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是被季刑辰从车里拖出来的,这家伙一点没顾念旧情,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人从出租车里薅了出来。
孟樆听着那‘砰砰砰’的撞门声,嘴角抽了抽。一个1米8几的青年,就像小j-i崽似的被提溜出来,而且还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的,这画面着实不算太好看。
王媛媛心疼他,有些看不过去的在一边扶着。阿木到也算结实,被季刑辰这么折腾到楼上,依旧睡的香,硬是没起来,最后还是季刑辰拿着他的手指按了指纹开了锁。
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房子却不小,比季刑辰那房子还大了不少。孟樆四处看了看,瞧着屋里的摆设和家具,再看着睡的人事不知的阿木,一时感叹。真人不露相,这家伙竟是个隐形的富二代。
等着王媛媛把人安顿好,孟樆又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季刑辰打车给她送回了家。
早秋温差较大,原本中午时空气里还带着滚烫的热意,这会却有些微凉。孟樆喝酒时也没多想,觉得气氛正好,也就没用妖气散去酒意。
原本他还没在意,可刚刚送王媛媛时,在出租车里摇摇晃晃的,硬是被晃出了些困意。好在这会儿被风这么一吹,那点睡意到是散了,不过脸颊处依旧染了些红。
他抬头看着夜空,再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抿着嘴笑了笑。
季刑辰被他笑的浑身炙热,觉得他差不多是醉了,看了眼手机,觉得时间正好,眸色深了深,招手就要打车回家。
孟樆却一把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走一走。”
季刑辰瞟了他一眼,舔了舔唇,到是没说什么,与他并肩在马路上溜达。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孟樆想着王媛媛和他说的话,心里颇有些感慨。
季刑辰心不在焉地‘恩’了声,想着孟樆喝醉后的姿态,心中的火又升了些。曹文远今天灌酒时,他就注意到孟樆没用妖力醒酒,心里立刻打起了各种小算盘。这会瞧他神态看似清醒,可眼里水光氤氲的,就知道这人其实也是醉了,只不过醉象不太明显。
孟樆确实有些醉了,不过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身边的人正筹划着怎么把他弄回家吃到肚子里。
他在那自顾自地感慨,“你知道王媛媛和阿木早就认识了吗?高二的时候他们就见过呢!”
季刑辰没什么兴趣地又‘嗯’了一声,继续谋算着晚上的福利,美滋滋想着;淘宝上买的那几个衣服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最起码来个制服诱惑。西服就算了,昨晚试过了,今天可以换一个医生……
孟樆瞧他敷衍,不满地伸手戳他的腰,“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看我?”
他这一下不轻,可季刑辰身上除了薄薄的肌r_ou_,就是骨头,硬邦邦的,反到是把他的手怼了一下。
季刑辰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一回头见他鼓着腮帮子吹手指,才松了口气。
“看看看!他俩高中就认识的事,我真不知道!”他好脾气地哄完人,又忍不住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摆驾回宫?”
孟樆却执着地摇头,难得硬气道:“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再走会。”说完,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季刑辰估摸着这家伙的酒劲是彻底上来了,这时候不好和他反着来,只得耐着性子在一边陪着。
孟樆脑子有些乱,话说的也有些颠三倒四,一会回忆以前,一会说起两人现在。季刑辰原本还惦记着晚上的节目,可听着他聊着两人的过往,渐渐也来了兴趣。
两人正因为第一次见面季刑辰态度不好的事辩论着,街对面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咒骂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实在突兀,瞬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只见对面的酒吧里狼狈地窜出一个人,那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似乎很久没有清洗过。
他是被人踹出来的,门口的保安正厌恶地朝他吐着口水,嘴上骂道:“滚远点,以后再出现这附近,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一脚似乎不轻,踹的那人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可他却无暇顾及,只是扯着嗓子嚎道:“给我酒,给我酒!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朝文娱乐的老总,孟朝文……”
在这个大数据时代,娱乐圈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群众的法眼,何况是最近娱乐圈里最出名的家伙。孟朝文这名字刚从他口中出来,周边几个人立刻啊啊大叫,仿若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
“妈的,你还敢提你的名字。我告诉你孟朝文,老子踹你都嫌脏,你自己有什么病不知道吗?滚滚滚,别脏了我这地方!”那人说完,恶狠狠地骂了句晦气,就匆忙带人进了店。
孟樆站在酒吧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烂醉如泥的孟朝文趴在那。
自从上次孟朝文突然跑到他家楼下闹了一场,他已经有5个多月没再见过这个人了。不过他知道这个人过的并不好,因为他不只感染了hiv,还卷入了今年5月震惊全国的偷逃税款案。这事实在太轰动,可谓是震惊全国,他想不知道都难。
据报道,在孟朝文作为朝文娱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期间,公司少缴和偷逃的税款高达十几个亿。他为了不坐牢,不只补缴了所欠的税额,还缴齐了巨额罚款和滞纳金。可十几个亿并不是小数目,为了凑足钱,他只得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股权变卖。
一夜间,孟朝文从一位儒雅的成功人士,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人人讥讽的穷酒鬼。
孟樆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