重的在她嘟起的唇上碾压。
‘二哥胡子扎人。’她不满。
他笑了,头靠向她的:‘那安安给不给二哥亲?’
她虔诚的看定他,双手捏紧他上衣,缓缓闭上眼。这回他轻轻贴上去,极尽厮磨,舔抵,啃咬,舌尖探进,与她的勾缠,交织嬉戏。直到她发出小猫似的轻叫,他才停止。
他手滑过她嫣色一片的脸颊,来到她微微发烫的耳垂,细细捻弄,手背落下流连于她颈项与锁骨间那处幼滑的肌肤:‘二哥的安安长大了。’
‘才不要长大。’她话说的硬气,眼里却尽是羞意。
‘不长大怎么给二哥亲?’他用鼻尖拱她。
‘二哥坏。’她不依,脸撇向一边。
他笑得春情满满,贴近她脸:‘好,安安不长。那小兔子长了没有?’
她转头,唇几乎挨上他的:‘兔兔不是在二哥那儿?’
他听了闷笑,接连香了她几下。‘此兔兔非彼兔兔。’他眼神暧昧不清。
她不明白。他低头在她耳边给出答案,立刻招致她的嗔斥:‘二哥变态。’跟着头埋在他胸前,抱着他就是不肯露脸。
‘不说也没关系,二哥自己会去看尺寸。’他嘴上不依不饶。她发狠拿起他右手大拇指塞进嘴里咬。
‘咬吧。’他摸她头,纵容地说,‘二哥累了,让二哥抱安安睡会儿。从二哥接安安电话到乘飞机回来二哥还没合过眼。’
‘那二哥赶快睡,安安陪你。’她放开他手,服帖在他怀里。
‘二哥—’
‘嗯?’闭着眼的他轻哼。
‘抱紧紧。’
他乐得嘴要咧到耳根子,‘抱紧紧。抱紧紧一起睡。’
上来欲要打探情况的许清风推门看到小则和安安缠得像八爪鱼似的睡相,不禁感慨恋爱中的男女果然不考虑人体工学。
算了,反正睡醒后腰酸背痛的又不是他!这么一想,他心安理得的关上门下楼去了。
说真的,当小则犹如神兵天降般站在客厅里,连他这个一向四平八稳,八方不动的人都惊到了,怪不得那会儿打电话小则关机,说不定小则已经登机了。想不到他弟弟还是个情痴。
许清则只在家里待了三天就离开了,对此,许清宁面带不豫之色。‘二哥真是的,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
‘小则学业很重。’许清风劝解。
‘因为安安霸着他。’许清宁一语道破天机。
‘安安病了。’许清风力持公道。
‘要是安安没病,就换二哥霸着她。’
‘咳咳。’许清风假装清嗓子不作评论。
程安安脸红了,躲闪许清宁的目光。
‘哈哈,一看就有奸情。二哥肯定亲安安了?’许清宁贼眉鼠眼好不下作。
‘咳咳。’许清风继续背景音。
‘才没有。’程安安的否认不具说服力。
‘那是什么感觉?’许清宁很好奇。
‘咳咳。’许清风故意咳得声音很大。拜托!两个妹妹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讨论亲吻合适吗?
‘大哥,嗓子不舒服喝点柠檬蜂蜜水。’许清宁关心地说。
大哥苦着脸有口难言。程安安看大哥一脸吃瘪相,捂住嘴不厚道的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