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能懒一时,否则,就是后患无穷,事情会变得越来越麻烦,而他,最讨厌麻烦。
白皇顿时抛掉懊恼情绪,笑道:“你想去就去,我陪你。”
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苏子枫和华天伦忍不住对视一眼。
“老大也太宠溺他了,怎么能纵容他惹事。”
华天伦低声抱怨,在他看来,乱跑惹事还把白皇也卷进麻烦里的郑真,是个祸害,早晚要拖累了白皇。
“这才哪儿到哪儿。”苏子枫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警告,“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老大用不着你指手划脚,何况郑真也不是……”
好惹的!
苏子枫不期然的想到飞船舱门上的拳印,流露出心悸的表情。
惹事?有本事的人,那不叫他惹事,那叫事惹他。也就是自家老大关心则乱,就算不出面,估计那些惹上郑真的人,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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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张好人卡
走进煌堂大门的时候,那位绰号嗜血天狼的老人正好赶到,双方就在大门口撞了个正脸儿。
看在对方上了年纪,又是地主,白皇紧绷着脸,先打了一声招呼。
老人笑眯眯的应了,伸手做请,让白皇先行。
白皇也没客气,揽着郑真直接进去,一路进了大堂,穿过前面的门楼,穿廊绕柱的走到底,进了一间宽敞的厅堂,四面都是敞开的,窗外一面是湖,一面是茵茵草地,左右来风,空气里飘荡着不知名的花香。
环境真他么的不错,非常适合谈情说爱做点让人开心的事,如果没有这么多碍眼的家伙杵在旁边的话。
白皇悻悻的带着郑真在面向湖水的位置上坐下。
老人在对面坐定,不管白皇的心情如何,他笑眯眯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是平静还是恼怒。
“听手底下的小崽子们说,不久之前,他们和白阀主的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我替他们给白阀主赔个不是,还请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
“不是多大的事,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就一笔勾消了吧。”
白皇挑了挑眉,这头老狼果然狡猾,抢在前面示弱,显得是他白皇以势压人,不懂规矩,有理也变成没理。
一笔勾消四个字说出来容易,但被老人抢了先机,这所谓的一笔勾消,就等于是白皇自认理亏,欠了老人一个人情。
老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然屁大点小事,值得他亲自出马?白老大的人情,那是什么价儿,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
于是老人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层层褶子叠得像盛放的菊花,一个“好”字正要出口,这时郑真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隔着墨镜,浅浅淡淡,却把老人的声音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
“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
一句话,打破了老人的如意算盘,把白皇送出来的人情,又强行给拽了回来。
然后郑真又多说了一句。
“你手底下的人不够看,是个什么道道划下来,我接。”
老人仍是笑眯眯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慢吞吞的自己亲自动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而看向白皇。
“这也是白阀主的意思?”
就像白皇之前根本就不跟皮夹克啰嗦,因为皮夹克跟他不是一片牌面上的人,跟小角色废话,掉价儿。
现在老人也是这个意思。你一个残废又是个什么东西,以为白老大纵着你,你就能上天?我和白阀主谈条件,你也配跳出来蹦跶。
在某些场合,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
当然,老人能在黑市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没有被比他更年轻力壮更j-i,ng明的人给掀翻下去,那份心计城府自然不会是这么的浅薄。
这番话的目的,除了要把白皇的人情再拽回来,更主要的目的,是试探郑真的深浅。
连周才这么个小底层都知道残废分两种,一种真残,一种真凶残,老人自然不会犯狗眼看残低的错误。
毕竟,隔着墨镜的一个眼神,都能让老人后背上生出一层细毛汗的人,这个宇宙里,没几个。
这种弯弯绕绕的交谈,白皇在交际场合没少遇上过,当然知道这头老狼打的是什么主意,更知道老人没有真正蔑视郑真的意思,但他还是沉下了脸,毫不客气的反问:“阁下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只要事涉郑真,白皇的容忍度就变得非常的低,约等于零。哪怕只是正常的试探,他都不能容忍。
一问,一反问,针尖对麦芒,毫无缓和转寰的余地,纵然老辣j,i,an滑如老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这……剧本不对啊。
就在局面有点僵住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还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
“老狗,听说你在这里接客,怎么不叫上我。”
老人神色一松,顺着突如其来的台阶就跳了下来,笑骂道:“你个乌龟王八孙子,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接客,我又不是红街的j-i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