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樆抬头和季刑辰彼此对视一眼;人都回市里了, 结果半夜又莫名其妙溜回村子里, 这要是梦游……
走的也太远了吧?
“这事我爸也没张扬,对外就说刘承仁晚上喝大了, 让朋友给送回来的。.除了家里个别人知道具体情况,其余人都不清楚。”卫林说到这, 脸色有些难看,“我这个周六就要结婚了,你说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事?家里人现在也都跟着上火,也不知婚礼是办好还是不办好。可你说不办吧, 亲戚朋友同事的都通知完了, 回头中途取消,指不定背后怎么说……我都单身这么多年了,结个婚容易吗?我招谁惹谁了啊!”
孟樆见他脸上一片愁云惨淡,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不过好在二叔虽没来,却派你来了。我相信二叔的眼光肯定错不了, 小辰, 哥哥这婚礼就靠你了!”
他说完又立刻重新振作起来, 启动车子沿着小区往外开,余光瞥到后视镜沉默不语的季刑辰, 又陪笑道:“一会回老家, 你们对上刘承仁多体量些。我这个小舅子天不怕地不怕,胆子还大的很。关键是他比我大爷还倔, 典型的无神论者, 说啥都不信, 外一他言语上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你,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就是个小破孩!”
孟樆抬头去看前座的季刑辰,见他半闭着眼靠在车座后没说话,心里有些好笑。
小破孩对上熊孩子,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状况?
大家折腾了一天,这时又刚吃完饭,太阳光洒在车窗外,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难免犯困。孟樆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昏昏欲睡。他身边坐的是卫辞,这会正探着脖子和前面的季刑辰聊着天。
他伸手指着窗外的桥,笑的一脸灿烂,“刑辰,你还记得那儿吗?我们以前下课骑车总经过这桥,你那时特别喜欢站在桥上往下看。有次在那站的久了,惹得一个过路的阿姨以为你要想不开,扔了车就朝你跑过来……”
孟樆眯眼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个跨河的大桥,上面有专门的非机动车道,骑车上桥的人不少。他估摸着,这边的夜景应该不错,从桥下俯瞰整个河岸,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卫辞和季刑辰说话时脸上满满都是笑意,语调轻快,眼里一片天真与憧憬。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原本在机场大家还好好的,可到了这边,卫辞就没再和他说过话……
他想起王媛媛所谓的‘友情占有论’,好笑地摇摇头,倚在车座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车子后期一路颠簸,他摇摇晃晃醒了过来,再看时,发现四周景色都变了样。绵延的田地,矮平的小楼,和城市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完全不同,空气里都带着股别样的清新。
他好奇的趴在车窗那儿往外看,见车子拐进一条羊肠小路,过了会,才开进一个村子,最后沿着半平不平的小道一直往里开。
卫林的父母得了信,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一早就等在大门口。.这时远远瞧见车子,连忙开了外面的大铁门。
车子放缓速度驶入门内,孟樆跟他们一起下了车。
卫林家的房子和想象中农村的平房有很大出入,看起来到像是现代化的小别墅,上下两层。门口的花圃里开着些不知名的花,颜色艳丽,煞是好看。
卫林帮季刑辰拿箱子,带他们直接进了屋。过了会,扭身问后面的老爷子,“爸,屋子收拾出来了?”
“早收拾好了,你们进去看看。”卫林的父亲不到60岁,面色黝黑,身体却很健硕。他盯着季刑辰和孟樆左瞧右瞧,也没看出哪个像是大师,于是扯着儿子的衣服悄声问道:“你大娘说的那个大师,不会是他们两吧?这也太不像了!”
“不是,大师有事没来,让他亲传弟子来的。”卫林说完,见 他一脸狐疑,又压低声音解释着,“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分寸。”
孟樆下了车整个人都j-i,ng神不少,他在房子门口驻足许久,过了会才抬脚进去。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墙角处堆放了很多气球和婚礼类的装饰品。屋里屋外打扫一新,就是大家j-i,ng神头都有些不济。
季刑辰看他一眼,点点头。
孟樆猜到了他的意思,这屋子里确实有股y-in气,虽不明显,可似有若无的渗透在四周。
卫林四周扫视一圈,发现那个头疼的小舅子不在,好奇问道:“阿仁那?”
卫妈接过话,神色有些复杂,“还在楼上睡觉,说是头疼得难受,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
卫林想了想,站起身对他们说,“我带你们去房间里看看,正好把他叫起来。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他这一天天生活都颠倒了!”
楼上原本还有一间空房,是卫林留给卫辞和季刑辰的,结果临时突然加了个孟樆,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排。
按理说大家都是男的,农村也没那么多讲究,晚上大家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可季刑辰这人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主,他一时拿不好主意,索性带着他们上去,让他们自己分配。
“这里还有一间空房,三个男人有点挤,不过我那屋子还能睡下一个。要不然,你们谁跟我去挤一挤?”他不敢看季刑辰,只能拿眼睛扫着孟樆和卫辞。
卫辞闻言摇摇头,正要说话,一边的房门被人推开,走出来一个28,9的小青年。
他头发剪的有些短,露出青色的头皮,肤色呈现出小麦色,五官硬朗,长的英气,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