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吸溜了一口面条。
就听见顾砚秋顿了顿,认真地说:“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不闯过去看看,就老以为天要塌了,可天是永远不会塌的。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林阅微放下筷子,双手捧着脸颊,崇拜脸看她:“你这样讲话好帅啊。”
“是吗?”顾砚秋含蓄地笑了笑,“我平时不帅吗?”
林阅微:“哈哈哈哈哈。”
逗她一下还当真了。
顾砚秋脸上挂不住,便催她:“面都凉了,快点吃。”
“知道了。”林阅微吐了吐舌头。
饭后,顾砚秋收拾桌子碗筷,林阅微在客厅里踱着步遛食。饭后不能立刻洗澡,于是两个人只能在客厅里干瞪着眼,林阅微有点后悔刚刚吃饭的时候把话聊完了,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电视么,太晚了,她不习惯半夜的电视机声,夜深人静,听着总觉得渗人。
顾砚秋又去切了一盘梨过来,放在茶几上,主动挑起了话题:“你晚上,我说的是屈雪松带你去的那场宴会,怎么样?”
话题来了,如果没有后来她爸的事情中途打断,林阅微是要与她好好说道说道的。
“认识了挺多人,我还见到了程归鸢的爸爸。”
“我知道。”
“他笑点那么低是认真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和她是在国外认识的,和她爸不是很熟,但是后来和他交谈的时候他是经常开怀大笑的,程归鸢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挺神奇的。”林阅微说。那么大个公司的老总成天跟弥勒佛似的,比弥勒佛还要夸张。
“我也觉得神奇,我之前看她家里人的合照,她妈长得跟天仙一样,她爸就……”
“你居然也会私下吐槽人的长相?”林阅微再次震惊了。
“我这不是吐槽。”顾砚秋自认为严谨地纠正她,说,“我这是陈述客观事实,以及程归鸢自己跟我说过的,怀疑她不是亲生的,她爸长得太着急了。”
“好的好的,”林阅微说,“哈哈哈哈。”
她今天笑点也特别低了。
顾砚秋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怅然,很快隐去,说:“还有别的新奇的事吗?”
“有啊,有一件。屈雪松带我去认识了几个年轻人,不是制作人的儿子就是导演的儿子,要么就是投资商,反正都是富二代。那里边有个小姑娘,喜欢屈雪松,和我处处不对付。他们正好在玩桥牌,她以为我不会,就挑衅我,然后我上去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你会桥牌?”
“对啊,我玩……”林阅微本来想说“我玩了好多年了”,但生怕顾砚秋知道点什么,尤其是她以前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动过心的事,吃醋是一回事,丢人是更大的事,便临时改了口,“我玩过一点,技术还行。”
“噢,这样。”
林阅微感觉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若有所思。
林阅微问:“你会玩吗?”
顾砚秋敛起神色,微微笑道:“会一点。”
林阅微就很惊喜了:“好啊,以后有机会的话一起玩。”她刚欣喜了一瞬,耷拉下来,“还差两个人。”
“网上不是有什么软件的么?”顾砚秋说。
“啊,我从来不在网上玩的,没有面对面有意思。”林阅微必须把网上的账号严防死守,不能让顾砚秋发现她在网上还有一段无始无终的情。
“江丛碧和程归鸢?”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