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刘嬷嬷给了她一个铭牌,挂在门口,沈清越看了一眼。
然后视线落在那个一等上面,什么是一等一等又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十岁的样子,刘嬷嬷让人安排了一场表演,特意让她去看。
沈清越也过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那对行之事的男女,然后挡在吴烟面前,低下头对她说不要看。
他轻轻的抚摸在她的头顶,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不要看。
她还这么小,怎么能看这么腌臜的事。
可她不能不看,她很冷静,静静的看完了全程,然后捧着刘嬷嬷教给她的一个瓮回去了。
沈清越不知道这个瓮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她坐在了上面。
沈清越背对着她,蹲在墙角一遍一遍的捶着地面,他要受不了这个地方,他受不了这些人这么对她。
他想杀人,想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
他想带她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用经历这些事情。
刘嬷嬷她们越发的看重她了,见到她脸上也是带了笑的,不再像以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因为她更值钱了,从她开始隔着屏风,给人唱小调。
她不用接客,只要隔着屏风给人唱小调就行了。
沈清越就坐在旁边,看着她手法娴熟的拨弄着琴弦。
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
她还太小了,刘嬷嬷他们在培养着她,不仅让她去给一些达官贵人唱曲,也让她随侍在一些专门陪客人的女人旁边。
学习着该如何伺候男人。
沈清越在一旁,看着她小心的讨好,躲避着各方伸过来的手。
看着她越发的游刃有余,有客人因为她唱得好听,专门给出一些贵重的饰品。
这些只能在她手上呆几天,就会被人收走。
她越长越大了,刘嬷嬷也不再让她随侍了。改成坐在亭子里,给外面的客人唱着小曲。
亭子周围都围着帷幔,影影绰绰的看不明晰,从外面只能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盈盈独立,袅袅婷婷。
有人甩出很多金银,说要买她。
都被院里的人给打发了,似乎是要她被沽出一个更高的价格,才肯出手。
城内悄悄的流传着一首小调春景莺婉转,莫若吴声吟。指软如矛芽,凝脂肤莹润。
伺候她的小丫鬟,跟她唱起这个小曲的时候。
沈清越注意到,她只是讽刺一笑,然后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有一个关系还算好的女伴,但那位女伴只是三等,沈清越坐在一旁听她们闲聊。
那个女伴满怀憧憬的对她说,会有人来接她回去的,她和邻居家的小男孩早就约好了的。
沈清越看到吴烟的眼里闪过亮光,由衷的祝福着这个女伴。
“真好,要是也有人来接我就好了。”
沈清越胸腔震动,将小小的她环着,“我陪着你呢,会一直陪着的。”
可那个女伴等到被人买走,也没有等到她邻居家的男孩。
她才多大,沈清越猜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个子小小的还没长到他腰际。
就被人买走,还是一个很老的老头。
她是哭着走的,走之前来跟吴烟说,“你是一等多好啊,以后可以进入那些盐商家里,要是运气好,还能被达官贵人买走,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吴烟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悲悯,她看着这个女伴,轻声说道“对,要是运气好就好了。”
沈清越知道她的悲悯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过是浮萍,运气再好又能好到哪去呢。
女伴走了以后,她沉寂了一段时间,跟刘嬷嬷要了个外出的机会,便带着惟帽和小丫鬟出了门。
沈清越这是跟着她第二次出门,身后不出意外的有几个男人跟着,这是怕她逃跑的。
可她走路都不利索了,哪还能跑啊
路过一个宅邸后门时,里面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沈清越同吴烟一道看过去,就看到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抬着一个板子出来,上面似乎是躺着一个人,用草席盖着的。
“哎,你说说,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个都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地位。”
“是啊是啊,名满金陵的荀乐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真可惜了。”
“啧,做人呢,就是看清自己的位置。咱们公子把当个玩物,她却把自己当成了正经夫人。这不,得罪了老夫人,扭头给打死了,公子不也不敢说什么。”
“当时我就在外门,听到里面的荀乐姑娘声声凄厉的喊着公子救他,喊到最后,公子都没出声。”
“看重她时,公子能把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