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爸和小鱼还在呆呆的回味,吃了个饼吃出了灵魂出窍的效果,脸上泛红,回忆着什么。
片刻后鱼阿爸咳了几声,终于想起来谢谢好心人,就见他们已经自己把帐子搭起来了,就在他家后面。
鱼阿爸佝偻着腰过来,说:“帐子不能撑……咳咳……晚上风,很大很大,容易吹跑。”
他担忧地看了看:“要不你们还是咳咳来我们屋,凑合凑合……”
容月笑道:“没关系,先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哦对了。”
他从斗篷下面抽出归零法杖,闭上眼睛默念咒语,金色花纹将鱼阿爸缠绕。
不一会儿,鱼阿爸惊愕地发现,他胸口一直萦绕的憋闷感消失了,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特殊的能力。”容月解释:“有什么小毛病,都能治好,跟天听差不多的东西。”
小鱼看到亮光跑来时恰听见这一句,惊得差点原地起飞:“那我阿爸这是好了?”
“嗯。”
小鱼一团浆糊的脑子这才把之前遭遇的一切联系起来。
对哦,他自己之前也受伤了,不就是被一团白光治好的吗?这个月大使和天阳大使果然是神啊!
他们能没有工具就瞬间捞贝,瞬间捡柴,看起来没什么大包裹却不断地掏出东西……
鱼阿爸和小鱼对视一眼,震撼尽在不言中。
小鱼握紧拳头,神秘而坚定地说:“两位大使放心,我肯定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
容月:“…………”
也挺好。
入夜,狂风大作。
容月以为鱼阿爸是在夸张,直到他们夜里突然惊醒,发现已经幕天席地,帐子真的不见了……
头发凌乱地打在脸上,容月惊恐喊:“帐子呢!?”
围脖不知道刚从哪片林子里玩出来,被风吹得一步三滚,跟着应和地叽叽叫两声,扒在天阳的衣角。
天阳也被风吹得睁不开眼,换了个背风的方向,揽着容月挂着狐狸朝小鱼家的屋子里去。
关上门,终于清静。
“这样不行。”容月凌乱地说:“我们得弄个可以住的地方。围脖,你还感觉不到那个蓝龟前辈的气息吗?”
围脖被刚才的妖风吓得毛都炸了,晕头转向地原地转了两圈,时不时往海的方向看看。
天阳说:“应该在海外。”
“那我们不仅要弄屋子,还要弄船了。”容月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突然哈哈大笑:“你也挺乱的……”
天阳伸手,把扎着发尾的绳子拽掉,乌黑的碎发散了一脸,有种别样的英俊。
容月忽然有点脸红,偏过头不再看。
幸好他们的行李大多都在容月的游戏包裹里,被风吹跑的帐子几乎是唯一的损失。
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依偎着小靠了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
那恐怖的妖风仿佛没刮过似的,除了时而惊起的鸟鸣,天地间一片安宁。
天阳摇醒容月,拎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狐狸,出去站在海边。
退潮了。
容月揉了揉眼睛,背靠着天阳:“这不是还没天亮吗……”
“快了。”天阳说。
瞬息间,遥远的天边泛起薄薄的橙色。
像一盘颜料浸入水中,一丝丝,一缕缕,橙红的朝阳从海平面跃出,灿烂热烈。
光辉刺入眼帘,点燃人的血液。
容月靠在天阳胸前,听到耳边潮生潮落,伴着有力的心跳。
“看,‘天阳’。”容月指着那轮金红色的圆,笑嘻嘻地回头。
“嗯。”天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海平线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海上日出,比山林里又有了别样的感受。更加的开阔,磅礴,让人心生无限豪情,又让人感到自身渺小。
鱼阿爸起得早,这会儿出来,看见他俩啥也不做就杵在海边,喊道:“大使们啊!昨天帐子怎么样啦?”
容月和天阳:“……………………”
阿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过早饭,容月和天阳梳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按照围脖的指引,蓝龟怕是还在更远的海上,也就是说,他们得弄到船出海。
这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因此他们还要在这里弄一间房子,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