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突然将孟樆扑到一边,话音刚落。上空响起一道惊雷,乌云密布,雷电轰鸣。五条手臂粗的青色雷电直接袭在不远处的别墅,大块的玻璃碎片应声而落,正好砸在两人刚刚站定的地方。
“你怎么样?”季刑辰连忙扶起孟樆,脸色担忧地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个遍。
“没事。”
孟樆对雷电的畏惧有些大,这种恐惧自从渡劫失败后,就被深深地烙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此时嘴里虽说没事,可脸上却有些惨白。
季刑辰安抚的握住他冰凉的手,见他真的没事了,才抬头看向y-in雨密布的天空,“祖师爷的五雷符,能念咒召雷,就说明二叔没事!”
孟樆连忙点头,“他应该在刚刚被雷劈的那个房子,我们进去看看……等下,你看天空!”
原本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际,这会却突然乌云密布,上面好似有千军万马,团团黑气犹如大军压境,奔腾而来,直冲向那个房子。
孟樆眼里红光一闪,恍然道:“是他!”
他终于想起来这股妖气为何如此熟悉了,这气息和当初公交车出事后,爆发出的那股妖气简直如出一辙。
“谁?”
孟樆抿着嘴,“谢安桦身边的那股神秘力量。”
季刑辰眯眼觑着前方,“导盲犬……假宋安……他怎么会在这?”
虽然他还没弄清楚谢安桦身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心里已经确定和那只狗脱不了关系,毕竟那条狗来历成迷,而且最近它和假宋安似乎一起消失了。
孟樆联想着上午要剥他皮的那个东西,心里估摸那大妖应该是发现了谢安桦差点受害,因此才不顾身上反噬的伤,跑来这和这幕后黑手对决。
“那道士三番两次动谢安桦,想必已经彻底惹恼了他,估计是来找他算账的。”
不管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可他确实一直护在谢安桦身边,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遭到天道反噬还能有如此气势,只能说明这东西必定不是一般的妖怪……
也对,能拿到鬼玺魂印的妖,确实都不一般,当然除了他以外。
“先不管他,找二叔。”
季刑辰说完直接走到门口,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照着上面阿木的微信直接输入密码。密码输入完,门锁应声而开。
里面黑黢黢的,和外面y-in云密布的天空比起,相差不多,就是有些安静,似乎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明明有血腥味,怎么会没人?”
季刑辰脸色有些y-in沉,他心里清楚,以二叔那种半吊子的江湖术士,即使他手里握着祖师爷压箱底的符咒,也不是能弄出傀儡符和这稀奇古怪阵法的道士对手。多一分钟耽搁,都怕他会多一分危险。
他话音刚落,原本沉寂的房间突然闪过火光,火势充天,如一条巨兽直接朝他们袭来。
季刑辰想也没想,直接挡在孟樆前面,随手甩出几张符纸,嘴里念道:“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天地同生,扫秽除衍,散!”
火光还没碰到他们周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那东西最后竟变成一个半人高的镜子,漂浮在他们面前。
镜子里站着一个穿衬衫的男人,若不是他手里拿着一张白幡,面色得意又y-in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30几岁的普通白领。
他身边有一团黑气,将他牢牢护在里面,鬼气森森的。那黑气时而化成女人的脸,时而化成小孩的脸,样貌虽然不同,但表情无一不惊恐。
孟樆眯眼,上次和季刑辰从谢安桦的店里出来去游乐场时,他见过这个人。
不远处,和那个人形成对立之势的,是一个异常英俊的男人。他的脸部线条硬朗,五官深邃,身形高大健硕,个头瞧着竟和季刑辰不相上下。他身上衣服多是血迹和烧焦的痕迹,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更是伤痕累累,上面连一块完好的皮r_ou_都没有。若是一般人,估计早就倒地不醒疼死过去了。
“黑风,你不是想护着谢安桦吗?只要你乖乖把东西给我,再剖出妖丹让我做成傀儡,我就答应你这畜牲,不再找他和他家人的麻烦。”
孟樆心里一动,黑风?果然是谢安桦那条导盲犬!
黑风是狗妖?可他又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黑风神色淡漠地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被黑气护住身子的人,见他半天不回话,神色残忍笑道:“小畜牲,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护的了他一个可护不了他一家。若是再敢做无谓的反抗,我就将他父母剥皮抽筋,将他们的魂魄拘在这六y-in幡里,日夜受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妈的,张口畜牲闭口畜牲,黄雷山你这个王八犊子才是畜牲,不,应该说你连畜牲都不如。”熟悉的叫骂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孟樆和季刑辰连忙扭头去看,就见刑二被几个木偶狠狠压在地下,双脚不自然地扭曲着。他左眼还在流血,整个人虽瞧着狼藉,可面色狰狞一身戾气,看着比站在那穿着白衬衫的人更像是坏人。
他虽被那些东西压制住,可此时却依旧无所畏惧的,露着白花花的牙高声骂着人。一边骂还一边眯缝着那只正常的眼睛,看向一言不发的黑风,“这位帅哥,你千万别听他的。黄雷山那就是个小人,孙子,他说话跟放屁一样,做的保证压根不能信!他如今这么跟你说,是在因为忌惮你手里的那个什么东西,才跟你谈判。你道行高深,力量强悍,我相信只要咱俩联手,一定能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