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的耳朵红了,而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这次就算了。”顾砚秋也发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两手拖着凳子远离了林阅微。
林阅微握了握自己不再隔着衣服贴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有些想念方才的触感。顾砚秋也只惊慌了那么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顾砚秋:“我方才去找你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她一脸严肃,林阅微也收起笑容。
“那串佛珠是我以前长期戴在手上盘玩的,很珍贵,所以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得告诉你。”
“你说。”
顾砚秋便说了一些要养好佛珠忌讳的事情,不能沾水,洗衣服、洗澡等等场合需要摘下,更不能用清洁剂清洗,上洗手间的时候要摘下来放进上衣口袋,不可放在裤兜里,如果不玩的话要放进密封的袋子里装好,不能和其他有香味的东西放在一起,否则会串味儿等等等等。
顾砚秋说完发给她一份电子备忘录,看上面的编辑时间是在下午林阅微拿着佛珠回房间以后,她写下来的。
“好的,我记住了。”
林阅微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顾砚秋摇头:“暂时还没想到。”
“那你想到随时告诉我。”林阅微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当操作毁了人家辛苦多年才成的一串上好珠串。
“嗯。”
该说的话都说话了,林阅微坐在沙发上不起身,顾砚秋看了她一眼,说:“林小……你还有别的事?”
林阅微手指在膝盖上蹭了一下,两手撑在沙发起身:“没有,我以为你还有别的事,既然没了,那我先上去了。晚安。”
“晚安。”
顾砚秋帮她拿过来放在一旁的帽子。
林阅微接过来以后道了谢。
顾砚秋送她到门口,林阅微感觉得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在注视她,肩腰挺得更直了。
一直到她上了电梯,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才消失不见。林阅微看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数,亢奋的大脑终于有了清醒思考的余地。
她刚刚干了什么?她居然摸了性冷淡的肩膀,还贴着对方那么近说话,把人逗得脸红耳赤!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太可怕了。
林阅微恍恍惚惚地进了房门,倒在了床上,她出门之前早已洗过了澡,慢慢地脱衣服换上睡衣,拱到了被子里,脸朝下,背朝上,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
顾砚秋冲过澡也躺在了床上,她喝过酒后会头疼,本来很容易入睡,今天却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林阅微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的场景。
林阅微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顾砚秋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在里面滚成了一个球。
天光大亮。
林阅微被闹钟吵醒,撑了撑昏沉的眼皮,自己靠坐在床头清醒了一会儿。她昨晚应该是将近一点睡着的,做了个不知所云的梦,累得全身上下都被碾过似的。
林阅微翻身下床,穿衣洗漱,叫了住在同一层楼的邵雅斯去餐厅吃早餐。
酒店的餐厅是自助餐,样式丰富,林阅微拿了两个人的房卡给服务员登记,二人便取了餐盘,各自去取自己的早餐。
她们俩约定在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邵雅斯只盛了一碗粥并两样小食,先落座,林阅微则是东拿一点,西夹一点,除了早餐外还拿了一盘餐后水果。
“邵邵,你要喝什么吗?”林阅微要去打杯豆浆,顺便问邵雅斯。